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运气不错,200块十注独赢,买了十匹马,里面一匹叫“福音”的,赢了一场冷门,200变2600。
还在窃喜,就听到一边的小广播里,有人爆料,今天有个人,买了匹何赌王马房的新骑手新马组合,结果押对宝,赢了小十万刀,本金不过五千港币。
李厨子瞅瞅扎西坚参,“哎,你会不会做个法,给买中的马加加运道,咱们也赢个十万八万的。”
“加运道不会,能给人下咒,你要不要?”扎西坚参看傻子一样看李乐。
“算了,不要,玄玄乎乎的。”
“哎,扎师傅,啥咒语?管用不?”韩智旁边听见,凑了过来。
扎西坚参瞅了眼韩智,笑道,“嘿,你最近遇到点儿杀伐之事吧。”
“有点儿。”
“还行,算是逢凶化吉,不过,戾气有些重。”
“怎么解?”
“慢慢消散就是。不过要想快点,教你两句。”
“您说,我学学?”韩智一拉李乐,“恩公,换换位儿。”
“嘁!”
韩智跨步,坐到扎西坚参身边。
“啊阿下萨嘛哈,阿比加当嘎,嗡清西惹扎吽,嗡啪拉嘛呢达惹吽啪梭哈。”
“哎,哎,您慢点儿。”
“啊阿下萨嘛哈。”
“嗯!”
“阿比加当嘎......记住没?”
“差不多。”
“你念一遍。”
韩智数着手指头,磕磕绊绊背了,“扎师傅,这都是啥?怎么用?”
“六道金刚,听闻解脱,地藏菩萨心咒,与往生者度亡,一天早晚,念个几遍。”
“有用?”
“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就当心理暗示。”
“哦哦哦。谢谢扎师傅。”
“叫我扎西,或者喇嘛。”
“好,扎师傅。”
“......”
这俩嘀嘀咕咕,李乐和梁灿旁边瞧着,互相对视一眼。
“你不找扎西聊聊?你们都是学哲学的。”
梁灿摇摇头,“宗教学是,宗教不是。不聊,于思想体系,他是大师傅,我才刚入门,他这种具有蛊惑性的,我怕被带偏。”
“也对。”李乐想了想,“大四毕业,你想干嘛?回家继承家业,当包租公?挣钱不挣钱,工作不工作,好像对你没什么意义吧。”
“还能干嘛?没什么别的打算,就继续学呗。”梁灿揉揉鼻子,“刚才不说了么,我才刚入门。你去腐国的时候,原来文学社的一个师兄,现在在金陵大学当助教,他给我介绍了那边的一个老师。”
“嘿,你这人,悄么声的,就把后路给找好了?其他几个人知道不?”
“不知道,这才刚联系上,还得看考试的,等定了再说吧。”
“能考过?”
“那你得看和谁比。咱们学校我是指定没希望,其他的,还能搏一搏。”
“行吧,你那个专业吃家底儿,你又不想走体制,这条路最好。”李乐点点头,“老张他们咋说,前几次打电话回去,净特么扯淡了。”
“老张保送是没戏,他们那个专业牛人太多,这次考试绩点还差点。我听他给家里打电话,那意思是,要么回家进体制,要么继续深造,他也不想上班,这不暑假报了个考研班,正熬着呢。”
“大金子呢?”
“还能怎么,看程橙啊。程橙被滇省高院定向了,他这正找以前的学长,想法去滇大呢。”
“啥玩意儿,去那?他一个学高丽语的,去那边能干嘛?”
“不当老师,能去机关吧,不去机关,能当辅导员吧。他算是和程橙绑定了。”
“这俩,一东北边境,一西南边陲,这以后,过年去谁家?”
“你不如琢磨琢磨路费够不够。”梁灿叹口气,“老王以后,估计就在你那待着了吧。”
李乐“嗯”了声,“他家里那情况,爸妈现在都在打零工,还有个上学的妹妹,可不想着尽早出来挣钱。”
“你给他开的不少了吧。”
“还能再多,可他不要。等毕业了吧,股份都给他留好了。”
梁灿盯着李乐,“你倒是大方。”
“三年还看不透一个人,不就白活了?老王聪明,但是个老黄牛的性子,其实更适合他的是做学问,以后,以后再说吧。”
“你呢?你选择最多,保研你肯定有份,选调,从部委到地方,留校,你填个表就成。”
“我啊,继续读呗,学校里多好。”
梁灿叹口气,“明年这时候,咱们就各奔东西了?真特么快。”
“可不就是一眨眼么,不过,咱们的世界也大了。”
“是啊,这么大,总得去看看。你都去过非洲了,哎,好玩么?”
“呃......我要说大部分时间都是挖坑,你信不信?”李乐摸了摸手心里的茧子。
赛马如果不下注,作为外行,看几场也就没了兴趣。
几人在马场磨蹭到四点多,去内厅玩了玩游戏,又去了马厩看了看这些身价不菲的动物,便溜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