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清弯弯柳叶细眉下,莹润如水的美眸稍有几许犹豫,粉唇翕动,正要说些什么,却觉素手一下子被牵绊住。
而后,随着少年向着远处而去。
厢房之中,一盏浮雕着虎头的青铜油灯,一簇灯火橘黄摇曳不定,将一道秀丽、窈窕的人影倒映在云母玻璃屏风上,灯火静谧而温柔。
贾珩拉过顾若清的纤纤素手,向着厢房而去,凑到丽人的唇瓣,噙住那莹润唇瓣,旋即,一下子探入丽人的前襟,只觉雪子团团丰盈、柔软,流溢于掌指之间。
陈潇落座在一旁,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头暗笑。
暗道,真是小孩儿一样,什么时候都不忘吮那一口。
而顾若清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早已是滚烫如火,尤其微微睁开的凤眸,瞧见那好整以暇的陈潇。
心头更是羞愤不胜。
此刻,尤其是自家师妹看着,丽人只觉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之中,却有些难以言说的悸动,裙裳下的绣花鞋并拢在一起。
这就是贾珩先前在朝鲜王京城头上打开的开关,一经唤起休眠模式,性能就进入高能耗。
而听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呲溜之声,顾若清娇躯颤栗,眉眼流溢着妩媚气韵,实是有些羞恼不胜,轻轻推了推贾珩的肩头,颤声说道:“你…你,别闹了。”
这人真是寡廉鲜耻,胆大妄为。
而此刻,贾珩拉过顾若清的纤纤素手,一下子将丰腴款款的丽人,坐在自己怀里。
顾若清腻哼一声,粉腻脸蛋儿红润如霞。
师妹就在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奈孩子,实在太不知羞了。
陈潇笑道:“师姐不想让我看着,我不看就是了。”
记得一起学艺的时候,就有些羡慕师姐她丰盈在握,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更是。
丽人这般想着,转过一张脸去,好整以暇地品着香茗。
只是,茶盅中的茶汤,荡漾起的圈圈涟漪,显示着丽人的心绪并不平静。
贾珩此刻也暂告一段落,说道:“潇潇,给我说说最近的女真战局。”
陈潇放下手里的茶盅,缓步近前,来到绣榻不远处的被褥上坐下,瞥了一眼那正在与顾若清耳鬓厮磨的少年。
陈潇柔声道:“海州卫那边儿,已经对峙有一两个月,阿济格手下的兵马,将海州卫城围拢的水泄不通。”
贾珩皱了皱眉,声音缓缓几许,问道:“康鸿和贾芳两个是如何抵挡的?”
陈潇道:“他们两个坚守城池不出,以火器之利遥制女真之兵,这段时间,不知打了几场仗。”
顾若清此刻在贾珩怀里,听着两人叙话,一颗芳心砰砰乱跳,甚至要跳出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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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何时,那少年已经撩开自家衣裙,旋即,那熟悉的充盈、详实之感缓缓袭来。
顾若清轻哼一声,樱颗贝齿咬着粉润微微的唇瓣。
陈潇此刻双手抱起肩头,躺在铺就着一条刺绣着芙蓉花被褥的床上,靠在一个枕头上,问道:“师姐的滋味怎么样?”
顾若清:“……”
这是什么话?
她能有什么滋味?
等会儿,她也非要看看师妹如何现出丑态不成!
丽人原就是心性要强,方才出了丑,自然是想要找回场子。
贾珩没有理陈潇的疯话,剑眉倏扬,声音陡然一沉,说道:“阿济格在海州卫城围攻多日,粮秣转运都是从盛京而来吗?海州卫方面可曾想过派兵堵截美女真的粮道?”
