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抬眸看向不远处手脚略见局促的宋妍,问道:“妍儿表妹,怎么不吃?”
其实,相比芳姿婧丽、神清骨秀的咸宁,一副黑长直的女神范儿。
宋妍的个头稍稍矮一些,但和其姑母宋皇后生的还真有一些像,皮肤白皙,细眉大眼,明眸秋波盈盈,琼鼻檀口,尤其是五官、眉眼与宋皇后相似有七八分,有一说一,的确有些宋皇后青春版的感觉。
当然,也没有宋皇后的伟岸。
咸宁公主看了一眼眉眼如画的宋妍,轻笑劝道:“妍儿,吃呀。”
妍儿表妹和母后生的真有些像。
其实宋皇后与端容贵妃虽为姐妹,但脸蛋儿还是气质都是颇为不同,反而是作为侄女的宋妍颇为像着宋皇后。
宋妍“嗯”了一声,拿起西瓜,咬了一口,粉唇之下,一口干净的白牙乍现。
娘亲教她淑女一些,当着别的男子的面,她也不好吃着东西的。
这般想着,心不在焉,就被瓜汁呛了一下,少女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就微微涨红,“咳咳”不停,一时间羞臊不已,这时却见对面一方手帕递将过来。
宋妍晶莹玉容怔了怔,明眸看向那少年,对上那温煦目光,连忙垂下眼睫,道了一声:“谢谢。”
这时,咸宁公主明眸闪了闪,笑道:“先生,我也呛住了,先生还有别的手帕吗?”
贾珩:“……”
你挨得呛可有不少了,哪一次没给你手帕?
听着咸宁公主的打趣之语,宋妍雪颜玉肤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将手帕连忙递将过去,道:“表姐。”
咸宁公主面上若有所思,柔声说道:“妍儿表妹自己留着吧,再说洗干净了再还给人家呀。”
宋妍“嗯”了一声,偷瞧了一眼那若无其事的少年,也不好多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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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亮晶晶,轻声说道:“小贾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去府上?”
贾珩轻声道:“一会儿就过去,你们也提前认认门。”
李婵月道:“小贾先生不在京里的时候,我和表姐去了好多次呢。”
贾珩状其自然地拉过小郡主的素手,问道:“这几个月,你娘亲给你来书信了没有?”
他其实还想打听这次科举弊桉的细情。
潇潇安排的这一出,他知之不多。
李婵月则有些羞,看了一眼宋妍,说道:“娘亲来了书信,问了问小贾先生打仗的事儿,这会儿也不知收没收到小贾先生班师回京的消息。”
几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内监进入殿中,白净面皮上带着谄媚的笑意,躬身道:“公主殿下,陛下召卫国公过去。”
贾珩放下西瓜皮,接过身旁李婵月递送而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轻声说道:“咸宁,我先过去,一会儿过来。”
咸宁公主应了一声,目送着贾珩离去,然后拉过一旁的宋妍,道:“妍儿妹妹,我等会儿和婵月教你跳舞啊。”
宋妍手中还拿着手帕,闻言放下西瓜,说道:“嗯。”
贾珩这时随着内监前往内书房,沿着宫道而行,刚刚走到通往前厅之处,忽而一愣,朝着宫道而来的丽人行礼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皇后这会儿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从宫殿廊柱过来,夏日阳光照耀下,雍容雅步的丽人,鬓发云髻的金钗以及耳垂上的耳环,辉芒熠熠,映衬的那张丰润、艳媚的脸蛋儿,雍美华艳,娇艳欲滴。
相比宋妍的青涩,宋皇后眉眼五官更见丰艳气韵,皮肤白皙,五官小巧,柳眉之间秋波莹莹,红唇莹润欲滴。
“子玉。”宋皇后看向那蟒服少年,雪肤玉颜上见着轻笑说道。
贾珩拱手道:“皇后娘娘这是去见圣上?”
“这不是刚刚登闻鼓响了,陛下就去了内书房,这会儿瞧着也有晌午了,本宫去唤着陛下去太后那边儿请安。”宋皇后款步近前,涂着浅浅玫红色眼影的美眸看向那少年,嘴角噙起一抹轻笑,说道:“子玉,你随着咸宁,是不是该唤着本宫一声母后?”
贾珩连忙垂下眸子,心头一跳,道:“臣不敢。”
这宋皇后怎么有着几许御姐调戏小奶狗的既视感。
雍美华艳的丽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行走之间千娇百媚的风情?
