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最年长的从人群里站出来,“学生惭愧,多谢少辅大人教诲。”
其他人开始稀稀拉拉地附和,不复刚才吵闹。
其中自然有南宫止的话让他们羞愧,但更重要的是南宫止武安侯世子和内阁少辅双重身份,让这群学子不敢紧扯着不放。
南宫止将叶子握在掌心负手在背后,“你们放心,我已和袁大人商量过,待这两日事情查完,就放你们离开。”
学子们喜笑颜开,“多谢少辅大人!”这回显见真心多了。
从这里离开后,南宫止返回大殿,却在半路遇到一个旧识。
“禾禾?”有些不确定的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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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停步回过身,同样惊讶:“是大人您?”
南宫止看向她挎在手腕上的篮子,里面放了一副香烛,“你来上香?”
禾禾神色落寞的点头:“我父亲生前总随身带着一张佛像,虽然他嘴上不说,我想他定是信佛的,所以替他上个香,顺便祈求佛祖保佑,让他来世能投个好胎。”
低头,擦了擦眼角,“而且父亲在法华寺让奸徒所害,我还想给他烧点纸。”
南宫止安慰道:“斯人已去,请节哀。”
两人客气的招呼几句然后告辞,分别走去不同的方向。
廊柱下,走出一道人影,脸庞全都蒙住了,露出的一双眼睛像淬了毒,眼底散发出浓烈的怨恨,格外阴冷凶恶。
嘴里却发出一声笑,冰冷的咬字,“贱人。”
—
唯一不受命案影响的是兴王妃,她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去莲池边喂个鱼。
侍女碧痕双手托着一封信递过去,“娘娘,广同县来信。”
兴王妃不疾不徐的将手里的鱼食全都投进去,才接了信打开看,随便两眼后,折起来塞回信封里,“族中人已经出发,不日就要到王都了。”
碧痕犹豫道:“娘娘,您这里进行得不顺利,若他们提前到,王爷那边该怎么说。”
兴王妃把信封放入袖袋,淡瞥她一眼,“急什么。”
碧痕眼前一亮:“难道娘娘已有成算。”
兴王妃没有回她,但从她胸有成竹的神态中碧痕已经得到确定,立马愉快道:“娘娘得天庇佑,做什么都能心想事成。”
兴王妃转身的时候,嘴角微扯了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碧痕还没看清,听兴王妃道:“我乏了,去旁边亭子里歇息一会,你去取个毛毯来。”
不过一刻钟左右,爱妻心切的兴王代替碧痕亲自抱着毛毯过来,给兴王妃盖在腿上,情真意切道:“秋风吹不得,容易着凉。”
兴王妃微笑着说道:“妾走路累了,不高兴再挪动。”
兴王伸手:“本王抱爱妃回去。”
兴王妃将他双手拉下来,“左右已经来了,王爷陪妾身在这里赏赏花,说说话吧。”
“好,本王就陪真儿聊天。”兴王坐下来,想到什么,道:“哦对了,二叔公那边的人应该快到王都了吧?”
“妾身收到信件,就在这几日。”
兴王拍了拍兴王妃的手背,“之后还要有劳爱妃安顿他们,那孩子小时候本王见过一面,是个敏秀的,看他日后若听你话你就教导几句,如果不听话,再将他逐回去未尝不可。”
兴王妃笑了笑,“王爷说笑,一旦入了族谱,怎能轻易逐出。”
兴王欲言又止,满怀歉意的眼神道:“真儿,本王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了,可燕儿如今这个样子,你身体又受过损,本王不想让别人生本王的孩子,只好过继族亲,就是……本王怕委屈了你。”
“王爷这么说妾身才真惭愧。”兴王妃叹气,“其他人像王爷这般年纪,谁不是儿女成群,反倒是妾身拖累了王爷。”
兴王一把握住兴王妃的手,严肃道:“本王不许真儿这般说。”
两人情意正浓,一道阴阳怪气的音调横插而入,“父王母妃好不快活,天下只有我一个人受苦。”
兴王一皱眉,“燕儿,你又发病了。”
定安郡主暴跳如雷,“父王是不是恨不得我马上就死了,也好赶紧将穷乡僻壤出来的便宜儿子迎入门!”
兴王弹跳起来,要不是兴王妃拦着,一巴掌已经呼上去,“简直混账!”
定安郡主不仅不怕,反而阴恻恻笑出声:“父王,你真是菩萨心肠啊,自己女儿不要,去养什么族亲的儿子,也不怕昭告世人,让全天下都知道你生不出儿子。”
这回不管兴王妃再怎么拦,兴王忍不住打上去,不过定安郡主当然不会站着让他打,一个闪身躲过去,瞪大怨毒的双眼,“我恨你们,兴王府的贱婢该死,杨杜两个贱人该死,陆安然更该死,就连乡野村妇都想勾搭我的南宫哥哥,她最该死,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子桑归,他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