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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方继续心无旁骛般看向天空,好像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春苗和秋蝉捂着心口,这样的发展太过刺激,她们心脏接受不了,秋蝉无奈出来劝说:“水姑娘,你还是别招惹鹿陶陶了,她现在心情不好。”
水白莲怒道:“她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公子要是死了,她能偿命吗?”
这边闹了一场,陆安然从房间里出来,大家一起围上去,陆安然看了一圈,看向无方,“我需要你出城一趟。”
陆安然神情凝重,让其他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还是春苗问出来,“小姐,萧公子的毒解了吧?”
陆安然摇摇头,“解不了。”所以,她才叫无方去将雷翁找来。
但是陆安然心里其实知道,论医术广白不及雷翁,但用毒却不是雷翁的擅长,如果广白还活着说不定会有办法,但她终究只继承了广白的手札,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全部领会,毕竟阅历摆在那里。
“怎么会呢?”水白莲扑通跪到陆安然面前,“你一定要救公子,如果连你都不行,这世上谁还有办法呢,我求求你了。”
陆安然挡住她要往下磕头的姿势,面色冷峭道:“他是我师兄,不用你求我,但凡我能救,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水白莲怔忡地坐到地上,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鹿陶陶一双大眼珠子缓缓转动了一下,问道:“真的救不了吗?”
“我用银针暂时定住毒不扩散,但是,只有三日,三日内没有找到办法,就会……”陆安然顿了下,后面的话艰难说出口,“扩散全身,无药可救。”
“是你!”水白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爬起来朝鹿陶陶冲过去,用脑袋顶到鹿陶陶胸口,全部的力气扑在她身上。
鹿陶陶似乎没有料到水白莲突然来这一下,身体往后倒下去,脑袋重重砸在院子里的泥地上,仰面朝向天空,连云朵都在她眼中颤了三颤。
“你该死,该死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中毒的是公子,该死的人是你啊!”水白莲语无伦次,像是野兽般哼哧哼哧地喘息,死命压着鹿陶陶,毫无章法的去掐她脖子。
无方不在,陆安然让春苗和秋蝉拉开两人,谁知水白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人怎么费劲都扯不开。
还是鹿陶陶震晕后回过神,一把掀开水白莲,不管全身多狼狈,恶狠狠地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死!”
水白莲翻倒在地,不管不顾爬起来,声音都撕裂了,用力大喊道:“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公子,公子回不来了啊!”
然而,鹿陶陶已经甩开大门,迈步离开吉庆坊。
水白莲坐在地上捂脸嗷嗷大哭,哭得陆安然脑袋发涨,对春苗和秋蝉说道:“你们先把她带走。”
云起很快过来,在药房找到陆安然,问道:“怎么样?”
陆安然面色沉重,“毒蝎王以毒杀人,他每次下毒就没想过要让人活着,毒性很烈,我一时没有办法。”
云起安抚地揽住她肩膀,“一定有办法,再想想,听说你叫无方去找雷翁了。”
“嗯,毒蝎王的尸体处置好了吗?”
“还好毒蝎王选的那条巷子人迹罕至,而且我跟袁方打过招呼,放心,这属于江湖私仇,就算毒蝎王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
萧疏为鹿陶陶挡下致命一击不幸中毒,本来鹿陶陶也难逃其手,幸运的是云起派去糖坊廊跟着男人的暗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是熟人立刻出手帮忙,才救下两人的命。
云起没能待太久,袁方那边传来消息,派去邓信老家的人回来了。
刚到京兆府,袁方提着官袍正往外走,“云世子,边走边说。”
“袁大人,你不是让人通知本世子,说是有新的线索?”云起狐疑地眯起桃花眼,“莫不是诓骗本世子。”
“哪儿啊。”袁方推着云起上了云府的马车,坐下后拍了拍坐榻,感觉柔软舒适,感叹道:“还是云世子您会享受。”
云起反手用手指骨节敲敲桌子,“说重点。”
袁方见马车已经驶动,压着声音对着云起道:“那边行动了。”
云起气笑:“所以袁大人你一声招呼不打把本世子诓骗来,陪你去抓贼?”
袁方正色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此案乃你我二人负责,如今好不容易有进展,自然头一个告知世子。世子您就放心吧,本官都安排好了。”
云起看看这个临时出门的阵仗……说实话,真的没那么放心。
袁方以为云起还在不爽,沉沉一叹,还来不及摆出忧国忧民的苦瓜脸,云起抬手做个停止的手指,“我懂,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