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天已从各种渠道得知了贾珩这场大胜,但此刻面对当事人的那种欣喜仍然不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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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挽着丽人的纤纤柔荑,就近落座在里厢的床榻上,道:“这次说来也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否则,歼灭来犯虏寇容易,想要生擒女真亲王就不大容易。”
听着贾珩以平淡的语气叙说着,晋阳长公主冰肌玉肤的脸蛋儿上笑意浅浅,惊讶说道:“只怕皇兄那边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贾珩清声道:“这次功劳也就那样,又不是东虏奴酋,皇兄他也不会将咸宁嫁我。”
晋阳长公主轻嗔道:“皇兄是你该唤着的吗?回去该唤着岳父。”
如果叫顺了,以后只怕要出大麻烦。
贾珩道:“荔儿,想你了。”
晋阳长公主对上那温润如玉的目光,紧紧搂着贾珩,将螓首抵靠在少年怀里,道:“本宫也想你。”
两人相拥在一起说着话,贾珩轻声说道:“荔儿。”
晋阳长公主扬起那张丹红如霞的脸蛋儿,浅浅红晕自脸颊延伸至耳畔,笑意嫣然道:“你真要俘获了那奴酋,只怕这声皇兄你还真唤得。”
当年那个翩翩少年,如今已是大汉的柱国之臣,那种一手养大的养成快乐,寻常人不会懂得。
贾珩低声说道:“真的?”
“本宫开玩笑的。”晋阳长公主捕捉到少年目中的一丝亮光,芳心既是甜蜜,又是涌起一股莫名酸涩。
“好了,真到那一天,本宫也不在意。”晋阳长公主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着贾珩峻刻的脸颊,妩媚流波的美眸中笑意盈盈如水,低声道:“我们这样就挺好。”
贾珩握着丽人的手,轻声道:“等过几天,我领着婵月和咸宁在金陵走走。”
他好像还没有和晋阳在金陵城四处逛着,或者说两人在一起以后,除却神京西山,别的地方也没怎么去过。
晋阳长公主容色犹疑了下,低声道:“人多眼杂,不太好吧。”
“我只是邀着小郡主。”贾珩轻笑了下,温声说道:“等再有一段时间,就该回京了,咱们估计还不能一块儿回去。”
晋阳在金陵还要处置内务府的事务,而他班师回京要押着多铎,未必方便一起回去。
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那再等几天,看两淮都转运司这边儿还有没有事儿,如果诸事皆定,本宫和你一同回去。”
贾珩“嗯”了一声,说道:“好了,等会儿再说这些。”
他一直想给晋阳一个孩子。
晋阳长公主搂着贾珩的脖子,两个人向着里厢的床榻而去。
另外一边儿,几个青春芳华的少女沿着回廊向着后院快速行去,正是秋夜时节,夜风凉寒,穿过回廊沿着衣裙侵入肌肤。
陈潇拧了拧秀眉,心底仍然品着几人的对话,仍难以揣测原委,抬眸看向咸宁公主,问道:“咸宁,他和姑姑平常都说什么?”
咸宁公主玉容微顿,目光躲闪了下,道:“就是说着内务府的一些生意什么的。”
这种事情也不好告诉堂姐。
“生意?”陈潇面上若有所思,压下心头的疑惑。
当然,的确是几个亿的大生意。
随着咸宁公主来到厢房落座,这时,李婵月蛾眉之下的郁郁眉眼中见着好奇,问道:“潇表姐,你和小贾先生去了粤海,见了不少红夷?”
看向明眸皓齿,声音清越的少女,陈潇清绝如霜的面容上轻柔几分,清声说道:“那些红夷头发也不全是红色的,也有如你我一样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不过长相的确异于常人,其实宁国府这会儿就有一位西洋人,婵月闲暇时候可以去看看。”
“我听元春大姐姐说了,好像是濠镜总督的千金。”李婵月俏声说道。
因为贾珩时常唤着元春为大姐姐,故而,李婵月也从贾珩这边儿论起。
咸宁公主给两人斟好两杯茶,问道:“潇姐姐先前在崇明沙,可见着先生与多铎交手大战?”
相比她从来没有上阵杀敌,堂姐才更像是个冲锋陷阵的女将军,先生上次都不愿带着她了。
陈潇看向那张如玫瑰花瓣的娇媚容颜,道:“与多铎动手,也就五六个回合吧,就生擒了多铎。”
那人武艺的确不凡,而力气也颇大。
提及力气,难免想起那抱着双妃颠簸往来的场景,少女心头一跳,暗暗皱了皱眉,抚平涟漪陡生的心湖。
咸宁公主闻言,明眸焕彩,似在想象着交手的一幕幕,追问道:“潇姐姐能说说先生是怎么交手的?”
陈潇面色僵了下,转眸定定看向咸宁公主,道:“等你问你先生不就是了?”
