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场对三德子的欧锦赛小组赛,让整个伦敦的酒吧里都是歌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
上一场二比三,输给了C罗才十五岁时候的葡萄牙,整个大不列颠岛上充满了阴郁的气息,而今晚对已经三十四年没赢过的三德子,更是让人们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你站哪边?”
酒吧角落里,金刚芭比一样的米娅·克鲁格,摁着安德雷斯的脖子,颇有一个说不对就要捏死这只菜鸡的意思。
“我是阿根廷人,你说我站谁?”安德雷斯奋力的昂起头,挣扎道。
“这还差不多,该死的腐国佬,前进,德意志战车!”米娅松开手,振臂低呼。
“对,干死腐国佬,也就是没到世界杯,看着的,后年,别让我们碰到,否则伟大巴蒂会教他们做人!不对,你不是奥地利人么?你怎么站三德子?”
“废话,我父母都是柏林人。只不过后来到的萨尔斯堡。”
李乐托着腮帮子,瞄了眼低着头小声嘀咕的两人,悄悄把座位往边上挪了挪。
在满是腐国球迷的酒吧里,暗地里给对手加油,这俩人万一有个得意忘形,想想都知道是个什么场面。城门失火,自己这条鱼,还是离远点,好跑路。
“哎,李乐,你们进世界杯了么?”
“啥?没听见。”李乐装死。
“我说,后年世界杯你们进去了么?”安德雷斯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不关心这个。”
“我听说你们从来没进过世界杯?不过没关系,后年不是南高丽和霓虹一起办的么?你们机会大大的,我们才四千万人,都拿过两次世界杯,你们十三亿人,总能找出十一个会踢球的,一百年以后,你们肯定会拿冠军的。”
“我们三次。呵呵。”米娅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呵呵你奶奶个爪儿,有本事比乒乓球。
李乐皱着眉头,看了看不太会“说话”的安德雷斯,心道,梅老板现在多大?在哪?不行找人给他下药,让他永远一米五。
有些后悔答应这傻子,在明天还要考试的情况下,来感受所谓的足球氛围。
“我们看到,碧咸站在球前,右边前场,这是碧咸发挥定位球脚法的最佳位置,起球,一道美丽弧线,欧文,斯科尔斯,哎呀,后点,后点,阿兰希勒,希勒,上帝,上帝,球进了,球进了!!!!”
十秒钟之前,还安静的只能听到众人沉重呼吸的酒吧里,瞬间如炸开一般,整个大厅仿佛都在晃动,酒水被喷洒在了空中,人们的呐喊声欢呼声汇聚在一起,穿透酒吧,来到街上,和其他庆祝的呼喊声汇聚在一起,响彻整个伦敦城。
李乐知道,这个进球开启了当晚伦敦的狂欢。
安德雷斯有些沮丧,米娅有些愤慨,破口大骂,傻逼挪窝特尼,愚蠢的巴贝尔,瞎了眼的卡恩,一群废物渣渣,我到河北来,俺来当河北省的书呆子,感觉好棒棒,不拉不拉。
随后连着一旁看热闹的李乐,都被酒吧里的人裹挟着开始欢呼雀跃,看到被拉着一起蹦跶,一起唱“三喵军团永不灭”的两人,嚯,这墙头草变的真特么的快,颇有法兰西的风范。
被泼了一后背啤酒,进卫生间想洗洗手,随着门开,一股子臭烘烘,腻腻歪歪猪油夹杂着焦糊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一群人都在飞叶子,乌烟瘴气的,有人看到李乐,不知道是嗨了还是怎么滴,拉着李乐,要给他嘬一口,李乐赶忙连滚带爬的推门出来。
特么的,此地不宜久留。
正琢磨着给那俩墙头草说一声,屁股感到一阵酥麻的颤抖,“噗嗤”掏出来,看了眼号码,李乐扒拉开热闹的人群,出了酒吧。
呼出一股浊气,接通。
电话里一阵嘈杂,还有播报航班班次的背景音,就听到成子的声音,“哥,额这在机场了。”
“说了几点能到?”
“说是早上八点多到机场,那个叫啥,阿妈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你个哈怂,名字不认得?”
“嘿嘿,名字这么老长,我哪记得清楚。反正跟着导游走就是咧。”
“人都到了?”
“可不是,昨晚上都到咧,刘记者还有张哥是今早上才到的,还说去那边啥采访任务。”
“随他们就是。你这坐飞机能成?”
“能,额问过医生呢,能呢,没问题。”
“那也得注意点。出问题可不是好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