韶音冷哼一声:“女人,不能说不行!”
灰总:“……”
行吧。
“你最行了。”它呵呵一笑。
温别宇来到韶音的洞府前,如之前一样,抬脚就要进入,却被禁制拦住了。
他一愣,随即拧起眉头,拿出传音符。
过了一会儿,里面飞出来一只纸鹤,来到温别宇面前,纸鹤的小嘴一张一合:“温别宇和屎壳郎勿入。”
“温别宇和屎壳郎勿入。”
“温别宇和屎壳郎勿入。”
重要的话说三遍。
三遍过后,不等温别宇动手,纸鹤化为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顾、雪、音!”温别宇气得脸色铁青,扭头就走。
她今日如此侮辱他,别想他再来找她!
“哈哈哈!”洞府内,灰总畅快地大笑道。不知何时开始,它特别喜欢看她虐渣男,“你这一招太损了。”
韶音盘腿坐在玉床上,打坐修炼:“不能辱狗。”
狗狗多可爱,他配吗?
想来想去,他也只配和推粪的那个小动物相提并论了。
“哈哈哈!”灰总快要笑撅过去。
她和温别宇在广场上大打出手,还被温别宇刺伤的事,渐渐在各峰传开了。
有些知道内情的,不禁疑问:“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何至于此?”
两人的婚约,并没有大肆宣扬。因为是在顾雪音很小的时候订下的,因此宗门内的长老们知道,一些年纪大的弟子也知道,但是新一代弟子们都不怎么知情。
闻得此事,都觉得不应该。
同时,韶音那一番“衡芜峰的是不是看不起人”的言论,在衡芜峰上也传开来。
还没等到此事议论出个结果,就见一片片劫云飘向玄月峰,很快聚拢得黑沉沉一片。蛟龙般粗细雷光,带着说不出的声威,在黑云间钻涌,时隐时现。
“是谁要渡劫?”
“难道玄月真人终于出关,要突破了?”
弟子们面露惊讶,爬屋顶的爬屋顶,乘坐骑的乘坐骑,御器的御器,手段齐出,纷纷寻找视野开阔处,往玄月峰看去。
但见玄月峰顶,一道身着烟色衣袍的女子凌空而立,身姿若仙,正是玄月真人。
“不是玄月真人渡劫!”很快有人看清,惊讶说道。
那雷光并不是冲着玄月真人落下的!
那会是谁?
“该不会是顾师姐要结丹了吧?!”这一念头,同时出现在许多人的脑海中。惊讶之余,又不禁激动起来。
如果真是顾师姐要结丹了,那日在广场上,温别宇刺伤她的事,岂不是还没完?
一时间,兴奋的情绪弥漫在各峰。
但见骇人的雷光劈落,一瞬间激起尘土飞扬,树木山石均在这千钧力道中成为粉碎。隆隆声不绝,仿佛坚韧如龙皮都被劈裂了。
远远观看的众人无不骇然:“顾师姐的金丹劫为何如此可怖?”
“顾师姐的天赋当真惊人!”
“当年温师兄结丹时,气势仿佛不足眼下十分之一?”
韶音已经是藏着掖着了。
但这里虽然是一方小世界,也有世界意识,嗅到异样气息,降下的雷劫便不寻常。
好在她也不惧,看着惊险,实则顺利地渡过去了。
“音音!”雷劫散去的一刹那,玄月真人立即飞来,出现在她面前,满眼欣慰。
韶音对她笑得灿烂:“母亲,我结丹了!”
“好!”玄月真人点点头,眼底欣慰散去,变得阴沉起来,“该去衡芜峰算账了!”
女儿被温别宇刺伤的事,传得各峰皆知,玄月真人又岂会不知?
但她赶来洞府,却被女儿告知,她就要结丹了,于是忍耐下这几日,音音结丹要紧。
刚刚那一场骇人的雷劫,让玄月真人既惊心又骄傲,原打算给温别宇三分教训,此刻也升为七分——她如此骄傲的女儿,岂容旁人欺侮?
“还有婚约,也该解除了!”玄月真人冷笑道。
韶音之前穿的衣物,已经在雷劫中变得破破烂烂,她换上新衣,闻言疑惑歪头:“什么婚约?”
玄月真人一愣,刚要说什么,就见女儿唇边扬起残酷的笑:“分明是衡芜峰借了我们玄月峰的宝贝,这些年来一直不还。哪来的什么婚约?”
当年,温别宇下山历练,却被人重创根基,眼看要断了修士之路,蘅芜真人舍不得,听说玄月真人手里有一件宝贝,可以治疗根基之伤,于是求到门上来。
玄月真人本不想借,她和道侣这些年来闯秘境、杀邪道、猎魔物,历经艰险,所积攒下来的宝贝虽不少,却都是留给女儿的。
她的音音天赋极佳,这样天赋出众的孩子,日后必成大器。但成大器之前,恐怕磨砺也不会少,这都是给她保命的东西。
是蘅芜真人恳求,又摸着温别宇的脑袋说:“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天赋也好,若真人肯借,日后就叫他与音音结为道侣,一辈子护着她,真人意下如何?”
一件宝贝,换一个前途无量的护卫,不算亏。当时,玄月真人这样想着,就应下了。
“是了。”此刻,听女儿提起,她连连冷笑,“何曾有什么婚约?是蘅芜许诺,叫姓温的小子护我女儿一辈子。如今姓温的小子食言,还亲手刺伤我女儿,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说完,一手提了韶音,朝着衡芜峰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