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猎刀从大蟒蛇的下颚扎进去,又从它的脑袋上穿出来。
洛阳翻转手腕,使劲一搅,搅碎大蟒蛇的大脑,然后顺势往身前一割。
大蟒蛇的脑袋破开,扬起的上身砸在了地上,但还是没有死透,巨大的蛇身在地上挽圈,使劲地挣扎。
洛阳顾不上喘口气,三步两步冲到了白净的身边,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哇!”白净张嘴就哭。
洛阳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想将她搀扶起来,视线里忽然闯进一抹白光,瞬间上头的感觉相当猛烈。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松开,转过了身去。
白净这才意识到什么,又啊一声尖叫……
这真的挺尴尬的。
几分钟后,师徒二人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洛阳走在前面,他感觉身后的女弟子正在用眼睛杀他,不然他怎么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石飞也从帐篷里钻出来了,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洛阳回了一句:“刚才有一条蛇把小白吓到了,我过去看看。”
“多长的蛇?”石飞又问了一句。
“三米多长,手臂那么粗。”洛阳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
石飞笑了笑:“那还好。”
洛阳:“?”
“我睡了,我睡得很死,有什么情况叫我。”石飞又钻进了帐篷里,麻溜地拉上了拉链。
洛阳原地发呆。
他觉得石飞有点奇怪,可哪里奇怪他却又说不出来。
白净闷闷不乐地钻进了帐篷,帐篷里又传出一点抽抽噎噎的声音。
洛阳也不管石飞了,他来到了白净的帐篷旁边,关切地道:“小白,没事了,别哭了。”
“我就要哭,我偏哭。”
洛阳一个头两个大了,他硬着头皮安慰她:“那条蛇已经死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把它拖过来让你鞭尸,然后把它烤了吃了,你看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理你。”白净语带哭腔。
洛阳一个头三个大,他愣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转身准备离开。
“你说过给我治脚的。”白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幽怨。
洛阳转身过去,犹豫了一下,捞起帐篷的帘子钻了进去。
帐篷里没灯,黑黢黢的,可洛阳却将白净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脸有点红,看上去还有点紧张。
白净把鞋袜脱了,露出了一双玉足,不大,也就36码的样子,皮肤出奇的好,白白嫩嫩,甚至还有点玉兰一般的质感,给人一种吹弹得破的感觉。
这样的皮肤只能是天生,哪怕是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护肤品也养护不出来。
洛阳跪坐在防潮垫上,伸手去拿她的脚,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来,说了一句:“怎么不开灯?帐篷里太黑了,我看不见。”
“师父,你真的看不见吗?”白净试探地道。
洛阳说道:“真看不见,这里这么黑,我哪里看得见,刚才在树林里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白净眨巴了一下眼睛:“师父,你在树林是怎么看见那条蛇的?”
“那个,蛇那么大,不过我也只是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东西,估计是蛇。”洛阳昧着良心说谎话。
他这其实也是想让女弟子不那么尴尬,不要有什么吃亏的想法,感觉上好受一点,所以自愿承受这种因为撒谎而带来的良心上的折磨。讲真,像他这样的宅心仁厚的老师父,真的已经很稀少了。
“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白净还是有点不相信。
洛阳摊了一下手:“徒儿,你竟然不相信为师?”
“我当然相信师父,只是……”白净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来开灯。”
吃亏是福,这样想就对了。
再说了,又没便宜外人。
一盏户外照明灯亮了。
白净的脸更红了。
当师父的心虚,不敢去看她,伸手捉住她的一只脚开始给她治疗。
柔柔软软,肤若凝脂,端的是绝世好脚。
师父的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另一只脚趾,胖不见骨。
又有点上头了。
洛阳深吸了一口气,探出太初医指,压在了女弟子的脚底板上。
太初医指舒筋活络,灵力消除肌肉疲劳和疼痛。
这种治疗对于洛阳来说真的是牛刀杀鸡,没有半点难度。
不过,这个过程却还是出现了许多波折。
“哎哟、哎哟……师父你轻点,疼!”
“师父你慢点,力气小一点……哎呦呦……”
“师父,皮都破啦……”
“师父我不行了,你先停一下,我、我换个姿势……”
另一只帐篷里,石飞将睡袋拉起来蒙住了头,在被窝里嘀嘀咕咕:“你们还要不要脸啊,当我是空气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