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姐则是坐在贾珩身侧,那张艳丽玉颜上满是笑意,柔声问道:“珩兄弟,薛妹妹那边儿究竟是怎么个章程?”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等过了年,我朝在大汉南北推行新政,我向宫中请求赐婚,薛妹妹和林妹妹两个就一同赐婚吧。”
这几天正好寻机会就上疏递送至京城,叙说原委。
凤姐闻言,那张秀媚玉容上不由现出一抹失神,芳心之中隐隐有些羡慕。
她这辈子都不用奢想名分一事了。
贾珩抬眸看向那丽人,轻声说道:“想什么呢,凤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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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拉过凤姐的肩头,看向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凑近而去。
平儿方才见着两人玩闹,因是离得远,倒也还好,但现在几乎是清晰不差地听到那吸溜声,这会儿,只觉脸颊滚烫,早已羞臊的不行。
过了一会儿,凤姐眸光水润雾气幽生,痴痴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没什么。”
待贾珩洗了脚,平儿低头帮忙擦着,贾珩上了床榻,轻声唤了一句,道:“凤嫂子,咱们早些歇着吧。”
今个儿是主要陪着凤姐了。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之声。
贾珩看向那在灯火映照之下,眉眼妩媚,脸颊时凹的丽人,面上不由现出一丝异样,这大冬天的,气候干冷,难得这般暖和温润。
犹如洪荒世界的先天三族凤凰,朝拜不周山的天柱,盘旋飞舞,于虔诚中还带着鲸吞寰宇的气魄。
而凤姐眉眼低垂,随着时间过去,娇躯微软,几乎成了一团泥。
而平儿已经将外间的门扉掩好,立身在屏风旁,为两人望着风,偶尔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几是羞臊难当。
奶奶以往多么强势的人,现在这般柔顺依人,擅弄风月。
贾珩微微闭上眼眸,想着心事。
崇平帝那边儿也不知能不能拦住陈渊的刺杀,如果太上皇遇刺,他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对他的无端弹劾。
此事,的确有些难办。
贾珩尚不知道,崇平地已经解决了陈渊刺杀之案。
“平儿,过来。”就在这时,凤姐换了一口气,眼波盈盈地唤着立身在屏风旁的平儿。
平儿正自端详细观,一下子被唤着,芳心惊跳不已,连忙快步过来,来到凤姐跟前儿,唤道:“奶奶。”
“屋里火炉烤的人挺热的,将这件衣裳挂过去。”凤姐抬起脸蛋儿,将身上所披的紫葡萄颜色的狐裘大氅脱下,递给平儿,说道:“你在这儿给我更衣。”
这个小蹄子,刚才在暗中瞧着,当她不知道?
平儿“哎”了一声,就过来帮着凤姐更衣。
贾珩看向那低眉顺眼的平儿,问道:“凤嫂子,平儿今年多大了?”
“虚岁也有十九了,说来,她跟了我好几年了。”凤姐轻声道。
贾珩看向那身形合中,眉眼温宁如水的平儿,轻声道:“平儿她也该许人了。”
平儿闻言,脸蛋儿倏地苍白一片。
珩大爷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初那雪夜送灯笼之时,珩大爷还似乎提及过向奶奶讨了她去。
凤姐轻笑了一下,说道:“她可是要跟我一辈子的,我身边儿可离不了这等知心人。”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那也好。”
说着,起得身来,拉过那少女的纤纤素手,温声道:“这儿还缺个通房丫鬟。”
其实,他已隐隐猜到凤姐的意思。
不过也难为凤姐如此大方,要知道平儿能在贾琏手下安然无恙至今,凤姐的防备和警惕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平儿猝不及防地被拉过来,一下子倒在贾珩怀里,脸颊“腾”地通红,只觉醺然欲醉,难以自持。
毕竟是未经人事,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贾珩温声说道:“平儿是个温柔和平的。”
凤姐轻笑了下,打趣说道:“珩兄弟能喜欢她就好,这阖府上下都说她是个女菩萨,我倒显得是个活阎王了。”
说到最后,也观瞧着那少年的神色。
看谁再说她是个擅妒的?
她们主仆二人,难道还留不住他的人?
