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下水歆,看向两个小丫头,捏了捏两个小丫头粉嘟嘟的脸蛋儿。
秦可卿柔声道:“夫君,一同用晚饭吧。”
分明到了傍晚时分,暮色沉沉,华灯初上。
而后,尤氏抱着贾茉,尤三姐抱着贾芙,贾珩则是与歆歆坐在一旁,拿起筷子用着饭菜。
一家其乐融融。
用罢晚饭,众人都各自散去,贾珩则与秦可卿返回厢房,两口子坐在床榻上洗着脚。
秦可卿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肩头,柔声道:“夫君,英莲也不小了,夫君什么时候纳了她?”
贾珩讶异了下,说道:“你是说香菱?”
秦可卿柔声道:“是啊,她到府上也有三四年了。”
贾珩想了想,道:“最近比较忙,纳妾的事儿,就稍稍放一放吧。”
岫烟那边儿,他都没来得及成婚,而香菱那边儿,更是顾不上,或者说,以往太过忙碌,就没有怎么与香菱叙话。
碰到倒是碰到过,但并未怎么接触过。
实在不想将一些没有感情基础的人贸然收入房里。
先婚后爱只限定一两个人。
秦可卿柳眉之下,莹润美眸眸光闪了闪,柔声说道:“不若打发到夫君房里伺候着夫君,怎么样?”
贾珩轻声道:“我身边儿的确是缺丫鬟伺候的。”
他身边儿只有一个晴雯侍奉,马上晴雯也不用伺候他了,有些时候,连个倒茶的都没有。
不说比宝玉那样四个丫鬟,两三个丫鬟都没有,很多时候也不大方便。
至于,当初过来的南菱,还在潇潇身边儿侍奉,平常也没有怎么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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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道:“那就先打发到夫君身边儿伺候了。”
贾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抚过丽人的圆润肩头,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过段时间,咸宁和婵月应该会有孕,可卿也该生二胎了。
儿子还是需要的,不然等妾室一个个生了儿子,可卿估计也着急。
秦可卿那张明丽玉颊羞红如霞,目中现出笑意,说道:“我要不唤尤二姐。”
显然也知道贾珩的酒量。
所谓有大能者,必有大欲。
贾珩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笑了笑说道:“不了,今个儿就主要陪陪你。”
刚刚与甄雪闹过一阵,那种甜妞的“致眩”效果减少了许多。
而且,动辄四五人,实在太过荒淫无度,所谓赤目面黄,而为酒色所伤,并非是什么长寿之相。
秦可卿点了点头,也没有坚持,只是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有些感慨,柔声道:“夫君,一晃结婚也有三四年了,记得咱们是崇平十四年中秋成的亲。”
可以说,这位出身小门小户的官宦之女,婚姻幸福美满,除了丈夫有些花心之外,别的皆是称心如意。
在这个时代,风流花心倒不是一桩坏事。
贾珩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嗅闻着秀发间的丝丝缕缕清香,柔声道:“是啊,前天八月十五成亲时候,我就在想,四年前的八月十五,我们成亲的场景。”
那时他初来此界以后,在此方世界留下的一根锚,似漂泊不定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听少年提及了自家成亲的事儿,秦可卿玉容羞恼之意浮起,捏了一下那少年心口,打趣说道:“夫君,八月十五又成亲了两个,明年八月十五,再成亲两个是吧。”
贾珩:“……”
得,他就不该提。
不过,钗黛于重阳节嫁给他之后,婚事应该是没有了。
贾珩说着,轻轻拉过秦可卿,说道:“可卿,天色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夫妻两人擦了擦脚,而后上了床榻。
这边厢,秦可卿轻轻“嗯”了一声,却见那少年已然将脸颊凑近了过来,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恣睢和掠夺之意。
虽然早已是老夫老妻,但这样的亲昵,仍有几许期待。
或者说,正因成了老夫老妻,才希望贾珩能够待自己一如往初。
中秋方过,一轮皎洁如银的明月,高悬于蔚蓝无垠的苍穹,道道匹练月光照耀在整个庭院,琉璃瓦上覆着一层莹莹光芒。
不知何时,乌云漫卷,遮蔽朗月,倏而,道道凉风乍起,淅淅沥沥的秋雨扑簌而下,笼罩了整个庭院的屋舍。
贾珩轻轻拥过秦可卿的肩头,说道:“可卿,这些年委屈你了。”
媳妇儿是他贫穷之时跟他的,等他功成名就以后,还是找了不少女人。
