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笑了笑,“跟着走一路了。再说,大哥肯定有不少话要说,我们当听众,不合适。”
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没说话。
李晋乔冲曾敏一噘嘴,曾敏会意,从身后拿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双棉布鞋来。
“妈,这是在燕京内联升给您买的棉鞋。老师傅手工纳的千层底,里面是兔绒,外面是羊绒面料子,特意买的贴胶底的,您试试看。”
“嘿,肯定是你想着的,这家伙就没这么心细。”
“那您可说错了,还真是晋乔给想着的。一次买了仨,我爸那边也给买了,那边两双加厚的,您这个,不用去野地,轻便些。”
“看走线就知道是手工的。”付清梅放下茶杯,接到手里,拉远点瞅了瞅。
“那可是,不是手工的还不要呢。”老李起身,蹲到付清梅脚边,把鞋给穿在脚上。
一伸手,又给老太太搀起来,“你走两步试试,买了大一号的,能穿厚袜子,再不济,还能加个鞋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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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梅点点头,在屋里走了两步,“挺好,正合适。”
“您穿着吧,这边比长安冷,正好。”
“又不出屋子,冷什么,收起来吧。”
“别啊,不脱了,就穿着。”
李晋乔这边刚说完,就听到敲门声。
“奶,爸妈,大姑和姑父还有郭铿,看您来了。”李乐撩开棉门帘,说道。
曾敏和李晋乔你看我,我看你,瞬间眼神交流了一番。
“瞧,我说的吧。”
“对,你说的对。”
“老是老,小是小,两码事。”
“对,你说的对。”
“李晋乔?”
。。。。。。
“好家伙,你摸摸我这后背。”
从付清梅的屋子里出来,郭铿一把拉住李乐。
“干嘛?”李乐说道。
“摸摸,都是汗。”
“屋里暖气开的足,你这是热的。”
“哪有,见你奶紧张的。她看我两眼,就像是小时候干坏事被班主任叫办公室的一样一样的感觉。”
“那眼神,像能把你看穿了似的。我都想招了。”
“招啥?”
“就没啥可招的,更吓人。”
“至于么。我咋就没有?”李乐摇摇头。
“你是亲孙子,那能一样么?”郭铿一撇嘴,一转身,把正捧着一把大白兔奶糖往兜里塞的李春儿给扒拉过来。
“嗨,春儿,你和付奶奶天天住一起,你怕她不?”
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衣兜,李春一抬头,“不怕啊,干嘛要怕?只有做亏心事才怕。君子坦荡荡。”
“你这小姑娘,讨厌了啊,别乱用成语。”
郭铿在李春儿脑袋上呼撸了好几下。
“别动,别动。”春儿掰开郭铿的手,捋了捋头发,问道,“表叔,刚才姑爷爷给老奶奶的那两瓶黄不莹莹的酒是啥酒?”
“Whisky。”
“啥鸡?”
“威士忌,麦卡伦的三桶15年。”
“啥味儿的,好喝不?”
“那得看你想怎么喝。”
“啥意思?”
“纯饮、加冰、加水和混合,每一种都不一样,但是,最好还是纯饮,加上几滴水,品尝纯正浓郁的口感和香气,有果香......知道了吧,加冰那种,就是戆度。”
“这么多说法的?”李春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可不,威士忌有威士忌的喝法,白兰地,朗姆酒,鸡尾酒,多了去了。”
“白兰地又是啥?”
“那个啊,就是......”
李乐看眼前一大一小热烈讨论,皱起了眉头。
“哎,李乐,春儿,摆桌,吃饭了!”李泉从厨房里走出来,叫了声,“中午吃完饭,下午咱们去挑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