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魏王:终究是是我连累了母后……(2 / 2)

红楼之挽天倾 林悦南兮 10734 字 3个月前

正如黛玉所言,此刻的宝琴同样在给贾珩织绣一件棉衣。

这会儿,丫鬟进入屋内,道:“姑娘,云姑娘和郡王爷来了。”

正在拿着绣花针刺绣的少女,闻言,心神一惊,旋即,就觉手指为之一痛,颗颗血珠在饱满莹润,嫩如竹笋的手指上渗出。

这会儿,贾珩这会儿,恰巧与湘云挽手而来,目光温煦地看向湘云。

“宝琴妹妹。”贾珩声音不由温和几许。

宝琴眉眼之中满是欣喜,说道:“珩大哥,你来了。”

然后看向一旁的湘云,道:“云妹妹是怎么逮到珩大哥的?”

“我去找了珩哥哥玩儿,珩哥哥正好就在林姐姐那边儿。”湘云那张丰腻嘟嘟的玉容酡红如醺,声音带着雀跃。

贾珩点了点头,旋即,目光被宝琴手上缠的小手绢所吸引,说道:“宝琴妹妹这手上是怎么了。”

宝琴樱颗贝齿咬着粉润唇瓣,道:“刚刚听到珩哥哥过来,一时间不小心……”

贾珩道:“拿过来我看看。”

说着,拿过小胖妞的纤纤素手,这会儿手帕缠绕着,待轻轻揭开之后,可见手指上渗出一颗颗血珠。

贾珩拿过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吮吸着那莹润微微的指尖。

因为,有湘云在一旁看着,宝琴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彤彤如火,颤声道:“珩哥哥。”

她这会儿倒是痒痒的,嗯,当然是手。

贾珩笑道:“好了,倒也没有别的大事,你这两天别做针线活了。”

湘云那张丰润、白皙的脸蛋儿羞红如霞,道:“珩大哥,这边儿怪冷的,咱们到里厢说话吧。”

贾珩道:“那就依云妹妹之意。”

湘云真是年岁也不小了,或者说知了情事。

两人说话之间,进入一间厢房当中。

而宝琴也紧随其后,小胖妞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羞嗔道:“珩大哥,国丧呢。”

贾珩道:“又不是嫁娶之事,管不到闺阁里的。”

只要不是搞出人命,再让御史寻着错漏参劾一本,没有人去管两口子在家里自己亲热。

贾珩拉过湘云的绵软小手,将宛如大白鹅一样的小胖妞拥入怀里,这会儿,凑到湘云近前,一下子噙住那两瓣桃红莹润,攫取甘美。

湘云腻哼一声,那张宛如春睡海棠的脸蛋儿爬上两朵绯红红晕,而丽人弯弯眼睫垂将下来,任由那少年就近轻薄。

宝琴暗暗啐了一口,然后,吩咐着丫鬟关着房门,放下金钩束起的帷幔,行至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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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王府

夜幕低垂,灯火熹微,覆着白雪的青砖院墙之外,就有甲叶与兵器碰撞之声响起,于冬日中凭添肃杀氛围。

此刻的魏王府,几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当中,只有街巷当中传来几声狗吠之音,在寒冷的雪夜中清晰可闻。

而书房之中,除却高几上的蜡烛噼里啪啦几下,死一般的寂静。

魏王陈然一袭白色孝服,面色颓然坐在一张红漆木的太师椅上,周身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要静止一般。

完了。

此刻的魏王,这会儿就在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只是转念之间,心头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恨意。

他有什么错?不就是膝下没有孩子,上苍何其薄待于他?父皇为何还要那般残忍对他。

还有贾子钰,狼心狗肺之徒,他陈然当初真是瞎了眼!

