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倾诉的人,只能把这些痛压在心底。
现在见了纪云棠,对方也能看透他,他感觉自己总算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太累了,他太累了!
纪云棠很能理解花非雪的心情,她问道:“那门主大人,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难道要一辈子都这么躲躲藏藏的活着吗?”
花非雪摇了摇头,妖冶魅惑的面容上也带了几分孤寂。
“不知道,反正暂时也死不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纪云棠:“……”
她感觉花非雪有些过于颓废了,但她也不是很会安慰人,便让骆君鹤陪他一起喝。
“阿鹤,你陪他喝点吧!”
或许是酒逢千杯见知己,两个男人坐在月色中推杯换盏,慢慢的花非雪心里的防备也卸下了不少。
他想起了自己来夜王府的目的。
“本门主今天来,是有事情想要告诉你,你那好妹妹今晚上怕是已经爬上太子的床了!”
“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明天就会去侯府下聘,她抢走了你的人生,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当上太子妃吗?”
“我们西蜀国落在老妖婆的手里,已经完了,你们东辰国若是落在纪箐箐的手里,怕是也要步我们西蜀国的后尘。”
纪云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从容冷静,“属于我的东西,她抢不走。”
“就让她先高兴一会,现在有多高兴,到时候跌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就会有多痛苦。”
花非雪掀了一下眼皮,“看来你是完全不担心。”
纪云棠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该担心的人是纪箐箐,而不是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但从你写信把她亲生父母叫来的那一刻,想必你就应该不想让她当这个太子妃。”
“就算我不出手,以血门主你的本事,也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吧?”
花非雪指尖轻叩桌面,目光微冷,“没有仇没有怨,本门主就是单纯看不惯这种不要脸的强盗罢了!”
“明明是个冒牌货,却非要抢走别人的东西,还反过来趾高气扬说这就是我的,你拿不走是你没本事,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纪云棠哪里没听出来,他这是在指桑骂槐。
嘴上是在骂纪箐箐,实际上却是在含沙射影指责元太后。
比起纪箐箐的做法,元太后才更让人深恶痛绝。
骆君鹤放下手里的酒樽,目露审视的看向花非雪。
“元太后抢走了属于你们褚氏家族的一切,杀你母后害你父皇,你难道就心甘情愿将皇位拱手让人吗?”
花非雪微垂下眸子,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她手里权势滔天,你觉得,本门主一个孤家寡人,能是她的对手吗?”
纪云棠扭头看向他,“如果本王妃说,我可以帮你呢?”
“门主大人愿不愿意跟本王妃合作一次?”
“帮我?你怎么帮我?”花非雪目露诧异,他讥讽道:“我现在一无所有,连血雨门都没有,又能如何跟你们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