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草绳,敲掉泥封,一阵浓郁的酒香气瞬时充溢了整个房间。
“好香!”李载容虽说也算见多识广,品过各种名酒,但这种五十年的陈酿散发出来的酒气,还是让他愣了愣。
“这酒......”
“应该不假吧。”
“嗯。”
“倒一杯尝尝?”
夹起两块冰块放进酒杯,又端起酒瓮,小心的倒了出来。
酒浆,在杯中跳跃,晶莹剔透,就像液化变形的琥珀,和冰块接触之后,泛起的气泡,在杯中就像亮起的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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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想应付一下的李载容反倒被勾起了兴致,接过来拿在手里,闻了闻,一股带着丝丝凉意的花木香气,直接从鼻尖顺着喉咙一路直下,还没入口,就已经沁入心脾。
轻抿一口,密黏浑朴,齿颊留芳。
南高丽男人大多好酒,有钱的喝洋酒,没钱的,二锅头掺水一样的烧酒也能灌上几瓶。
五十年的陈酿花雕,哪里是能抵挡住的。
李富贞陪了一杯之后,李载容自己就开始伸手,几杯下来,自我感觉良好。
“大哥,别喝多了。再来半杯就行。”
“没事,这个,有点像马格利,但是没那么甜,挺好的。”
“那也不能多喝,毕竟是酒。”
李富贞叫过门外的助理,指了指酒瓮,“这个倒出来,找个空瓶子装了。”
“是。”
“大哥,那我回去睡觉了。”
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李载容点点头,又起身,“走,我送送你。”
“不用。”
“没事。”
兄妹俩下楼,走到丽夕阁门口,李富贞微微躬身,“大哥,睡个好觉,晚安。”
“嗯。”
转身进去的李富贞,支起耳朵,越走越慢。
当走到餐厅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几下沉重的脚步声。
再之后,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哕~~~~~~”
李富贞这才紧走两步进了卧室,关门,趴在床上,“啊哈哈,啊哈哈哈!!”
缓了好久,这才顺过气,拿起手机拨出去。
“喂,又咋了?”
听到话筒里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你没睡觉?”
“我是来挣学分的,不是来旅游的,说!”
“我做了件事。”
“你真把你哥做了?你可别乱来啊,咱不是武则天、西太后,不至于,还不至于。”
“没有,我把那个酒给他喝了。”
“哦,喝了就喝了呗,又不......不对,他喝了多少?”
“那一坛子,他喝了一半。”
“多少?!”
“一半。”
“呃......”
电话那头的李乐估摸了一下,五斤装,这最少两斤五十年陈酿花雕,再想了想李载容的体格,应该,似乎,可能还行?
“你这,你大哥,估计,明天晚上见。”
“这么厉害?”
“你可以等等。赶紧睡吧,明天早点跑路。挂了啊。”
“哎,哎。”
“怎么?”
“那个,刚才,在宾馆门口......”
“嗯。”
“嗯!”
挂上电话,写字台前的李乐捏着手机搓了半天,这才一伸懒腰。
“想什么呢?”一道声音在身旁,幽幽响起。
“我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李乐吓了一跳,差点来个侧踹,脚都伸出去了,看到是林伟明,这才硬生生收住。
“门没关,找你拿笔录。进来就瞧见你在这愣神。”林伟明嘴角一歪,带着八卦的笑意,“你想什么呢?晚上干什么了你们?”
“没干什么。”
“不像啊,说说。”
“没干什么说什么?”
“说说,我不告诉别人。”
“那,你和读者老爷们的一起猜?”
林伟明忽然脸色一板,“猜你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