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O记和B组的人大体被安排向两个任务:
1.查黎富豪家附近盯梢的绑匪;
2.查厢型车;
警察们低调查访奔波,方镇岳则将家怡带进了自己的一间小书房。
虽然不像电影里那般满墙贴着剪报、按着按钉、缠着红线,但方镇岳也收集了这20年间所有绑架案信息,将它们按照时间顺序贴在墙上。对着门的那面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香江地图,上面用大红点、小红点标注了所有绑架案的发生地点,旁边也备注了发生时间。
在向易家怡介绍过他收集的所有资料后,他回过头,站在书房正中对她说:
“……这期间的案子都不是他们做的。18年前他们忽然消失,未再作案,到现在,钱终于花光了。”
……
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里,绑匪忽然开始疯狂搞纸条和电话的间插联络。
傍晚18点黎富豪接到第二通电话,只说让他立即拎上200万港币,单独去中环奥卑利街OSIPHAH门口花盆下取纸条,不要有其他人。
由于通话时间太短,未能定位到来电地点。
警方只好立即安排便衣埋伏,黎富豪这才驱车独自前往。
在泰式创新菜食肆门口的花盆下,发现了早就留在这里的一张纸条:
【去上环皇后街1号1楼7号档,点一份沙茶牛肉河,吃完。装钱的袋子放在右脚外侧。】
警方立即推断劫匪是想在黎富豪吃饭时,派人悄悄偷走他放在脚边的钱,于是针对这个推理,再次布局埋伏。
然而直到黎富豪食不下咽地吃完一盘牛河,那些钱却仍在。
一众人又等了十几分钟,仍不见有可疑人士,黎富豪才不得不悻悻折返。
可是他才驱车行进了几百米,便接到家里的电话,绑匪又打了电话,不允许他回家,要他立即再取200万港币,带着装钱的皮箱去中区法院道太古广场香格里拉酒店门前石柱后寻找线索。
那里果然用石头压着一张纸条:
【去湾仔庄士敦道197号门前,与一位穿红色高跟鞋、挎红色小包的年轻女人接头】
警方再次兴奋起来,没想到绑匪们终于压不住贪婪和急切,要来取钱了。
在警方再一次埋伏好后,黎富豪出现在庄士敦道197号门前,等餐排队的人群中,果然有一位穿红色高跟鞋、挎红色小包的年轻女人。
只是当黎富豪走过去后,那女人立即挽住他,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开房,要来吃什么饭啊?
几经询问下才知道,这女人只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妓女,她的名片四处散,根本不知道方才给她打电话,约她来这里接贵客的人是谁,只说是个男人打电话,她以为生意上门,对方又一定要她穿红鞋挎红包,说不定是某种癖好喽,便照做了来这里等……
警方和黎富豪再次被耍,懊恼和愤怒的同时,却又不能不照做。
于是,接着黎富豪又在铜锣湾吃了大排档鱼蛋,天星码头寻找穿黄色网纹衫、黄色高跟鞋的女人,去维多利亚湾北星光大道找纸条,转道尖沙咀将皮箱放下后去红磡找孩子所在地的线索,结果又被指使回尖沙咀将皮箱取回——
警方出动了最快的队伍,全程高效调度,既没有堵到放纸条的人,也没有追踪到打电话的人,更未见到任何一个真正来与黎富豪碰头的绑匪。
他们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鬼打墙,被绑匪指挥着东奔西走,既烦闷愤怒,又疲惫不堪。
而在这个阶段,方镇岳却非常稳健地没有行动,只是带着易家怡不断头脑风暴,企图寻找到关于绑匪真正信息的可能性。
任务的执行指挥Dylan听了在方镇岳别墅内做监视和信号追踪的警探反馈,得知方镇岳不慌不忙地在拉着madam易开会,终于忍不住给方镇岳打了一个电话。
“这只是绑匪在搞疲劳战术,当“狼来了”说了太多次,警方就会懈怠和不信任,到时候才会有真正有价值的信息被绑匪透露出来。”方镇岳研究绑匪多年,相信时隔18年未作案的绑匪们,也对这项工作多有钻研。
如今显然已深谙与警方周旋之法。
“你是说,绑匪知道黎富豪报警了?”Dylan从方镇岳过于跳跃的思绪中,捕捉到了这一点。
“一定是这样,接下来,绑匪大概就要勒令黎富豪不许让警方继续参与了。”电话边上响起易家怡的声音。
果然,在凌晨十分,黎富豪接到绑匪的恐吓电话,警告他必须立即断绝与警察的往来。
于是在电话挂断15分钟后,住在黎富豪家的便衣离开黎家别墅,折返中区警署。
与别墅内黎富豪对话的任务,则转交给了方镇岳和易家怡。接下来,他们将通过黎富豪家中留下的监听设备和远距离对讲机进行沟通。
至此,整个任务的主控权,几乎一半都交到了方镇岳和易家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