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这边厢落座下来,就从司棋手里接过茶盅,脸上现出一抹思忖之色,目光温煦,低声说道:“这次过来,除了看看你,也是问问你,上次问你的事儿,你想好了吗?”
迎春闻听此言,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彤彤如火,眉梢眼角涌动着丝丝缕缕的妩媚绮韵,颤声说道:“珩大哥,我也不知道的。”
她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够做主自己的婚事?还不是看大太太和珩大哥的。
贾珩笑了笑,凝眸看向迎春,道:“二妹妹现在还没有想好吗?”
迎春柔声道:“我全凭珩大哥和大太太做主的。”
贾珩闻听此言,也不好再行追问,然后落座下来,看向一旁的司棋,低声说道:“去将棋坪拿过来,我和你家姑娘下上两局。”
司棋面带笑意地“哎”了一声,然后,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
贾珩落座下来,凝眸看向那眉眼低垂的少女,笑了笑道:“二妹妹也大了,知道害羞了。”
这会儿,迎春将秀美如瀑的螓首垂将下来,显然当初的二木头,如今也知道了一些害羞。
迎春翠丽修眉之下,眸光闪烁了下,唤道:“珩大哥。”
这会儿,司棋拿着一方杏黄色棋坪过来,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分明笑意繁盛,道:“王爷,姑娘。”
原是高大丰壮的模样,这会儿身形丰腴款款。
贾珩这会儿捻起一颗黑色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杏黄色的木质棋坪上,神情从容。
司棋则是转身去为两人伺候着茶水,不大一会儿,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见着一抹窃喜之意。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二妹妹的棋艺,是愈发好了。”
迎春这边厢,轻轻“嗯”地一声,偷偷瞧了一眼那蟒服少年的白净面容,芳心就有几许羞意莫名。
也不知为何,比着以往,她这会儿凝眸看着珩大哥,不知为何就有些害羞莫名。
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迎春年岁也不小了,自然会有一些对于爱情的憧憬。
而贾珩作为宁国府当中,最为完美的男人,自然在少女青春懵懂之时,作为难以替代的幻想对象。
迎春犹如远山的翠丽修眉,微微蹙下,明眸中似带着几许羞恼莫名。
贾珩拿起一颗略有几许光洁莹润的黑色棋子,一下子放在棋坪上,沉静、刚毅的面容上见着一抹思忖之色。
“二妹妹这棋艺,真是妙至绝巅。”贾珩笑着赞道。
迎春温声道:“珩哥哥操心庙堂上的国家大事,不怎么将心思放在这等小道上,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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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如今也没有什么国家大事,倒是在家中可以歇息一段时间了。”
迎春轻轻“嗯”了一声,原也不是什么多话之人。
这会儿,司棋近得前来,将一壶煮好的热茶,递将过去。
贾珩端起一只青花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清茶,齿颊生香。
司棋而后又徐徐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贾珩面色微顿,眸光温和几许,凝眸看向不远处的迎春,低声道:“二妹妹,如果有什么中意的人。”
迎春垂下一颗云髻端丽的螓首,那张丰润、明丽的脸蛋儿两侧蒙起酡红红晕,讷讷声道:“珩哥哥,我会的。”
贾珩容色微顿,凝眸看向有些呆头鹅的迎春,心头也有几许无奈。
不大好撩……
贾珩想了想,温声道:“二妹妹在屋里,平常除了下棋,还会做什么?”
迎春翠丽修眉之下,那双莹然微润的明眸粲然如虹,低声说道:“看棋谱。”
贾珩:“……”
绕不开棋了,是吧?
贾珩面色顿了顿,诧异了下,问道:“除了棋呢?”
迎春玉容酡红如醺,讷讷说道:“看书。”
贾珩闻言,也不好再一直追问。
真是一个宅女。
贾珩又在厢房里落座了一会儿,也不多说其他,离了缀锦楼,快步向着外间而去。
行不多远,想了想,打算先去栊翠庵去看看妙玉。
栊翠庵
妙玉一袭素色宽袖裙裳,斜靠在一方软榻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自家儿子身上。
妙玉往日那张清冷幽艳的脸蛋儿,明媚娇艳,而那张白璧如玉的肌肤,似蒙起一层母性的甜蜜和爱意。
不远处的邢岫烟,手里正在捧着一本薄薄书册,凝神阅读着,秀丽、明媚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之中,似氤氲浮起一抹思索之色。
当日那个冷心冷意的师太,如今已经变得格外温和、轻柔。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素素的声音。
“大爷,过来了。”素素娇俏声音中带着几许雀跃之意。
就在这时,贾珩挑开一道布帘子,进入厢房,看向那歪靠在床榻上的妙玉,道:“妙玉,逗着孩子呢。”
妙玉香肌玉肤的玉颜上,似是生出几许喜色,翠丽修眉之下,明眸眸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孩子这几天长开了一些。”
贾珩近前而来,在一张绣墩上落座下来,看向那还在襁褓中的男婴,伸手握住那一只绵软小手。
贾珩这会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婴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心头满是喜爱和宠溺。
妙玉翠丽修眉之下,明眸眸光莹莹如水,语气不由嗔怪了下,低声道:“孩子还小,你手下别没轻没重的。”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我不少孩子,还没有经验吗?”
妙玉闻听此言,翠丽柳眉之中,妩媚流波的明眸,眸光莹莹如水,羞恼道:“你还得意上了。”
这会儿,邢岫烟看着两个老夫老妻一般斗着嘴,清眸眸光莹莹如水,带着几许莫名羡慕之意。
等什么时候她有了孩子以后,王爷对她的目光也就多了一些。
贾珩这边儿,逗弄了一会儿孩子,转眸看向一旁的邢岫烟,问道:“岫烟,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邢岫烟眉眼温婉、可人,低声说道:“刚刚寻了一本书来看,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道:“岫烟年岁也不小了,也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了。”
邢岫烟闻言,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酡红生晕,似是轻轻应了一声。
妙玉轻哼一声,道:“到时候家里都是小孩儿。”
贾珩道:“我俸禄多,家里养得起。”
妙玉轻轻应了一声,只是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倒也没有多说其他。
……
……
暂且不提神京城中,两人叙话,却说就在离神京城数百里的地方——
魏王和梁王两人骑着一辆枣红色鬃毛的马匹,向着外间疾驰而去,此刻正值盛夏,道路泥泞不堪,一声声马蹄踏在其上,可见泥点子四处飞溅。
但见傍晚时分,雨幕重重,天色昏暗,分明是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随行的阮永德开口说道:“过了前面的关隘,就是巴蜀了。”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神京方面可是知道我们去了巴蜀?”
阮永德道:“殿下放心,我已经派了几路迷惑的人马,一旦神京锦衣府缇骑方面追捕,定然会引至他处。”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还好,否则以锦衣缇骑的速度,沿着路途追捕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殿下,前方天色不早了,前方寻个宅院,暂且为马匹歇歇脚才是。”阮永德面色微顿,轻声说道。
而后,一行几人快马向着远处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