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狐疑的回眸,云起轻哼道:“虚伪。”
陆安然特别真诚的问道:“你和南宫世子什么仇?”
云起扬起下巴,挑高一边眉梢,“一都不容二世子。”
陆安然默,王都缺什么都不缺世子吧?
两人走了一段,前边鹿陶陶不知道说了什么,南宫止颇有耐心的和她讲解,不得不说,鹿陶陶卖乖的时候,的确就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当然,像而已,毕竟她真可爱但假天真。
“小妖精装疯卖傻,不会真看上南宫止这货了?”云起暧昧的笑。
陆安然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南宫世子和定安郡主没有定下婚约?”
谁都知道定安郡主无法无天,因为有一位皇伯父宠爱她,照理说她想要的都能得到,而且以她痴迷南宫止的程度,不会想不到去跟皇帝要一道赐婚圣旨。
“没有,除非他们私下有什么约定。”云起扭头,眯起桃花眼:“莫不是你看上南宫止了?”
陆安然摇头,“就是感觉奇怪。”
“要不然你去问问。”
陆安然本质上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是路上随便聊聊还好,当真去问这样的事,才会显得更奇怪吧。
在他们说话间隙,鹿陶陶清脆的声音传来,“小哥哥,你未婚妻是那个定安郡主吗?”
云起和陆安然默契的对视——这么直接的吗?
南宫止有些意外又有些无奈的摇头,“不要乱说,没的影响郡主清白。”
鹿陶陶甩着小发辫蹦蹦跳跳走路,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眼角眉梢露出一股子狡黠,“是吗?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
南宫止看她,“很多人?”
“大概有全王都这样?”
南宫止这几年经常让皇帝委派到各地巡视,在王都的日子其实不多,加上定安郡主有心挡住那些风言风语不传到他耳里,所以虽然他有些感觉定安郡主的心思,但想着年纪小不懂事也没多在意。
“小哥哥,不喜欢的话要早点说,不能当渣男哟。”
南宫止仔细琢磨一番,眉头拧起一个小疙瘩,如果真是那样,他的确要尽快歇了定安郡主的心思。
半晌,重新恢复风淡云轻的微笑道:“她一个小姑娘开玩笑,当不得真。”
“啊哦。”鹿陶陶俏皮的挑起眉头,“看来你真不喜欢她,我给你介绍一个呗。”
“嗯?谁?”
“我啊,嘻嘻嘻——”
南宫止:“……”
云起暗搓搓指前面,“到处卖弄风骚!”
陆安然很公正的说道:“南宫世子家世学问才华皆上品,有女子倾心不奇怪。”要说起来,陆安然上下瞟云起,“林中风大,世子还需要拿折扇扇风吗?”
言外之意,到底卖弄风骚的是谁?
云起手部顿了一下,良久痛心疾首,“你果然见异思迁,变心了。”
陆安然无视他跨过一个坑,脚底踩到松动的土差点摔跤,云起眼疾手快用玉骨扇勾了她一下,还不忘调侃一把,“开玩笑而已,不用急着投怀送抱来证明你对本世子坚贞不渝。”
陆安然忍了忍,忍不住道:“世子适合开梨园。”
“哦?”
“从头到尾自己都能唱一出戏。”
“哈哈。”
笑声畅快,惹得南宫止和鹿陶陶都止步回头张望,后面两人赶紧加快步伐,一起站到一个高地上。
“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可疑人,看来不在这边。”南宫止挑高远望道。
鹿陶陶攀着树用轻功掠到顶头,哇一声道:“好多山啊,诶?下面好像有一个破房子。”
—
破房子不是真的破房子,而是一个有些年头比较陈旧的道观。
只不过,空旷山谷突然出现一个荒僻的道观,也足够奇怪。
鹿陶陶踹开一堆枯草,嘀嘀咕咕道:“这什么破地方,荒山野岭的还有人来这边上香?”
陆安然走在她后面,纠正道:“佛寺才需要初一十五进香。”
“不是你说的佛道不分家?”
陆安然自认为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再则鹿陶陶只是故意跟她反着来,便不打算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