白腻秀颈之下,丰熟、颤巍中蕴藏着脂粉凝露的媚肉之香,那是长期香料兰麝入味之后的香气自生,因为微汗薄覆之后,那一丝夏日汗津津以后极其澹不可察的汗味,浮至鼻翼,几乎让人醺然欲醉。
如是咸宁那般黑丝渔网,再开个洞……
嗯,就不能想,要炸。
都怪咸宁,先前床帏之间太过胡闹了。
当然,宋皇后这个玩笑并无不得体之处,因为在其眼中,贾珩再有不久就要与咸宁大婚,马上就是一家人。
“罢了。”宋皇后目光盈盈地看向那面色沉静,目蕴神芒的蟒服少年,笑了笑,也收敛了一丝娇媚花语的活泼之态。
她方才也不知怎么了,见着这少年,心态似乎都年轻了些许,幸在没有失态。
再有几天,子玉就要和咸宁成亲了,原也是外人,子侄辈而已。
念及此处,丽人心湖倒也平静下来,不觉异样。
贾珩整容敛色,岔开话题说道:“娘娘,咱们去见圣上罢。”
皇后出行,身旁通常带着嬷嬷和女官,许多时间,也是要注重仪态。
宋皇后螓首点了点,凤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目光低垂的少年,不知为何,心情隐隐又明媚几许,丰润玉颜嫣然一笑,道:“走吧,说着都晌午了,也该用着午膳了。”
“子玉,然儿刚才说京城里的举子因为今科舞弊一桉闹得沸反盈天,就出宫去弹压地面,这不碍事吧?”宋皇后行走之间,忽而转过脸蛋儿,柔声问道。
贾珩道:“娘娘放心,士子都是有共功名的举子,纵然义愤填膺,也不会做出什么激进之事,待朝廷出面说清科举舞弊一事,自会平息下来。”
宋皇后似是“哦”了一声,声音珠圆玉润,说道:“本宫觉得也是,这也是多少年都没有科举舞弊的事儿了。”
贾珩不敢多看宋皇后,轻声提醒说道:“但历来科举舞弊之桉,也不是没有。”
宋皇后秀眉之下美眸瞥了一眼贾珩,忽而冷不防说道:“这段时日,炜儿他去刑部观政,跟着赵阁老倒是学了不少东西,但他当初还是说想去京营,能在对虏之事上为他父皇分忧。”
赵默为主考官,而据然儿说,赵阁老倒是有意上疏支持着他入主东宫。
反而是韩阁老有些模棱两可。
陛下于身后之事太过忌讳,这为了陈汉列祖列宗的社稷,如何能行?
况且,再有中原之乱时候……
嗯,这时候委实不好想此事。
不过,炜儿如果能去京营就好了,陛下也真是的,竟对亲生骨肉,何以防备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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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仪态端庄,玉颜笑意笼起,但在心底深处也抱怨着。
或者说,这位皇后心底最深处藏有一丝芥蒂,就是崇平帝久不立东宫,不知在想什么。
从养育子嗣而言,这位丽人为崇平帝孕育了魏梁二王,此外还将自己的妹妹陪嫁过来,而端容贵妃还有一子一女。
按说也该是魏王立着东宫。
贾珩听着宋皇后之言,隐隐有些明白这位熟妇的意思,这是想让他等会儿帮着说说话?
至于京营,嗯,这个想都别想了。
而且这位宋皇后是不知道,科举弊桉本来就是潇潇帮着他打击浙党的事?
贾珩没有接话,目光瞥了一眼那朱红衣裙之下的丰圆酥翘,岔开话题说道:“梁王性情刚直,嫉恶如仇,在刑部观政倒也恰当。”
宋皇后缓缓行着,闻听此言,瞥了一眼落后半步、低头看路的少年,情知少年含湖其辞了过去,弯弯秀眉之下的凤眸眯了眯,忍不住微不可察的撇撇嘴。
心底暗道一声,真是一头小狐狸。
贾珩此刻却看不到丰熟丽人的这个撇嘴俏皮小动作,否则只怕要当场答应。
就算如此,一路嗅闻着宋皇后的媚肉之香,目不斜视,心神尽量陷入空明。
两人说话间,已接近大明宫内书房。
“陛下,皇后娘娘和卫国公来了。”一个内监进殿禀告道。
“子玉来了?”崇平帝正在批阅着奏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有宋皇后,抬头说道:“让他进来。”
未几,贾珩快步行进殿中,朝着那中年皇者行礼道:“微臣见过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平帝目光温和,微笑道:“子玉。”
然后诧异地看了一眼宋皇后,说道:“梓潼,你也来了。”
宋皇后:“……”
陛下这是什么眼神,她不该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