咸宁公主道:“那等先生过来,我再问着吧。”
三姐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陈潇忽而起得身来,说道:“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解个手。”
少女出了咸宁公主和李婵月的庭院,沿着游廊向着阁楼所在走去,行至月亮门洞立定身形,眺望着那座亮着灯火的阁楼,英秀如剑的眉锋下,眸光冷闪。
她要听听两个人究竟在说着什么。
此刻的阁楼二层,贾珩拥着晋阳长公主,两人早已去了衣裳,躺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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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长公主看向那在怀里堆着雪人的少年,丰艳明媚的脸颊绮红成霞,声音酥软而娇媚,问道:“有了红夷大炮,对付女真是不是要容易许多。”
贾珩声音则有些含混不清,说道:“起码在短时间内可以将汉军战力提升一些,等明年以后用兵,也能多提升一些胜算。”
晋阳长公主伸手搂着贾珩的脖颈,看向那容貌清隽的少年,宽慰道:“虽说胜过一场,但也不可轻敌大意。”
“嗯,你放心吧。”贾珩轻声说着,面色微顿,只觉十月的深秋不再寒冷,还是屋里暖和,目光深深几许,低声说道。
晋阳长公主美眸微张,腻哼一声,嗔恼地看了一眼那少年。
贾珩看向雪肤玉颜的丽人,俯下身来,温声道:“荔儿,这几天我时常过来找你吧,也好早点儿有着孩子。”
他最近觉得力气好像稳定了下来,可能是身子的毛病已经渐渐缓解了一些。
晋阳长公主此刻脸颊彤彤如火,螓首转过一旁,羞嗔说道:“你天天陪着府里的姊妹,哪…哪还有时间啊?”
“只要在金陵这边儿,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有时间的。”贾珩轻声说着,遽然弯下身来,搂过晋阳的削肩,然后重新躺下,目光抬起,看向那宝相庄严,丰姿华艳的丽人。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艳如桃李的玉容,浅浅红晕早已泛起,羞恼说道:“花言巧语。”
她都不好去问着那楚王妃、北静王妃是怎么回事儿,前天刚刚回来,她派往宁国府打听的人就说两位王妃去寻着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堂。
而就在两人叙着话时,阁楼西南角挂下的屋脊下方,使了个倒怪紫金蝉的少女,借着一簇簇细弱灯火观瞧着床榻方向的两道人影,伸手点破窗户纸,借着高几上的一盏烛火,向着里厢望去。
一张清冷玉容微微色变,心湖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她好像认得这一式,那个甄家妖妃就挺喜欢……
少女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眯了眯眼,凝眸看向那平时雍容端庄的丽人,此刻云髻微乱,金钗珠花摇晃不停,只觉难以置信。
这怎么…
也不是,她早就该猜到的,一个孀居多年,雍容美艳的妇人,一个风华正茂,举世无双的少年武勋,两个人凑在一起,再加上他那些手段……
只是,此事,咸宁和婵月知道不知道?
陈潇秀眉紧蹙,倒映着白玉观音的清眸眸光闪烁,现出思索之色,旋即,心头忽而闪过一道亮光,忽而想起方才两人的反常举止。
应该是知道的?
就在少女心思异样之时,晋阳长公主忽而以莹润如水的声音开口道:“你是不是也把潇儿拿下了。”
陈潇正要离开,闻言,宛如柳枝的娇躯微顿,看向那正在颠鸾倒凤的两人,心头羞恼交加,忽而想听听那少年背后是怎么说她。
贾珩微微闭上眼眸,闻言,声音略有几分颤抖,说道:“潇潇她这些年一个人挺孤独的。”
晋阳长公主忽而蹙了蹙眉,难以抑制腻哼一声,冷笑道:“本宫就知道,她和咸宁生的眉眼相似,你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两口子也是在一块儿久了,相处日久,丽人也能捕捉到贾珩的一些隐秘心思。
陈潇:“???”
她和咸宁长得究竟哪里像?
贾珩面色顿了下,轻声道:“其实和咸宁没关系的,潇潇她这些年漂泊江湖,都是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我挺喜欢潇潇的性子的,明媚大气。”
此刻,听着那少年称赞的话,陈潇面色怔怔片刻,而后,清眸闪了闪,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早就知道他与甄家双妃的荒唐,还不是……
而后两人不再继续说着话,只有古怪的声音在寂静夜色中传至陈潇耳畔,少女心头有些苦笑不得。
但一时间也没有离去,只是没有多久,就觉得周身酥软,几不能持,少女连忙起得身来,唯恐掉将下去。
“你去看看咸宁吧,时间长了,潇儿该起疑了。”晋阳长公主玉容妍丽如二月经月之后的桃蕊,香腮凝雪,鬓发散乱下来,几缕青丝从鬓角垂下,汗津津地黏在气晕玫红如霞的脸蛋儿上,拉过贾珩的手。
贾珩心道,什么起疑,潇潇刚刚做了一回现场怪。
方才那一丝慌乱的气息已经泄露了行藏,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潇潇。
不过,也没有再折腾,依言行事道:“那等晚一些我再找你。”
晋阳长公主歪过螓首,撑起一只胳膊,丝被滑落,现出滑若凝脂、圆润如雪的肩头,抚着发涨的小腹,“嗯”了一声,酥声道:“你下去时候,顺便唤着怜雪过来。”
贾珩穿好衣裳,整理下凌乱的衣襟,轻声说道:“那我去看看咸宁和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