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如果生了男孩儿,将来林妹妹打算怎么教他?”
黛玉道:“就教他琴棋书画啊。”
贾珩笑了笑,道:“将来难道不让他学四书五经,参加科举吗?”
黛玉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说道:“将来依着他的志趣,想要参加科举就参加科举,如不想走仕途经济,做个寄情山水的富贵闲人,倒也不错。”
贾珩点了点头,赞同道:“林妹妹能够有此番想法,倒也是一桩好事儿。”
不对孩子抱有太大的期望,将来孩子也能轻快一些,只是孩子成人之后,总会独自面对世界,接受现实的拷打,还是会意识到权势的重要性。
贾珩这边想着,拉过黛玉柔光嫩滑的纤纤素手,低声说道:“林妹妹。”
黛玉眸光莹莹如水,对上那双凝露而闪的眸子,弯弯睫毛颤动之下,闭上了眼眸。
贾珩凑至近前,噙住了两瓣桃红唇瓣,只觉一股柔润可亲的气息袭来。
不大一会儿,贾珩看向那脸蛋儿羞红如霞的黛玉,在彤彤灯火映照之下,可谓人比花娇,明艳不可方物。
贾珩与黛玉依偎了一会儿。
黛玉声音柔柔弱弱,关切问道:“爹爹他最近在忙什么?”
贾珩低声道:“林姑父在忙向关外移民的事,如今国政繁冗,姑父他是内阁次辅,要操心许多。”
黛玉那张白腻如雪的雪肤玉颜,在此刻早已绮艳生晕,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下,粉润唇瓣似是轻轻“嗯”了一声,星眸似凝露,晶莹剔透。
贾珩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丽人的脸蛋儿,低声说道:“林妹妹放心好了,如今太医院专门为林姑父调养身子,不会让林姑父累着的。”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垂下青丝秀美如瀑的螓首,柳眉之下,流光熠熠的星眸粲然如虹。
贾珩与黛玉这边厢,好生腻歪了一会儿,也不多说其他,离得厢房,快步向着外间而去。
黛玉翠丽如黛的柳眉挑了挑,粲然如虹的星眸莹莹如水,似沁润着柔波潋滟,道:“我这会儿喝了安胎药,要稍稍歇息一下,你先去陪着紫鹃姐姐和袭人姐姐,她们两个也许久没有见你了。”
贾珩点了点头,轻轻伸手帮着黛玉掖着一角被子,笑了笑,说道:“闭上眼睛,睡吧。”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微微阖上粲然如虹的星眸,不大一会儿,丽人鼻翼之下就是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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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看着那张柔婉可人的脸蛋儿轮廓线条丰润可人,心头也有几许莫名怜惜之意。
当年那个哭哭啼啼,总是黯然神伤的绛珠仙草,如今给他生儿育女,内心也明媚了许多。
贾珩说话之间,起得身来,绕过那架山河屏风,来到厅堂,抬眸看见紫鹃。
紫鹃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睡了。”
贾珩道:“已经睡了。”
说话之间,贾珩挽过紫鹃的纤纤素手,然后看向准备轻手轻脚向着里厢而去的袭人,低声道:“袭人,一同去吧。”
袭人“嗯”地一声,红着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随着贾珩出了厢房,向着偏厢而去。
……
……
宫苑,福宁宫
端容贵妃此刻一袭藏蓝色宫裳,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带着几许憔悴。
与大位失之交臂,或者说得而复失,一般人都遭受不住这等打击。
尤其,端容贵妃更是亲眼目睹了贾珩与宋皇后之间的私情,心头对于某人的愤懑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官,从外间轻步而来,声音娇俏明媚,一如黄莺出谷:“娘娘,八皇子殿下来了。”
端容贵妃抬起青丝如瀑的螓首,美眸循声而望。
不大一会儿,就见八皇子陈泽面上怒气涌动,举步而入暖阁。
陈泽如今也有十四五岁,身形颀长、挺拔,面容英武,而眉眼带着几许崇平帝生前的威严、凛然神韵。
“皇儿,你回来了。”端容贵妃轻轻唤了一声,察觉到陈泽神色变化,问道:“怎么了这是?”
陈泽道:“母妃,我刚刚听学堂里的孙师傅说,现在卫王马上要被诸文臣相怨了。”
现在的陈泽,几乎视卫王为寇仇,私下与端容贵妃,已然不再对贾珩以姐夫相称。
端容贵妃美眸柔润如水,蹙了蹙翠丽如黛的修眉,问道:“究竟怎么一说?”
