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拥着姿容艳丽的凤姐,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今年冬或者明年开春罢,希望一切顺利吧。”
凤姐眉眼浮起羞恼,晶莹美眸瞪了一眼少年,好奇问道:“你如今也是一等国公了,那薛妹妹的诰命夫人之位,你准备什么时候请封?”
也不知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封个诰命夫人什么的。
“这次战事过后就会请封罢。”贾珩正面扶住凤姐的丰腴腰肢,剑眉一挑,目光不由幽深了几许,面上现出一抹怡然之态,说道:“嗯,凤嫂子这么想我?”
这想的泪眼婆娑的,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人如其名,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而今马滑霜浓,倒也让他不由想起了为为李师师写诗词的周邦彦。
嗯,真是梆……算了。
凤姐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狭长丹凤眼微眯,玉颊现出几许羞红之意,声音微微发颤,柔声说道:“谁想你个没良心的?”
“也是,凤嫂子天生如此,也未可知。”贾珩说着,遽然起得身来。
凤姐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搂着那少年的脖子,斥道:“你…你,别胡闹。”
纵是艺高人胆大,也不至如此弄险。
贾珩沉吟片刻,声音忽而高低渺渺,带着一股惆怅,轻声道:“其实,薛妹妹的事儿好办,倒是林妹妹。”
不仅是黛玉,还有别的诸如宝琴她们。
凤姐眸光冷厉,娇嗔道:“你招惹她们,她们可不像寻常人任你欺负。”
贾珩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再次想起了高仲平提及的江南新政,如一条鞭法,摊丁入亩,只是听到扑簌之声,眸光闪了闪,垂眸看向那浸浸然的地板,如果没有火耗归公,再好的新政,也是恶政。
不过,凤姐有时候也挺黏人的,虽然性情阴毒了一些,但时而流露的痴情与依恋,也让人有些心思复杂。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傍晚时分,暮色沉沉,贾珩抱着凤姐来到床榻上,温声说道:“凤嫂子,傍晚了,该吃饭了。”
凤姐秀发散乱开来,一缕缕汗津津地贴合在玉颜上,螓首埋进锦被中,声音不见往日发号施令惯了以后的颐指气使,反而蕴着蚀骨的酥腻娇媚,说道:“珩兄弟,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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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
你不饿,我饿啊,再说真就…饮水饱。
贾珩温声道:“等会儿别人该过来了。”
说着,起得身来,说了不少话,真是有些饿了,肚子都咕唧咕唧起来了。
凤姐秀眉微蹙,不觉心神一动,不由暗啐了一口。
贾珩也不多言,起得身来,低声道:“天都黑了。”
凤姐这会儿拉过一条被子掩过娇躯,暗暗啐骂不停,轻轻抚着微涨的小腹,试探道:“如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贾珩拉过凤姐,拥着丽人的娇躯,说道:“凤嫂子想生吗?”
凤姐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一个寡妇失业的,如是怀了孩子,尚不知外间多少闲言碎语呢。”
“也是啊。”
凤姐:“……”
这个没良心的,不会不让她要孩子罢?
贾珩笑了笑,说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想生就生吧,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说着,轻轻撩了撩下花信少妇耳际的一缕秀发。
凤姐芳心欣喜,似有甜蜜在心头涌起,低声道:“真的?”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只是还得遮掩一下,不如将平儿给我吧,托在她名下。”
凤姐脸上喜色如潮水般褪去,问道:“你就是打着平儿的主意的吧?”
心头油然而生出一股醋意,虽然当初打算将平儿给他,但谁让他这样惦念着。
贾珩道:“她不是你的陪嫁丫鬟吗?你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的。”
平儿在外间给两人斟茶,听到此言,只觉娇躯微颤,原本酥软的身子更是不能自持,这一对儿冤家拌嘴儿,带着她做什么?
贾珩拉过凤姐的素手,轻声道:“这有什么可吃醋的。”
凤姐脸颊羞红,腻哼一声,啐骂道:“谁会吃你的醋,就是你们贾家的爷们儿都是眼馋肚饱的,一条藤儿上的坏瓜,唉……”
正要说话,凤眸眯成一线,低声道:“你,你要作甚……”
贾珩凑到耳畔,冷声道:“凤嫂子还想到了哪个贾家爷们儿?”
凤姐秀眉之下,美眸瞪大,芳心既是气恼,又是羞臊,然而还未说完,却觉心神震颤不停,不能自持。
而耳畔传来那催命的问题,当然不是掉河以后先救谁的问题,而是吾与徐北徐公孰……
也不知多久,凤姐美眸微张,声音几不成调说道:“你,你……”
心头大骂,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欺负她,她这辈子就赖上他了。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贾珩轻轻捏着凤姐的下巴,看向脸颊玫红气晕密布,丹凤眼妩媚流波的丽人,冷声道:“这是头一次,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听见了没。”
凤姐此刻目光痴痴看着那少年,此刻心神涌起强烈的依恋。
这就是她的男人。
她今生都离不得他了。
贾珩面色肃然,低声道:“好了,这会儿都戌时了,都说了一下午话,真的不能在这儿过夜。”
其实,先前真是说话。
凤姐艳丽脸颊汗津津,红润如霞,绮丽如花霰,一开嗓,酥软娇媚的声音有些依依不舍,道:“那你先走罢。”
这会儿,她完全动弹不得。
贾珩也不多言,起得身来,整理好衣衫,离得厢房,刚刚来到厅堂,迎面见着平儿,问道:“平儿,你奶奶要睡觉了,去过去伺候罢。”
平儿含羞道:“珩大爷。”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去罢。”
平儿玉颊羞红如霞,转身之间,去了厢房。
贾珩神情施施然出了凤姐所在的院落,沿着回廊返回,准备沐浴更衣以后再去寻找妙玉。
说话间,来到书房之中,吩咐晴雯去准备热水。
“回来了。”陈潇讥诮说道。
贾珩轻声道:“潇潇,你一直在这儿?”
明显那书本没有翻阅几页,真正似模似样,显然纵然玉他成了亲,仍没有改掉习惯。
当然也可能是帮他望风,担心再有宝琴闯进去这样的乌龙发生。
陈潇面色默然,说道:“什么时候去苏州?”
“见过袁图以后吧。”贾珩目光深深几许,低声说道。
粤海水师的提督,以及福州水师,杭州水师的相关将校,还要一段时间才到金陵。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外面传来晴雯的声音,“公子,热水准备好了。”
“不和你说了,我去洗个澡,今个儿得去妙玉那边儿。”贾珩轻声道。
今天大都是凤姐耽搁了一下,导致没有与妙玉一同吃饭,也不知妙玉会不会生他的气。
陈潇玉容如霜,冷声道:“你去罢。”
目送着少年离去,摇了摇头,自从封为一等国公以后,这人也有些脱缰的野马一样,希望那位来江南以后,他不要太放肆罢。
现在不宜节外生枝。
贾珩前往平常洗澡所用的浴室,与晴雯一同洗了会儿澡,然后也不停留,就去妙玉所在院落,去陪正在怀孕之中,多愁善感,亟需陪伴的文青女。
虽是亥时时分,但妙玉所居的厢房,灯火仍然彤彤亮着,如同暗夜中的灯塔,指引着旅者苦海彼岸的方向,犹如苦苦等候良人当归的灶台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