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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唐笑给他倒上,他拿起来一口就喝了个干净,脸腾的一下红了。
“我、我不常喝酒……”
唐笑抿着唇浅笑,又给他倒了一杯,“偶尔喝一些无妨,你不适合心里憋着事。”
他们坐在角落里,也没人关注,一人斟酒一人喝,看上去倒也惬意。
“你爹娘确实是全心为了你着想,否则管你作甚,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娶谁娶谁,日子过遭了他们只一句是你自己选的,都不必去管你。”
“可他们哪里舍得,生怕你行差踏错一步,生怕没有给你最好的,他们想将他们力所能及够到的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哪怕你暂时会怨他们。”
唐笑想着,这大概就是爱着自己孩子的父母会做的事情吧,俞白桓很幸运,就连此刻的憋闷都算是幸福的烦恼。
等到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怕就能够理解自己爹娘的一片苦心。
俞白桓不甚酒力,几杯下肚眼睛都微微泛红,说话也不大流畅,“我懂,我明白,但我、我也有自己的喜好,我也想,也想跟喜欢的人,携手共度,我宁愿,不要做什么高官。”
他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嘴角委屈地扁下来,可怜巴巴地趴在桌上,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幼犬。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想真的伤了他们的心,可是、可是……”
俞白桓喝醉了,伏在桌上声音听不清晰地嘟嘟囔囔,偶尔还能听到他在叫唐笑的名字。
唐笑支着脑袋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率真招人喜欢得很,没有弯弯绕那套,也不会自持身份,他对自己的喜欢单纯干净,不掺杂多余的因素,多么难能可贵。
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能遇见几个这样的人。
唐笑看着他醉酒后发红的耳朵,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委屈和憋闷,没忍住伸手想在他头上揉一把安抚安抚。
没想到手伸到一半却被人给握住了。
唐笑愕然地抬头,更加愕然地看到了沈文韶,他清冷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
沈文韶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才慢慢松开手,“食府忌醉酒。”
原本是不忌的,客人爱喝两盅也无妨,可来的人多了,就有那种总喜欢喝得醉醺醺的,醉了之后还不讲道理,唐笑领教过两回之后便学乖了,张贴出告示忌醉酒,如有犯者次回恕不接待。
唐笑莫名尴尬地笑笑,“他心情不好,就给他喝了两杯,这不是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差嘛。”
沈文韶瞥了她一眼,自己那酒量也好意思说别人。
“醉了就是醉了,你若放任之,那告示便也就没了约束力。”
唐笑于是让人叫了俞白桓的书童进来把人带走,末了还附送一小包醒酒汤材料,叮嘱回去后煮了给他灌下去。
等她忙活完,沈文韶就在俞白桓坐过的那张桌子旁坐下了。
唐笑在原地暗暗搓了搓手,心想怎么回事?她为毛会有种心虚感,仿佛在外面有了狗子似的,可沈文韶跟她也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