不过莲花后宫的许皮带,终究还是将万贯家财给了丁女士。
这就是男人。
秦可卿那张芙蓉如花的脸蛋儿连同鬓角汗津津的,道道玫红气韵稍稍散开,犹如莲花清纯明艳,柔声道:“跟着夫君,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的。”
夫君这几年待她,也是极尽宠爱。
从民女而至一品国公夫人。
……
……
斗转星移,金乌东升,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两天之后——
这一天,正是宋皇后约定的出宫至大慈恩寺降香之日,贾珩率领一众锦衣府卫,前往宫苑门口相迎宋皇后出宫。
自进入八月下旬以后,崇平十八年的秋雨淅淅沥沥,朦胧烟雨笼罩着京城,而空气之中已经多了几许凉意。
这会儿,一辆四匹枣红色鬃毛的骏马拉动的马车,车上满是雕刻着凤纹龙章,然后缓缓驶出拱形宫门。
周围女官和嬷嬷捧着玉如意和香花。
雪肤玉颜的丽人,一袭朱红色宫裳,云髻巍峨,端坐在马车上,伸出一只白嫩柔润的纤纤素手,挑开帘子,看向两侧巍峨高立的朱红宫墙,那张雍美、华艳的玉容上,似现出一抹幽思。
她就是这笼中的鸟雀,偶尔才得了机会,到外面透透气,暂且忘却烦恼。
六宫都总管内监夏守忠缓步近前,轻声说道:“娘娘,卫国公领着侍卫在外等候了。”
雪颜玉肤的丽人轻轻点了点螓首,饱满如玫瑰花瓣的丹唇微启,柔声道:“走吧。”
丽人并未下得马车,挑帘看了一眼那骑在骏马上的蟒服少年,贝齿咬了咬粉唇,芳心禁不住欣喜,但目光在掠向一旁的陈潇时,芳心倏然一惊。
潇潇怎么也跟着子钰一同过去?
这个小狐狸难道不知道,这次出来去大慈恩寺降香意味着什么?
幽会啊。
但偏偏那潇潇竟也一同跟着过来,她这个当伯母的,难道能当着自家侄女的面…在那小狐狸身下婉转承欢?
这可真是…太羞耻了。
但这会儿也不可能对那个小狐狸说,立刻让陈潇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坐着马车向着大慈恩寺而去。
大慈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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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已开,山道两侧的山石嶙峋丛立,林木郁郁葱葱,只是在深秋之中,间杂了一些昏黄。
因为提前与寺庙中的主持和僧人打了招呼,大慈恩寺中已然谢绝了香客造访,周围的锦衣府卫以及侍卫开始警戒巡弋。
一辆车辕高立的马车辚辚转动,停靠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贾珩近前而去,温声道:“娘娘,大慈恩寺到了。”
嗯,这一刻倒有“大帅,前方就是皇姑屯”的既视感。
不过,大慈恩寺的确是他与甜妞儿情至浓时,身不由己的见证。
丽人掀开马车一侧的竹帘子,立定身形,抬眸看向巍峨耸立的寺庙,雍丽、端美的容颜上,在秋日晨曦光芒照耀下,白腻如雪,似在发光。
不愧是宫中有名的雪美人。
不大一会儿,贾珩快步而来,身穿剪裁得体,黑红丝线织绣蟒服的少年,英武之气袭来,拱手道:“娘娘,请。”
丽人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是看了一眼那眉眼冷峻的蟒服少年,旋即,在一众内监和嬷嬷的陪同下,登上山门。
大雄宝殿之中,金碧辉煌的佛像宝相庄严,绘刻以龙凤纹的青铜香炉中,檀香袅袅而起,愈衬庄严肃穆。
而一方杏黄色蒲团上,丽人双手合十,朝着佛像虔诚祷告。
贾珩此刻站在廊檐之畔,看向那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牡丹花的丽人。
谁能想到,这样母仪天下的女人,竟给他生了孩子,还是一对儿可爱好看的龙凤胎。
这种成就感,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神舒爽,难以自持。
可谓,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陈潇在一旁拉了拉贾珩的手,乜了一眼那少年,目中现出一抹冷诮之意。
不用想,说不定又在想着什么不好的事儿。
在此佛像之前,思虑男女之事,岂不亵渎?
不过待想起这少年,连女尼都收入房中,这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丽人祷告而毕,缓缓睁开眼眸,心神一惊,暗道,好像忘了给陛下祈福?
就在刚刚,丽人祷告内容主要有三:其一是魏王陈然顺利即位,其二则是一双龙凤胎能够平安快乐长大,其三则是贾珩能够真心对待她们娘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