陈潇道:“贾芳曾经递送军报过来,提及此事,我与北静王水溶商议,觉得女真兵马乃主力,贸然出击,容易陷入埋伏,遂再三命令贾芳以及康鸿,不得擅自出击。”
贾珩点了点头,肯定说道:“贾芳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我大汉水师只要在辽东站稳脚跟,平灭辽东的水陆两路之局就能维持住,相反,一旦出兵不利,吃了败仗,海州以失,盖州卫也保不住,那时候,大好局面就毁于一旦。”
这就是战术层面的将才,与战略层面的帅才,贾芳显然还停留在将才的地步,并未到帅才层面。
因为,从战略全局来看,就应该维持住海州与盖州两卫的根据地,为水陆并进的兵略服务。
陈潇道:“我也是这般想的,灭国之战,最好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而顾若清听着两人叙话,却有些暗暗着急,因为那身后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说话之故,这会儿竟然岿然不……
这不是想让她当着师妹的面,取悦于他?
贾珩却好似忘记了剑在匣中,一本正经地与陈潇聊着天。
而顾若清此刻实在心…痒难耐,受不住那少年的按兵不动,纤纤柔荑的十指,忍不住掐了一下贾珩的大腿。
丽人做完这些,就有些心神羞恼莫名,心头暗啐了自己一声骚蹄子。
她究竟是在做什么?怎么为了求欢,催着他?
“若清,你掐我做什么?”贾珩似是有些不解,问道。
顾若清:“???”
陈潇嗤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提醒你,别只顾说话了,佳人都等的不耐烦了。”
贾珩也不多言,抄起丽人的两个腿弯,站将起来。
顾若清正自羞恼于陈潇的调侃,见此,不由惊呼一声,旋即芳心大急,目中现出慌乱,对上不远处陈潇好笑的目光,这会儿索性瞑目装死,只是听到那少年低声叙话。
这会儿,陈潇却向一旁躲着,一脸嫌弃,恼怒说道:“哎,别对着我,等会儿再滋我身上了。”
贾珩:“???”
不愧是潇潇,一个字,就已经传神无比,绘声绘色,力透纸背。
顾若清:“……”
师妹都在说什么?她是那般忘情所以的人吗?
不是,都怪这个登徒子,何其荒淫?
贾珩则是拥住丽人的娇躯,然后把着……
其实也不是头一次了,自上次王京城头上以后为顾若清解锁新版本以后,这一路上同样扬帆起航。
而顾若清不大一会儿,顿时淹没在情欲的江河洪流当中,先前的羞恼早已不翼而飞。
陈潇凝眸看着两人,那张宛如清霜薄覆的脸蛋儿,红霞浮起,明显就有几许彤彤如火。
虽然更为荒唐的一幕都看过,但看着向来气质清冷的自家师姐,如此沉浸在情天欲海中,也有些心神震惊莫名。
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难以言说的兴奋。
其实这就叫崩坏。
……
……
也不知多久,夜色已深,明月渐隐于乌云之后,灯火细微的厢房中传来顾若清那残留着几许清冷的羞恼声音,颤抖不胜,说道:“师妹你…你在上面吧。”
“你是师姐,应当让着师妹才是。”贾珩替陈潇解释了一句,说道。
陈潇轻笑了下,凑在过若清的耳畔低声说道:“是啊,不然我请你过来做什么?”
顾若清感受到后背的弹软压来,心头只觉又气又恼。
这是处心积虑,将她当成垫子了?
不过,还未想太久,又沉浸在那让人心驰神摇的江河洪流当中。
贾珩也不多言,垂眸之间,看向雪圆如满月的丰翘,心头也有几许恍惚。
潇潇拉顾若清下水,真是当垫子的吗?
只怕更多还是借顾若清之力,察知白莲教的动向,然后为他收拢江湖势力,这才是潇潇的真正用意。
贾珩念及此处,眉头如剑,换了一把剑鞘,目光锐利几许。
潇潇真是贤内助。
念及此处,贾珩也不多言,只是换了一条赛道。
而就在外间,四四方方的庭院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之上,一轮皓白朗月悬照天穹,十里春风吹动着庭院中的梧桐树叶,飒飒之声不绝于耳。
崇平十九年的阳春三月,春风渐暖,花朵不知何时盛开,香气浮动,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