如今,真就是量风平之人力,结贾珩之欢心。
贾珩一下子拉过平儿,看向那柔柔怯怯的模样,低声道:“平儿。”
平儿偏转过螓首,脸颊彤彤如霞,低声说道:“珩大爷。”
贾珩拉过平儿的素手,轻声道:“你如是不喜,我也不强求。”
平儿颤声说道:“我听奶奶的。”
贾珩若有所思地看向平儿,温声道:“上来吧,地上怪冷的。”
平儿闻言,红着一张丰润脸蛋儿,低头去了鞋袜,悄悄地上了榻,一下子过去来到里厢,一手伸到腰后,解着身上的衣裙。
凤姐虽然心头有些酸涩莫名,但也只得继续伺候着贾珩。
贾珩看向眉眼精致如画的平儿,此刻少女拉着被子盖在身上,只现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水荷色肚兜的细绳缠颈而系。
灯火远照,依稀可见丰盈轮廓。
贾珩轻轻握住平儿的素手,感受到少女掌心温热,分明有些紧张,低声说道:“平儿可还记得当初我所说的话?”
平儿闻言,转过俏丽脸蛋儿去,面上现出担忧之色,轻声道:“珩大爷当初……”
贾珩笑着截断话头儿,说道:“当初说向凤嫂子讨了平儿过来,如今差不多有三年了。”
自崇平十四年,到如今的崇平十六年,再过两天就迈入崇平十七年,他来此界也有三四年。
一晃眼间,时光荏苒,而许多事还在昨日,历历在目。
平儿似也被贾珩勾起了往事的回忆,晶莹玉容上现出怅然之色,语气幽幽道:“珩大爷当初说的,后来也没有再提这个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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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转眸看向那正自原地画圈,姿容艳丽的丽人,拉过少女的素手,在那脸颊上啄了一口,说道:“草蛇灰线,现在不是终于有了着落。”
平儿脸颊被那少年亲了一口,只觉芳心羞喜和甜蜜交织在一起,低声说道:“是啊。”
珩大爷是知道她的。
也不知多久,贾珩起得身来,看向那已在被窝中缩成一团的少女,轻声说道:“平儿。”
平儿鼻翼中轻轻哼了一声,似在含羞应着。
而凤姐躺在一旁,瓜子脸的脸蛋儿上,团团玫红气晕密布散开,微微张开一线的丹凤眼虚眯着,细气微微,颤声说道:“你等会儿别太欺负她。”
贾珩面色沉静,额头上也有汗水蓄积,低声道:“我有分寸。”
拉过少女的素手。
平儿此刻脸颊羞红如霞,感受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就有些不自在,缓缓闭上眼眸,没话找话说道:“珩大爷什么时候纳鸳鸯过门儿?”
贾珩道:“鸳鸯?”
丫儿塔三巨头,或许也有胜利会师的一天,从此奠定了大观园中三足鼎立的新格局。
贾珩眉头扬了扬,心底似想起那个鸭蛋脸的少女,说道:“鸳鸯她说要报答老太太的养育恩情,一直没有答应,其实我也很纳闷。”
贾珩温声道:“她和你一块儿长大,等下次你问问她。”
平儿紧紧闭上眼眸,少女秀气琼鼻在一侧脸颊投映下阴影,贝齿轻咬着粉唇,在那踯躅盘桓中,一颗芳心砰砰直跳,颤声说道:“嗯,等进京……”
少女话音戛然而止,春山秀眉紧蹙,轻哼一声,眸光似睁微睁之间,看向那少年清隽的面庞,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而窗上高几上的灯火似骤然明亮了下,烛泪涓涓,就见灯影交错之间,那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似带着几许宽慰。
凤姐脸颊汗津津的,秀发成绺贴合在脸蛋儿上,暗啐了一口,只是轻轻抚着小腹,艳丽玉容怔怔失神,分明想着心事。
如是有个孩子就好了,这要是回京以后再有,上上下下盯着,她可真是不好遮掩了。
庭院中,皎洁如银的明月掩藏在淡淡云层之后,似有北风来,呜咽作响,雪粉扬起,窸窸窣窣落下。
正如凤姐所言,一夜北风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