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芳拿起照片,看了一下上面的景象后,瞳孔猛的一缩,这分明就是在自己房间内拍下的照片,清晰无比的记录下来浅野温良的正脸,就连其脸上的神色都是一清二楚,根本无从抵赖。
马长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拿着照片的右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明白,这勾结扶桑的罪名一旦坐实,自己恐怕是很难平安回到夏州了,早知如此的话,马长芳说什么都不会赶到北龙城,来参加这次国会会议。
“总统,您听我解释,浅野温良之前还未加入扶桑陆军之时,就曾经跟我们夏州马氏有过一些生意往来,我也是念及旧情,一时糊涂,才暂时收留了他,我绝无勾结扶桑,祸乱北疆的意图,总统若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命人宰了浅野温良,将他的脑袋送到北龙城!”
此时马长芳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辩解的资格,与其否认这件事,还不如先改变其中的定性,要知道,窝藏扶桑人算不上什么死罪,但一旦被扣上勾结扶桑,意图叛国的帽子,那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杨佳凯咬牙切齿,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的喝问道:“方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若是有什么个中原因,站出来主动承认解释一番,我未必不会信你,但你却偏偏狡辩抵赖,直到事实摆在眼前,才承认错误,就算我杨佳凯信你,你问问其他人,愿意相信你吗!”
江大炮此时站起身来,看着马长芳冷笑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的东北军跟扶桑关东军在战场上拼命,死了十几万人,整个东北的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你竟然敢勾结浅野温良,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一向极为沉稳的颜报国也用阴沉至极的目光盯着马长芳。
“马议员,勾结扶桑这种行为,已经是触及了北疆政府的底线,就算总统能够饶你,诸位在场的同僚们,也绝不能够容忍!”
马长芳身旁左侧的杨建业更是直接一把揪住了马长芳的衣领,神色愤懑,额头上青筋暴起,唾沫横飞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竟敢在此时还去勾结扶桑!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右侧的屈国维站起身来,一把推开杨建业,看着杨佳凯开口道:“我相信马议员绝不是勾结扶桑,意图叛国之人,若是马议员有意的话,当初叛乱还未平息之时,扶桑人找上门来,马议员早就同意了他们的提议,何必等到今日!”
一直作壁上观的安诚杰暗骂一声这屈国维真是没有脑子的蠢猪。
苏正阳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脱口而出道:“这么说来,马系早就跟扶桑之间有了联系,而你屈总督也是知情人?”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包藏祸心,不过西北革命军的动作太快,直接剿灭了叛党,平息了叛乱,你们才改变了决策,难怪当初整个北龙城都被叛军包围,整个西北在南国北伐军的兵锋下,危在旦夕,你们都不愿意伸出援手,原来你们早就跟扶桑是一伙的!”
“来人,把马长芳跟屈国维先给我关押起来,听候处置!”
杨佳凯一声令下,国会大礼堂外的卫兵们立即蜂拥而入,朝着马长芳跟屈国维逼去。
而此时的马长芳眼神中露出一丝阴狠的目光,自己要是陷落在了北龙城,落在了杨佳凯的手里,想必苏正阳绝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在北龙城内,还有自己的一支人数达到三百人左右的精锐卫队,只要逃离了这里,未必没有杀出北龙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