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转眸看向丽人,柔声道:“好了,没忘了你。”
元春凝眸看向衣裙凌乱,大腿上盖起一床被子的丽人,说道:“殿下,别…别着凉了。”
“刚刚你珩弟正伺候本宫呢,然后,你就来了。”晋阳长公主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现出一团玫红气晕,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美眸中现出几许晶莹剔透。
贾珩拉过元春,落座在床榻上。
晋阳长公主道:“元春,你那府上的三丫头,年岁也不小了吧?”
元春柔声说道:“她还没有许人家,上次抱琴回荣国府之时,母亲那边儿说,正发愁许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家呢。”
晋阳长公主眸光流转着好笑之意,说道:“你怎么看?”
贾珩轻声说道:“什么怎么看?”
晋阳长公主打趣说道:“你的三妹妹就要嫁给别人了啊?”
虽然她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儿,但以他的贪心,多半是这样。
贾珩:“……”
元春丰润玉颜上因为有孕在身以后,丰腻嘟嘟,柔声说道:“珩弟,你打算将三妹妹许给哪一家?”
贾珩道:“我先前和她说过,她的婚事,自己做主。”
元春闻听此言,噎了一下,忽而幽幽道:“当初,珩弟也是这般给我说的。”
她觉得,三妹妹多半也看上了珩弟,毕竟,整个神京城,哪个有珩弟这般英武不凡的。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闪烁,面色怔忪了下,低声道:“大姐姐这话说的,倒是我的不是了。”
元春轻哼一声,眸光低垂,粉唇微翘,尽显娇媚动人。
晋阳长公主柳眉之下,眸光闪烁着有趣,道:“难道你心里没有想过留住你那三妹妹一辈子?舍得嫁给旁人?”
贾珩默然片刻,道:“天下女子何其之多,难道都要收入后宅?”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狭长、清冽的美眸莹莹如水,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少年,说道:“你这话,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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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道:“不过是见一个,收一个罢了。”
晋阳长公主:“???”
她果然就知道,这人怎么可能转性子了?在这等着呢?
元春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道:“珩弟,原来还真喜欢三妹妹?”
真是的,她们姐妹两个真是都要侍奉一人?
贾珩面色微顿,柔声道:“是啊,欣喜于她的性情,倒也不想让她外嫁,她自己都没有想好未来会怎么样,不过,世俗的流言蜚语,的确能够杀人,尤其三妹妹这么心气强的任。”
元春点了点头,柔声说道:“三妹妹心气强,未必受得了外间的闲言碎语。”
贾珩凝眸看向元春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柔声道:“你看,你又多心。”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说道:“你就不能换两家祸害,陈家的,贾家的都让你祸祸完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差不多了,也该收心了,孩子都这般大了,将来孩子再有样学样,就不好了。”
他真没有见一个、收一个的想法。
只是,红楼诸钗,更多是他来到此世以后的记忆,或者还有一些前世的情结。
元春面色微顿,柔声说道:“珩弟,要不,我回去以后,劝劝母亲,不要让她再操劳三妹妹的亲事。”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也可以,就说三妹妹的终身大事,由我操持就是了。”
元春柔声道:“我也落在你身上,是吧?”
显然,丽人也想起了当初贾珩与自己说的话来。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也不是不能这般说。”
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轻声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再说了。”
再闲聊一会儿,她这会儿都快没那个心思了。
她觉得这人,是不是根本不想伺候她,而故意找的借口?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咱们不说了,过去歇着吧。”
然后,拉过元春的小胖手,凑到那唇瓣,就是亲昵起来,顿觉一股柔润气息袭来。
过了一会儿,元春那张丰润、白皙的脸蛋儿彤彤如霞,柔声说道:“珩弟,我伺候你吧。”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元春此刻低下身来,扬起那张丰润如霞的脸蛋儿,道:“珩弟。”
晋阳长公主躺在一方铺就着软褥的床榻上,轻轻张开檀口,就可见细气微微,而那丰圆、酥翘。
丽人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上,蒙起一层嫣红如霞,丰软娇躯正在轻轻颤栗,似如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浮浮沉沉。
就在贾珩在晋阳长公主府上之时——
此刻,整个京营也按着贾珩的意志,开始如一台机器,高效率地运转起来。
楚王与魏王一个比一个兢兢业业,在崇平帝跟前儿卖力表现着。
宫苑,坤宁宫
崇平帝此刻躺在暖阁下的一张软榻上,宋皇后则是一袭华美盛装,秀发之上凤冠金翅熠熠流光,而那张雍美、华丽的脸蛋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生产不久,在日光照耀下,白皙如玉,在日光中更添圣洁光辉。
崇平帝面色微怔,柔声道:“戴权,这几天,子钰在做什么?”
