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那边。”一个官差转头喊,手指向外边。
“好快啊!”另一个官差没有回头大喊。
回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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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的官差将头转回来看去,愣住了:“不见了!”
而墙下的官差头领刚开口说:“.....追。”
.....
.....
“我第一眼看到,他走在田地里,再一眨眼,就到了更远处的树林。”
“他不是在走,像飞。”
“也不是飞,就是一闪,一闪....就不见了。”
“我小时候听人讲过神怪故事,就有那种,缩地成寸....”
两个官差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官差首领喝止:“不要胡言乱语!”
再看四周的围来的民众此时神情惊骇,所以那个和尚是,神仙?妖怪?明明就在他们眼前,说不见就不见了,官差们都可以作证,都在说是神怪!
“我当时一抬头他就从雾里冒出来了。”握着粪叉的老汉也回忆着喊,“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尽管心里惊骇,但想到这和尚的话,老汉还是愤怒的下定论。
“一定是妖怪!”
只有妖怪才恨楚国夫人这个神仙,所以才诋毁楚国夫人,诋毁他们这些死难的勇士。
围观的诸人纷纷点头赞同。
“现在这乱世人少了没了人气,妖魔鬼怪都冒出来。”
“我听人说在大西岭有野狼精化成人,在路上对人作揖,你一回礼,就把头咬掉了。”
听着民众们越来越乱的话,官差首领重重的咳嗽一声:“不要胡说,大西岭那是有贼作乱,披着毛裘吓人抢劫,兵马已经过去剿杀了。”
他再瞪了眼两个官差,带着几分警告。
“这和尚是个有功夫的,走路无声快步如飞,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奸细。”
两个官差惭愧,他们见到高手没有警惕是奸细,反而讲起了鬼怪,引得民众恐慌。
“诸位乡亲,最近官府接到其他地方通报,有一个和尚在我们淮南道境内到处窥探,并诋毁楚国夫人,散布谣言吓人。”官差首领对民众们肃容道,“没想到他到了我们这里,大家再见到此人,一定要及时上报。”
原来这和尚不止出现在他们这里,虽然日子过的很太平,但现在是乱世,淮南道四面都有叛军,而且前不久还有叛军跑进淮南道偷袭了楚国夫人.....
“这和尚一定是叛军,上次偷袭楚国夫人不成,又来了。”
“好好的一个和尚,怎么投了叛军,祸害百姓呢。”
“他不一定是和尚呢,他可能是.....是叛军假扮的。”
妖魔鬼怪被抛开,民众们开始认真又警惕的分析,官差首领松口气,再次肃容,尤其是盯着粪叉老汉:“我淮南道境内人人如楚国夫人乐善好施,慈悲流民,路不拾遗,但此时毕竟战乱不休,我们这里越太平就越被人觊觎,大家见到可疑人等,存善心也要存戒心,夜晚不留宿,白日不引路,可以赠与水粮,但决不允许谈论村庄住处,尤其是城中兵马布防.....”
这些话自从楚国夫人遇袭后各地的官府就常常这样说,传达到每一个村落,原因也没有瞒着大家,那群袭击楚国夫人的叛军乔装打扮,有些村落民众不提防,村子被屠了。
老汉被官差首领说的红着脸垂下头,他太贪图那一口粮了,又看此人是个和尚,忘记了官府的叮嘱,这乱世,穿着僧袍的也不一定是佛祖,野狼还能披件衣服化成人呢。
安抚了民众,官差首领带着人回城汇报,见到县令,官差的神情就没有那么轻松。
“前几天还说在乌江见到这个和尚,此时竟然出现在我们这里,乌江那边没有发现他离开的踪迹,我们也没有发现他进来的消息,这个和尚真的不一般。”
说实话,今日所见,他心里也咯噔一下,认为这和尚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了。
县令是由原先的老吏提拔来的,据私下消息说,他给楚国夫人的一个门客送了很多钱.....
不过老吏圆滑也沉稳,活的时间长见过的怪事多,听了神仙鬼怪也不惊讶。
大夏都能乱了,这世上什么事都见怪不怪了,老吏常常这样淡定的感叹。
听了官差的话,他捻须淡然:“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严防死守也有漏网之鱼,这和尚既然有心行事,自然能避开关卡,他人有本事,也不用灭咱们自己的威风,做好我们的事,至于能不能抓到,看天意了。”
官差只能领命,这个县令是只做上官交代的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理会,不奋进也不尽善尽美,只要府县不乱民心安定就可以了,老吏都是这样,他们滑头只求混日子不求功绩,偏偏上官不嫌弃.....
官差便也只能跟着县令做让上官放心的事了,将这边的发现和尚的事仔细的写好,上报给上一级官府......就不管了。
他们有太多的事要做了,一个奸细是很吓人,但不能因为一个奸细荒废了成千上万的民众。
新年到了,淮南道境内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断,没有淮南道安稳的宣武道境内一座小城里,也偶尔有爆竹声响起。
陈二将一根竹筒扔进篝火,听着砰砰的爆竹声,咧嘴一笑,然后才拍拍手缩缩肩头走进室内。
室内灯火下项南也正在笑,手里拿着一封信。
陈二嘴角垂下来:“你不怎么喜欢楚国夫人啊,她的信你竟然还没有背过,还要拿出来看。”
项南对他一笑:“见字如面,只背过有什么意思,当然要时刻拿在眼前看到才好。”
他如此不要脸,陈二被噎的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