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友福一看,在这页纸上写着,矿务局局长:李勇,还有几个副局长的人选。土地局局长:(葛兆国)……葛兆国的名字还是加了括号,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还要加括号?”
彭长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说道:“我是这样的考虑的,比如李勇的问题,我也知道他找过您很多次,也找过我几次,鉴于他父母和郄老的特殊关系,我们应该考虑到这层关系,在市委不进行大规模调整班子的情况下,只有矿务局这一个位子,这是一,其次是在咱们现有的干部队伍中,只有他在大学时学的是矿山资源开发与管理,这个局长由他来当,也算是人尽其才;至于葛局我什么还加一个括号,那就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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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对于他的安排我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在这里也想和您交流一下,葛局是多年的科局领导,又是本地干部中的佼佼者,我想他应该往更高一层发展,如果您同意的话,咱们就给锦安市委建议,提拔他为副处级干部,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到这个级别了。”
邬友福听完,心里就琢磨盘算开了。这是彭长宜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介入人事领域里的事,尤其是那个李勇,就因为李勇原来跟徐德强打的火热,总在一块探讨矿山管理的事,这让邬友福很恼火,所以,借那次矿山事故,就连他这个责任人一块办了,本想李勇这辈子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不知这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居然跟郄允才扯上了关系。
其实,郄老临走的时候,也有让邬友福照顾大李一家人的托付,李勇的事尽管他没有安排,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事,一是没有想好怎么安排他,二是也不想给李勇造成优越感,你靠上老革命又能怎么样?老革命在北京,三源还是我邬友福说了算,不老实就得挨办!只是今天,这个事居然让彭长宜提了出来,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他也很被动,同意吧,不甘心,不同意吧,将来传出去似乎自己对郄允才也不好交代……
还有提葛兆国副处的事,如果葛兆国想当这个副处,早他妈的就当上了,还用得着你彭长宜提议吗?问题是葛兆国跟本就不想当这个副处。如果在异地提,那是无论如何他不去的,如果在本地提,就是提副县长,那么他在政府的排名就会是最后,这对于权欲极强的葛兆国来说,如同把老虎关进了笼子里,他是不干的,宁当鸡头不当凤尾,是他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但又一想,那是以前,是以前矿务和土地没有分家的时候,现在,显然这两块工作要分开,那么,葛兆国在权力缩水的情况下是怎么想的呢?
想到这里,邬友福说道:“这样吧,咱们下来先开一个书记碰头会,研究一下再说吧。”说着,就把彭长宜给他的那页纸扔到了一边。
彭长宜笑了笑,说道:“好,那就先这样,我去工地看看去。”
彭长宜所说的工地,是指的正在建设中的革命历史博物馆工地。
彭长宜出了市委大楼的门口,向西北那个便门走去,不知为什么,今天在弯腰过这个便门的实时候,他忽然又想到了徐德强,想到徐德强从不走这个便门的的事。
其实,这个门就是一个便门,是为了便于两边机关工作人员便于来往的一个普通的小门,在彭长宜的眼里,没有任何的寓意,就像著名登山爱好者乔治?马洛里说过的那句著名的话:“因为山在那里”,同样,自己之所以要从这里经过,是因为门在那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他很轻松地过了那个小便门,回到办公室,彭长宜就给褚小强打了一个电话,半晌,才传来褚小强一声很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彭长宜一听,压低声音说道:“小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