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箐箐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捂着脸哭,看起来破碎而又绝望。
千米之外的一处高楼之上,花非雪站在上面,他手里拿着纪云棠给的望远镜,满脸兴味的看着这一幕。
“精彩,实在太精彩了!”
“狗咬狗的戏码,可真是有意思。”
但不得不说,纪云棠给的东西,还真是好用。
吴进喜不知道的是,他喝的酒里面,被纪云棠下了某种致幻药。
因此他才会误以为自己跟孟氏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至于屁股上有红痣这件事情,是花非雪从孟氏的丫鬟嘴里听见的,他在吴进喜的耳边说了两遍,吴进喜就记住了,误以为自己真的跟孟氏发生了什么。
至于吴世杰,则是喝水的时候,花非雪在他的杯子里放了一颗解毒丸,他便能说话了!
吴超阳被纪云棠提前打了狂躁的药水,放大了他心里的恶念,因此才会动了杀人的念头。
后面所有的事情,全都水到渠成。
看完这些,花非雪只觉得好爽!
恶人自有恶人磨,永宁侯府做的恶,就应该让他们自己承担。
纪云棠这招借刀杀人,用的是真妙!
突然想到了什么,花非雪喃喃道:“对了,狗太子已经把聘礼抬走了,也不知道夜王妃那边得没得手?”
而与此同时,纪云棠穿了一身黑衣,将头发梳成中年男子的模样,正不疾不徐的跟在骆景深抬聘队伍的后面。
她在等,等一个对方停下来的机会,将这些聘礼全部收走。
骆景深坐在马车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怨气。
今天丢人的不止是永宁侯府,还有他。
来的时候他脸上有多风光,回去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送聘当天把聘礼抬来又当天抬走,这么丢脸的事情,怕是只有他做过了!
骆景深不免想起,当初他在沧浪诗话上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娶纪箐箐为太子妃,惹来了不少的非议。
甚至,他还不惜为了她,跟皇后在凤仪宫大吵了一架,母子两人随后反目。
骆景深当时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太子妃非纪箐箐莫属,没想到一个月时间都没过,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娶个村姑回来,怕是会被全京城的人给笑掉大牙。
突然,一道声音从马车后方传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有话想对你说。”
侍卫禀报道:“殿下,是纪侯爷,殿下要见他吗?”
骆景深黑着脸,嗓音低冷,“他还有脸来找孤?”
但今天这件事情,确实得有一个说法,骆景深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茶楼边,并下令让抬聘礼的队伍先回去。
他转身上了二楼,纪南川得了命令之后,也跟了上去。
一进门,他就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大叫道:“太子殿下,今天的事情都只是一个误会,是吴家的人在胡说八道,箐箐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
“胡说八道?”骆景深冷嗤了一声,“侯爷当孤是傻子吗?”
“纪箐箐跟你和孟夫人长得都不像,反而跟那家人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你敢说这是胡说八道?”
“要不要,孤让你们两家人跟她一起做个滴血验亲,看看谁才是她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