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哥大气。”李乐挑着大拇哥。
“滚蛋,别学老董那个骚人说话。”张凤鸾一翻眼皮,“哎,对了,最近还有没有麟州那种差事?”
“你这,怎么?”
“嗨,这不是囊中羞涩,找个事干干,换点酒钱。”
“不是给你挂了个顾问?”
张凤鸾脸上泛起了一丝窘迫的羞赧。
“咋?”李乐一时不明。
“你以为这孙子为什么不在外面浪了?兜里吊干毛净,再不回来就得和那姑娘一起放羊了。”一旁的荆明端起茶杯抿了口,“他手里不能有钱,知道了吧。”
“噢噢噢,明白了。”李乐点点头,“外面的非诉业务不也挺多?”
“贪杯好色,脾气不好,嘴又臭,净跟人反拧,谁愿意找他?”荆明又插了一刀。
“你个狗日滴不说话能憋死?”
“能,我只是在和李乐客观阐述你的本来面目。噗!”荆明吐掉嘴里的茶叶梗。
“贱人!”
“反弹!”
“我反反弹!”
李乐瞧着这俩斗鸡,都是博士,都是高知,原来互喷也用这种低等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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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想了想,说道,“那个,你要是不嫌弃......”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何来嫌弃一说。怎么干,去哪,几时去,工钱给个百八千的就成,我都行。”
“我在外面有个很小的课外辅导班。”
“没问题,教啥?哥哥我天文地理,五谷杂粮,无一不精,允文拿过全国小学作文比赛金奖,允理,高考数理化满分选手。”
荆明一旁讥笑,“对,我作证,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炕上定乾坤。”
“你大爷。”
“收到,回家烧纸我告诉他一声。”
李乐听到头大,赶紧伸手,“打住,张师兄,这样,下周,我带你去看看,你觉得行就干,不行,再说?”
“仁义为名,礼乐为荣。兄弟高义!”张凤鸾握住李乐双手,晃了晃,没晃动。
随即起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哈,今日开心,走,三义居,砂锅白肉溜三样,我做东!”
不待李乐和荆明分说,先行一步,出了房间。
“咣叽”一声。
荆明看了眼晃动的大门,叹口气,“哎!”
“小明师兄,他这是怎么?”
“西瓜皮过海洋,全靠浪劲。去了一趟草原,拈花惹草,差点被留那招了驸马,费尽周折才回来。”
“嚯,这么刺激的么?”
“可不。你那边能给个活拘着他也好。”荆明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张钞票。
李乐瞧见,“拿钱做什么?”
“你以为他能请客?春节都是跟我过的,养儿方知父母心啊。”
“算了,我请吧。”
“好。”荆明用五倍倒放,把钱又放了回去,“走着。”
你这,也不咋滴。
静园门外,看到两人出来,张凤鸾心中大定,招手在前带路。
李乐笑笑,冲荆明笑道,“他这,延毕能行?”
“怎么不行,学校都知道,这孙子就是故意的,说不好听点,要不是学校有规定,他能一直延毕下去。”
“出去挣钱不好么,哪怕和你一样,留校当老师?”
“就他那疲沓性子?有几个正经地方能要他?水平太高,放出去就怕做了恶,为祸一方。”
“历史遗留问题,教职就不要想了,顶多给安个杂役的活计。燕园里,有大神,有散仙,这位,就是学校收留的野鬼。”
双手插兜,哈出一口白气,“要是能给个箍,其实你收了他也好。”
“哈,何德何能。”
“能,显显神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