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笑了,说道:“阿姨,您跟他说,就说彭长宜强烈要求去看望他,他要是知道是我来了,保证会见我,另外,我这里还有他老人家的一部分照片,他嘱咐我,一定要给他送去。”
保姆听了,就说道:“那好,我给你请示一下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彭长宜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不是郄老家的电话,就接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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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通了,说道:“喂,你好,我是彭长宜,请问您……”
“彭长宜,你还能想起我来?”
彭长宜一听,是郄老的声音,他赶忙说道:“郄老,看您说的,对于您,我是从来都不需要特别想起,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您,总想去看您,总是没有比较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抽出功夫来了,您又病了,我说我心里最近怎么总是七上八下的?原来是您病了,才知道我心里其实也是想您了,我今天特意去北京看您,已经在半路上了,唉,没想到您还拒载。”
“哈哈哈哈。”郄老一听,开心地大笑,这段,北京媒体正在报道出租车拒载短途客人的事,没想到彭长宜把这个词用在了这里,郄老笑过后说道:“小彭啊,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好吧,来吧来吧,我住在北京医院,你进门后就有人把你领进来了。”郄老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兴奋。
挂了电话后,彭长宜的脑袋就开始不闲着了,他在想葛兆国和邬友福出事的前前后后,怎么就没听说郄老出来给他们活动?是自己消息闭塞还是郄老根本就没管?他为什么不管呢?是无能为力吗?
似乎说他无能为力又不对,矿难那么大的事,郄老都能给他们上上下下地摆平,甚至直到现在,翟炳德也不让彭长宜去翻矿难的旧账,只是不知道这次省里组织的打黑行动中,将来如果给二黑定罪,矿难这事会不会有所涉及?
他正在想得出神,电话又响了,是岳母家的电话。彭长宜接通后,就传来岳母的声音,岳母说道:
“长宜,我是妈妈。”
“哦,妈……妈,您有事吗?”好长时间彭长宜没有跟岳母叫妈妈了,一时间还有些不顺口。
好在岳母没有在意他的顺口不顺口,继续说道:“长宜啊,我刚从你家回来,昨天就听说你要回来,我就想今天早上去你家,见你一面,有些话我也想当面跟你说说,但是不巧,你去北京了。刚才,小芳跟我说了你们俩昨天晚上吵架的事,尽管她强调了她的理由,但显然她是拿着不是当理说。长宜啊,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向着我闺女说话的,我刚才就狠狠地批评了她,把她说哭了,她是哭着上班去的。”
岳母顿了顿又说道:“她的缺点和错误咱们先放一边不说了,我今天就想批评批评你,好长时间我都想找你谈谈,但是,你回来的太晚,礼拜六礼拜天你就来家里,也有些不忍说你们,因为你毕竟不常回来。”
彭长宜说道:“妈妈,长宜听着呢,您尽管批评。”
岳母说:“长宜啊,妈妈跟你说的中心意思就是,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进步,也要注意家属的进步,《朱子家训》里早就说过: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对症下药,量体裁衣。长宜,我今天不想跟你说小芳的错误,只想说你。”
“好的,您说吧。”彭长宜说道。
岳母叹了一口气说:“长宜,你跟江帆是要好的朋友,他为什么走到今天,难道你没从江帆的身上看到教训吗?一个家庭是否稳定,那是直接影响到这个官员的政治生命和政治前途的,这一点你千万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