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李晋乔的调任,或许是一副催化剂,再加上不愿意去调到中州铁一中,让曾敏朝着自己猜测的方向,越走越近。
不过也好,人么,有时候该为自己想想。
生怕不嫌事大的李乐又说道,“那你给我爸说你过几天要去丑国的事了么?”
话音未落,李晋乔突然探过身,“撒?去丑国?”
“昂,她没和你说?”又瞧瞧曾敏,“你没和他说?”
“没呢,还没想好,想等考虑好了在和他说。”曾敏风轻云淡的摆摆手。
“嘿,额就看小猫前两天回来时候,说话时一直躲躲闪闪的,原来在这等着呢?”
“还有你。”李晋乔指指李乐,“咱爷俩关系也不差啊,去丑国那么大滴事,你也不和额说声,叛徒!”
“你去中州上任,不也没和我说?我还以为你俩商量好了呢。”
“要不然,我回来一看,家都没了。”
一时间,一个屋里,三个人,三种思绪。
“哎,你不是要去中州么?还不赶紧去?”
“这急滴个撒么,走,先吃饭,先吃饭。走,三件套。”
一家三口,出了小区门。
李乐迈着长腿,甩着胳膊,前面开路,后面跟着这两人,走着走着就和李乐拉远。
“你真不跟我一起去?”李晋乔又问了句。
“算了。”曾敏抬起胳膊,把头上扎着马尾辫的红色手绢紧了紧。
“要是李乐还小,还上着学,我肯定就跟过去了,在哪当老师不也是当。”
“可现在他也大了。以后不论你怎么想,他能回长安的机会就少了。”
“那你更应该跟我走了?”李晋乔扭头看了眼,帮着把手绢调正。
“老太太那边又不要咱们多操心,身体看着比我还结实,中州车又多,想回来随时能回。”
曾敏歪头,看着他,微笑,“你应该懂我的心思。”
李晋乔一愣,收回手。走了一段才说道,“也是,要不是当年有了那小子,你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
“我愿意呗,有这么个儿子,多少换不来的。”曾敏一扬下巴,示意前面不远处,高高大大,挺着腰板,走在斑驳树荫下,身上阳光时明时暗的李乐。
李晋乔看了看,“哎哟,那我惨了,儿子不在,老婆也不在,这不就是个裸官?”
“得了吧,李大官人马上封侯,拥旄佩印,哪还想得起我这糟糠。”
“这话说的,你要是糟糠额是啥,癞蛤蟆?牛粪?”
曾敏嘻嘻回道,“可牛粪有营养啊。”
“再说,别瞧不起癞蛤蟆,人家是益虫,还有药用价值。你要算,也是顶天立地蛤蟆大将军,嘴大,吞天的。”
“这个?”
李晋乔从兜里掏出一个竹雕的蛤蟆,王士乡给李乐的,被李晋乔偷拿了当手把件,天天盘,都快玉化了。
“可收好,儿子看见回头找你算账。”
“不能够,你摸摸。”
曾敏伸手,突然被李晋乔抓住,“撒开,人多。”
“球!爱咋咋!”
李乐前面走了半天,没听到后面脚步声,转身想催,就看到老李和曾老师,正手拉手,一甩一甩的,昂头跟着。
噫~~~~~~!!
李乐扭回头,一撇嘴,这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当街虐“狗”,还有人管没了!
城管,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