念及此处,魏王陈然心头愤怒再难抑制,猛地一手拍动桌子,其上砚台和毛笔乱跳,白净面容可见寒冰如霜,五官近乎扭曲。

就在这时,仆人快步进入厢房,说道:“王爷,这会儿先用些稀粥吧。”

说话之间,只见一个身量颇高的仆人提着食盒,快步进入书房当中。

魏王陈然抑制了下心头的愤怒情绪,这会儿也觉得腹中饥饿,在这一刻,还悲痛为食欲,用起饭菜来。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急促声音,旋即就是密集错乱的脚步声,说道:“殿下、”

说话之间,在一道由长及短的黑影映照下,宋璟举步进入书房,往日那张白净儒雅的的面容上可见愁云惨淡。

魏王陈然这会儿放下手里的筷子,连忙起得身来,急声道:“舅舅,怎么样?”

“外面都是锦衣府的人,消息根本通传不出去,我让人趁着天黑翻墙出去,但刚刚落地,就被巡警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带走。”宋璟一张脸几乎成了苦瓜。

魏王陈然闻听此言,拧了拧眉头,心头的焦虑已经是愈发明显。

宋璟摇了摇头,道:“殿下,如今那楚藩既然已经登上大宝,此事再难有所改变了。”

换句话,就是等死吧,没救了,赶紧让人抬走。

魏王陈然面色苍白,定了定心神,说道:“梁王弟呢?梁王弟怎么样?”

宋璟道:“这会儿也被禁足在王府,只等过了年儿,都要发配至封地,圈禁看管。”

魏王陈然闻听此言,白净面容上几乎怒气翻涌,道:“父皇竟如此待我兄弟?”

宋璟道:“魏王殿下,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抱怨,还是保全性命,再图后计。”

他瞧着那楚王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怕等过一二年,会痛下杀手。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目中现出担忧之色,问道:“舅舅那边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宋璟苦笑一声,说道:“或许是妍儿之故,府上虽没有查封,但也让人牢牢看管,不得随意外出一步。”

魏王陈然闻听此言,眉头紧锁,说道:“舅舅,母后那边儿,怎么样?”

宋璟忧心忡忡,说道:“娘娘那边儿目前还没有消息,只怕也不太好,甄家女向来刻薄,她进宫之后,掌管六宫,娘娘恐怕会受得委屈。”

魏王陈然默然片刻,哽咽说道:“终究是是我连累了母后。”

说到最后,鼻头一酸,眼眸蓄满泪水,心头满是委屈。

宋璟叹了一口气,劝慰说道:“殿下,事已至此,只能往前看。”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低声道:“孤定要卧薪尝胆,一雪前耻。”

宋璟见此,面容变幻了下,目光闪烁,心底暗暗摇了摇头。

如今大义名分既定,如何还有翻盘的可能?

而且,那楚王也并非是易与之辈。

不提魏王心头的苦闷和愤怒,却说后院之中,一间厢房中,灯火通明,如水一般扑打在窗棂的轩窗玻璃上。

帷幔四及的床榻上,严以柳一袭素色衣裙,身形曲线玲珑,而梳起的英秀云髻之下,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下,眉眼英侠之气弥漫,此刻面色清冷。

“姑娘,最近外面进出都不便了。”从严家带出的丫鬟,在一旁轻声说道。

严以柳抬起螓首,苍白玉容上现出担忧之色。

“姑娘,待这两天回南安侯府吧,听说,等过了年儿,殿下还要发配河南呢。”那丫鬟开口道。

严以柳闻言,玉容怔了怔,终究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说先前多有恨意,但时至今日,随着魏王废为庶人,严以柳先前的怨气也消解了大半,反而生出几许怜悯之心来。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严以柳道:“先不回去了,等明年开春再说,况且我为案犯之家眷,未必可得脱身。”

那丫鬟道:“姑娘的命是真苦呢,当初也怪老爷,非要让姑娘嫁给魏王。”

严以柳皱了皱眉,呵斥道:“不要再说了。”

那丫鬟闻言,也不好再说。

严以柳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是命数如此,我也不好多说其他。”

丫鬟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好多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