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锁链保持着缠绕的形态,但其下空空无人。
隋大夫在后发出啊一声叫。
“人呢!”
狱卒的视线从震惊变成犀利,勐地看向上方,上方有一个小天窗,原本的铁格子不见了……
“她跑了。”狱卒说,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跑了?隋大夫奔到床边,这才看到,整整齐齐铺在床上的锁链,是断裂开的。
“这……”
隋大夫伸手抓起断裂的锁链抖动。
这怎么可能!
他突然想起那女孩儿说的话“这锁链不是为了我治伤吗?”
难道因为认为是治伤需要,她才一直乖巧不动,任凭锁链加身。
当知道锁链不是为了治伤后,她就……
哗啦一声,隋大夫将手中的锁链摔落。
这可是锁链,都察司大牢的锁链,怎么说断就断了?!
如果说有剑在身边也罢了,但那把剑被都督前几天拿走了,这女孩儿身边空空。
怎么割断的?
这什么人啊!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耳边警示的鸣笛,尖锐的声音划破夜色。
……
……
深夜的内宅又被打破了安静。
梁思婉打开房门,看到朱川站在门外,身后几个兵卫举着火把。
“怎么了?”她问。
朱川这次没顾上让她去询问,直接迈进来:“婉婉小姐我找都督有急事——”口中说着话人已经向内室疾步奔去。
梁思婉哦了声,站在原地未动,听得内里朱川说了声“那位小姐—”
然后声音便低下去嘈嘈切切听不清了。
梁思婉也没有刻意去听,督查司有什么事跟她没关系,这世间所有事也都跟她没关系。
只不过,那位小姐——
她心里释然又好奇,原来这段日子让内宅的婢女仆妇表现怪异的原因,就是那位小姐吧!
霍莲竟然真有新人了?
只穿着寝衣的霍莲大步走出来。
梁思婉上前一步:“小川,给八子拿着披风。”
朱川似乎这才想起来,忙应声是,转身要回内室,又被霍莲喊住。
“不用了。”他说,说着话踏出了屋门。
朱川一熘小跑追上他,门外的兵卫也纷纷离开。
梁思婉站在门内,看着霍莲在火把照耀下远去,走动间他伸手,一个兵卫将背后的弓箭递过来。
霍莲将弓箭在手中握住。
都察司围满了兵卫,层层铠甲,层层弓弩,四周的屋檐上更是明岗暗哨环绕,宛如展开天罗地网。
朱川将手中的刀挥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都察司越狱!”他似生气又似兴奋,“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霍莲在后皱眉,看四周围绕的兵卫重甲:“让人都下去。”
说罢将弓弩举起来。
朱川震惊不解,又有些明白,都督这是要亲手抓住她!
从都察司大狱越狱,这传出去了,都督的脸都丢尽了!
必须亲手杀了她以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