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还是数九寒冬,零下几十度的天,从屋里面出来能有汗珠,谢家康这身上压力也大。
“咋起来了,赶紧回去歇着去,没你的事。”
“我没事,一胜一勤熬不住睡着了,我出来瞧瞧,咋样?闺女还是小子?”
“闺女。”
谢家康笑了笑,将额头发凉的汗珠擦拭去:“天天瞅着一勤这么稀罕人,还有鸭蛋这念书识字学的这么快,就想要个闺女,这次可算有了。”
“你这跟人家不一样,人家就想要小子。”
“要这么小子干啥?家里这么一个闹的我这脑袋都是疼的,天天抽都不管用。”
谢家康一想到今后小狗蛋带着自己闺女去抓鹰逮王八,这脑壳都是疼的。
谢一城听着一乐点头,随后问道:“这名字有想过吗?”
“天太晚了,等明天再说。
“不过小名想好了,叫初一。”
“?”
谢一城老人问号脸,三十生的叫初一?
“从头开始记年,日子也好,过了三十正好大一岁,小名三十没有初一好听。”
谢一城没说话,随后想了想倒也合理,三十确实没有初一好听,没毛病,又不是大名。
往后几十年,在农村地区很多人起小名都是往贱名起,屯子里养的牲畜山里的东西啥的,都能做小名,什么小狗蛋鸭蛋屯子里用的可多。
有的地方甚至一个屯子里,叫狗蛋的都有好几个,喊的时候还要按照年龄来喊大狗蛋,小狗蛋区分开。
在老几辈人看来,贱名好养活,这样没病没灾能长成。
谢家康给起名叫初一,就小名来看,已经算好的,最起码像个名。
那不还有给人起名叫星期五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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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谢家康没聊几句,他事情要忙,谢一城跟着谢家有各自回家。
可能因为夜里面熬了一阵,第二天还是一勤一胜在炕上闹着玩给谢一城吵醒的。
这边起床洗漱,给俩人做了饭。
“三哥,大嫂生了弟弟还是妹妹啊?”
“是侄女,小名叫初一。”
“我能看看她吗?”
“等再大点,她现在还小着呢,别生病了。”
“哦。”
谢一城这边随便吃了两口,让一胜一勤在家自己吃着,进了自家棚子里,抓上一只母鸡,拿着刀来到院子里,手起刀落,刚好将喉咙割断半截。
随后一手抓住鸡脖子,一手抓着翅膀爪子,控制着剧烈挣扎的母鸡,将血全部滴落在准备好的碗中。
等鸡扑腾半天没了动静后,谢一城才放了手,碗中多了小半碗鸡血。
“三儿,咋一早起来直接给家里养的母鸡宰了?不过了?”
老烟枪手中拿着东西,瞧着院子里的谢一城招呼着问道。
“这不大嫂生孩子吗,给她宰只母鸡养养身子。”
拎着母鸡谢一城出门看着老烟枪打着招呼:“老枪叔新年好啊!”
“新年好。”
瞧着谢一城走出来,老烟枪笑了:“你这真讲究,谁家不把母鸡稀罕的不行,你这直接动手给宰了。”
“啥时候差东西,也不能这个时候差东西。”
谢一城拎着鸡,跟着老烟枪直奔谢家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