戴权道:“陛下,卫国公这两天应该在家。”
宋皇后轻笑了下,接话说道:“陛下,子钰这几天能做什么,无非是陪着妻妾,还能做什么?”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朕想着再过几天就要出征,他该去京营。”
宋皇后雍美玉颜上笑语嫣然,说道:“陛下,子钰毕竟刚刚回来,总要和家小团聚才是。”
崇平帝道:“是这个理儿。”
戴权小心翼翼说道:“回陛下,卫国公昨天是去了京营,校阅士卒,点验军卒。”
宋皇后春山黛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眸光闪了闪,柔声道:“陛下,你看是吧?子钰何曾因为女色而误了正事?”
这也是她对那小狐狸佩服的地方,怎么能做到,女色和正事两不耽误。
崇平帝点了点头,心绪只觉满意无比,柔声道:“子钰的性情,朕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始终赤心未改。”
当初,从柳条儿胡同出来以后,贾子钰这些年都跟着他。
“陛下也不能太夸他,这小…贾子钰好色如命,咸宁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宋皇后是在为咸宁公主打抱不平,清斥道。
嗯,或许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其实,按说以丽人的身份,当然不会生出独占贾珩的心思,只是随着龙凤胎降世,丽人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开始对贾珩产生了依恋和独占之心。
崇平帝默然片刻,说道:“子钰是好色一些,毕竟也是少年郎心性,好色慕艾。”
他是真不知道女色有什么意思,到了三十岁以后,他都觉得清心寡欲了许多。
宋皇后玉颜微顿,柔声说道:“陛下,不提这些了,臣妾回头让咸宁多教训教训他。”
崇平帝嗤笑一声,说道:“咸宁能管住他?朕这个女儿,从小的凶悍,不知道哪去了,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像朕。”
宋皇后闻言,芳心一跳,或者说为这句不像朕的话听得心惊肉跳,定了定心神,叙道:“咸宁也是让着他。”
还不是因为,咸宁也是后来者,也管不住他。
崇平帝摆了摆手,柔声道:“不说这些了,你过两天不是要去大慈恩寺为咸宁祈福降香,让子钰陪着去,陈渊逆党仍然在京里四下活动。”
宋皇后闻听此言,芳心不由莫名一喜,道:“陛下放心。”
崇平帝而后,微微闭上双眸,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倦意袭来,涌遍身心,而后呼噜声传来,沉沉睡去。
这位大汉帝国的掌控者,在位快要二十年,操劳国事,已然是太累了。
也就是到了油尽灯枯之日。
或者说,如今之所以没有倒下,心头只是有一股想要看到平灭辽东的气在撑着。
就是一定要看到贾珩平灭女真辽东。
丽人柳眉如黛,静静看向那中年帝王,眸光落在那瘦削、清峻的面庞上,芳心之中,不由涌起一丝愧疚。
她真是个坏女人,陛下为国事、家事操劳了这么久,她怎么能这般……
雪肤玉颜的丽人,此刻轻手轻脚地离了寝殿,立身在廊檐下,眺望着远处的金红夕阳。
此刻,道道金色晚霞映照在朱墙黛瓦的殿宇上,斑驳而下,可见一团团昏黑晦暗交错,一如丽人茫然无措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