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魏国才叫了进来。
其实,目前酒厂的生产形势已经很难维持了,由于之前的老品牌,被四川一家酒厂注册了商标,双方并不知情。
前年,被对方酒厂一纸诉状告上法庭,亢州酒厂败诉,结果是立即停止侵权,由于没有主观上的故意,只是被判停止使用商标名称,没有赔偿。
自己的老品牌被别人抢注,反而成被告而且被判侵权,酒厂不服气,又悄悄生产了两年,毕竟被法院宣判侵权,不能光明正大的参加糖烟酒交易会,接不到订单,也不敢做广告,市场逐渐萎靡,他们曾尝试换了多个品牌,但都没有打开销路,甚至今年还用“帆树”“市长酒”做品牌,结果被江帆叫停。
今年初,四川那边的厂家再次把亢州酒厂告上法庭,索赔300万元,异地执行了两次,由于得到地方保护,两次执行未果。鉴于酒厂目前情况和企业亏损,今年也被列入改制范围之内。
魏国才进门说道:“您回来了?”
江帆离开办公桌,坐在魏国才的旁边,说道:“刚回来,我想问一下,酒厂改制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我也正想跟您汇报,上午,钟书记跟我说,有家企业,有意和咱们酒厂合作,这家企业曾经成功兼并了一个县的酒厂了。”
“哦,什么企业?”
“方州酒业集团,是北京一家私营企业。”
江帆想了想说:“看来应该很有实力。”
“对这个企业,钟书记知道的也不多,他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让我们不要顾及他的面子,到时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江帆点点头,又说:“广场招标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魏国才说:“上午,钟书记还介绍了锦安的一家建筑公司,他说也是朋友介绍的,这家公司参与公开招标活动。”
江帆点点头,按说有企业参与投标是好事,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别扭,感觉到钟鸣义已经渗透到了政府工作当中了,但是,作为江帆,他不会在其他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对钟书记的不满的。
他说:“那就在同等条件下考虑钟书记介绍的企业吧。”
送走副市长魏国才,江帆走了出来,来到了张怀办公室。
张怀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秘书站在他的旁边,一看江帆进来了,赶紧站起身,把江帆让在沙发上,秘书去给江帆沏水。
张怀接过水杯,亲自送到江帆手里,江帆笑了,说道:“老张,你那么客气干嘛?”
张怀记得,这是江帆第一次来自己的办公室,也是第一次叫自己老张,原来都是张市长长张市长短的。
他从这微妙的改变中,似乎看到了江帆诚意,就道:“您有什么指示,让秘书叫我一声就是了。”
江帆笑了,靠在沙发后背上说:“你太客气了,我能有什么指示,我是想听听你对成立农村基金会有什么具体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