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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逊广场花园就坐落在这样一个森林里,这里保留着大片的自然林木、野草的空地和飘摇着芦苇的湿地。
莫斯科的绿色也是举世闻名的,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之间,在并不紧密相连的城市小区之间,全是树林,而且相当多的地段是原始森林。
身临其境,很多人或许惊讶不已:远离城市的原始森林怎么会这样成片地生长在莫斯科城区?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森林,像一位胸怀博大的母亲,把城镇街道全都拥在自己的怀抱中。
树木,是城市的精灵,没有了树的城市,就是一座荒漠。
其实,江帆在见到这树第一眼时,他就知道了该怎么办,但是如今做出任何一项决定,都要尽量淡化长官意志,他听了方东的话后说道:“林秘书,把交通局和园林局的领导请过来,让他们都各自带着技术人员来。老黄,把你们规划设计院的人请过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办。”
趁着等人的时候,江帆就和老马聊起了家常,老马曾经做过一所中学的校长,他今天很高兴,没想到周六送出的信,周一不但到了市长手里,而且市长还亲自到他家来了。
这时,院里也来了几个邻居凑热闹。
当大家知道市长是为老树而来,都特别兴奋,纷纷给市长讲述老树的故事。
黄金说道,拆迁就剩这两三户了。
江帆看出,这个老马在邻居中似乎威信不低,就说道:“老马,你说不保护老树就不搬迁吗?”
老马笑呵呵道:“我是这么说的,不光我这么说,我们这里的邻居都这么说。我们从小,甚至我们的爷爷从小就跟这棵老树玩耍,有了感情了,这么说吧,哪个皇帝就连咱们国家主席谁活过二百多岁了,国可是咱们这棵树却活了二百多岁了,他见识过的,咱们谁都没见过。”
老马越说越激动:“我们常说,慢慢的历史长河,什么岁月交替,请问谁看到历史了了,谁看到岁月交替了,它却看到了,它身上的年轮、树皮上的纹理就是,所以,它就是历史,它就是阅世的史官,捭阖的帝王,有时还是一个静默的智者。我常常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坐在树底下就想,想啊这树是最无私的,我就是每年给它打打要,防治病虫害,除此之外它不用我们费任何心思。”
江帆点点头。
老马继续说:“江市长,我跟你说,把它留下根本不费什么事,比文保所那些什么省保和国保的东西都强,不需要你花钱维修,每年就几块钱打打药就行了,要是大马路给它让出这么一小块地方,我保证,每年预防病虫害的工作我来做,我死了我的孩子们来做,不用政府操心,你问问我们这些个邻居,三年困难时期,谁没吃过它的槐花,谁没在它底下乘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