陈泽道:“卫王,重农墨之学,而轻视儒礼之学,如今又逢春闱取士,天下读书人汇聚于神京,群情激愤,犹待一把火彻底引燃。”
端容贵妃闻言,讶异了下,眸光闪烁了下,问道:“农墨之学?”
陈泽点了点头,解释说道:“虽然农学和墨学于国社虽有裨益,但儒家礼教之学乃是煌煌正道,卫王远贤人而疏小人,祸不远矣。”
端容贵妃心头微动,问道:“泽儿,你姐夫此举是否会引起外朝的文臣的哗然?”
陈泽那张白净如玉的面容上,则满是冷峭之色,低声道:“何止是外朝的文臣,天下读书人都会对卫王倒行逆施之举痛恨莫名。”
端容贵妃面上若有所思,问道:“泽儿,你现在能够联络到外间吗?”
提起此事,陈泽面容黯然失色,低沉道:“现在外面锦衣府卫监视的紧,我与外间的人也不好联络。”
说着,陈泽白净无垠的脸上戾气涌动,沉声道:“外间的锦衣府卫原是我皇室鹰犬,如今却为卫王门下走狗,如我重登皇位,当杀光这帮叛主之仆!”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低声道:“泽儿,戾气不要这么重。”
虽然端容贵妃也对贾珩恨意颇深,但毕竟在深宫之中当人间富贵花惯了,总能保持几分平和的心境。
陈泽平复了下心绪,端起小几上的茶盅,啜饮了一口,说道:“母妃,你就等着吧,卫王现在自以为大权在握,就志得意满,等此事之后,自有忠臣义士勤王讨逆,靖诛奸邪。”
端容贵妃翠丽柳眉春山如黛,美眸眸光深深,温声道:“泽儿,你姐姐那边儿,你要和她好好说话,终究是一家人。”
陈泽轻声说道:“母妃放心,我与阿姐是亲姐弟,阿姐虽然受了卫王的蒙骗,但还是站在母妃和我这边儿的。”
端容贵妃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眸光莹莹如水,说道:“你姐姐当初的确是受了你姐夫的欺骗。”
陈泽此刻,白净无瑕的面容阴鸷无比,黛青浓眉之下,目中神芒时隐时现,道:“母妃,舅舅那边儿管着内务府,四舅舅在京兆府为官,是否能够帮着我们?”
端容贵妃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三舅舅经过魏梁谋逆一事,已经不敢再掺和这等凶险之事,况且他还是卫王的岳丈,至于你四舅,虽在京兆担任府尹,但还是为卫王做事。”
“啪!”
陈泽一拍小几,刚毅、沉静的面容上似是蒙着一层霜色,道:“可恶!”
端容贵妃蹙眉道:“本宫教你的养气功夫哪里去了?如是你父皇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该是何等痛心?”
陈泽闻言,面色倏变,连忙说道:“母妃教诲的是,是儿臣心浮气躁了。”
端容贵妃转眸看向窗外,眸光深深,道:“卫王想要谋篡大汉社稷,可不是那般容易的,大汉立国百年,你父皇更是励精图治,锐意进取,中兴大汉,朝野内外不知多少仁人志士感其威德,只是如今卫王势大,这才曲意逢迎,忍辱负重,只要时机成熟,定能拥护于你。”
端容贵妃说到此处,芳心深处幽幽叹了一口气。
卫王现在党羽遍布内外,如高仲平、李瓒、许庐等忠臣义士皆为其所戕害,究竟还有多少朝臣心向汉室?
况且,卫王如老狐狸般,步步为营,现在更是和姐姐两人扶立了陈洛为帝,蒙骗世人,她又该如何揭穿卫王的真面目?
……
……
暂且不提端容贵妃芳心深处的忧虑,却说接下来的五六天,京中科举士子对所谓国子监内所设内衙——科学院的讨论热度不减反增。
主要是关于一斤铁球和十斤铁球,究竟哪一个铁球先行落地的问题,其次,第二,就是铁船如何浮于水面?第三,古有嫦娥奔月,现有白兔上天。
整个神京城的举子都在为国子监提出的这两个问题思考不停,同时觉得后面所谓白兔上天,纯属无稽之谈。
兔子又没有翅膀,如何上天?
而不久之后,又从国子监的科学院传出来消息,说是再过几天,在春闱之前,国子监将会在塔中举行实验,用以测试两个铁球,哪一个会先着地。
此消息一出,顿时,让京中一众举子几乎为之沸腾。
或者说,在经过了数天的熙熙攘攘和吵吵闹闹,京中举子也对徐光启以及国子监里的科学院颇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