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荣贵站起来,一言不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丁长生站起来坐到了郎国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小声说道:“郎董,你刚刚那话在这屋里说说就算了,可不敢出去说,要是被人知道了,又该攻击我们不讲法治了,小心祸从口出啊”。
郎国庆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是不合适,于是砸吧了几下嘴,说道:“这个党荣贵越来越不像话,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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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话,他眼里还有我吗?”
丁长生看着郎国庆,郎国庆说这话时也看了丁长生一眼,他明白了,郎国庆明着是在骂党荣贵,其实是在骂丁长生。
丁长生不以为意,你只要是不指着我的鼻子骂,老子就不和你翻脸,撕破脸皮的事轻易不能做,这也是华夏职场的文化谋略之一,背地里可以捅刀子,扔石头挖坑,都可以,但是面对面一定要相互给对方面子,不要撕破脸皮,除非你有把握给对方一击,让对方再也没能力对你攻击。
“郎董,我不是说何主席的命令不能听,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要是干了这事,就等于是在为柯北背书了,柯北现在生死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确实是不见了,我们现在抓了人,又放了,将来,郎董,你想过将来吗,万一和你预测的正好相反,怎么办?怎么往回找补?”丁长生问道。
丁长生的话,何尝不是郎国庆的担心,所以他才让党荣贵去放人,但是却不给任何的说法,党荣贵也是很恼火,直接怼了回去:“郎董,放人可以,市公司董事会或者是您,出个文件,我拿着文件去放人,也算是在您的命令下对那些人特赦吧”。
这下郎国庆才恼火了,恼火的是党荣贵现在居然不听招呼了,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丁长生在背后捣鬼,说是来两江什么都不管,现在居然有了把自己架空的趋势,郎国庆岂能不恼火?
“其实,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要是把人都放了,那就是功亏一篑,郎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新闻,关于中北对柯北的批判,省公司已经开始了,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也上了新闻,表扬了我们,现在又要出尔反尔,那么之前是抓错了呢,还是我们只是做做样子,现在又要回到老样子?”丁长生问道。
郎国庆现在的确是骑虎难下,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得罪何家胜,可是怎么办才能把这事圆过去,那才是重点。
“我看,这样吧,人呢,先不放,就关着,但是不审不起诉,把起诉之前的时间都用足了,但是证据工作做好,用得着,能拿的出来,用不着,那也是对这些人的一个威慑,他们要是再敢乱动,随时都可以把人收回来,这样不好吗?”丁长生说道。
郎国庆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丁长生的主意,眼下来看,也只能是这样了。
“春节假期过去了,新的一年经济工作依然是我们市公司的重点,所以,其他那些烂事,就先放一放,做个样子就行了,这样上面也可以交差,我们也可以少点麻烦”。丁长生说道。
从郎国庆那里出来,丁长生直接回了市公司,然后叫来了党荣贵。
“谈的怎么样?”党荣贵问道。
“还可以……”丁长生把和郎国庆谈的结果告诉了党荣贵,党荣贵很意外郎国庆居然同意了。
“就这么完了?”党荣贵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加大对那些人的审讯力度,只要搞不死就行,一定要深挖,把背后的,角角落落的都挖仔细了,一点都不能落下,该算在谁头上的事都搞清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