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老师讲的乱七八糟的,比你差远了。”
看着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学生,沈小勇笑了笑,“我来拿以前落在这的东西。”
“嗨,我还以为你又回来代课了呢。”
几人有些失望。
都是寒假里沈小勇化学课上的学生,时间虽然不长,但燕大的光环,扎实的知识,认真负责的态度,再加上不摆老师的谱,让沈小勇和这群孩子相处的挺不错。
“哎,你们吃饭了么?”
“没呢,正想着在楼下找个脏摊儿吃点儿。”
“我过来时候,看拐角那家炸串还出着,我请你们。”沈小勇揽过一个学生。
“那多不好意思,算了,算了吧。”
“嘿,说这话就知道言不由衷,走不走,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几个学生相互瞅了瞅,齐点头,“走!”
楼后面一个巷口头前,一辆支着电瓶灯的三轮车,煤气罐、铁皮桶改成的炸炉、两张小桌,几把马扎子,就是一个流动的炸串店,三轮车轱辘前面,还立着一块板子,写着“正宗泉城炸串”几个油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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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手脚麻利,各自挑了一大把,交给老板炸了,又抹上辣酱甜酱,围着一张小桌子开吃。
“沈哥,谢了啊。”
“这有啥,不教你们课,咱们也是朋友不是。”沈小勇乐呵呵的说道,“回头我给你们留个寝室电话,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不过最好是晚上,白天我得上课。”
“嘿,那感情好,不收钱吧。”
“不收,不收,义务免费的。”
“沈哥仗义,不像这学校的人,净特么要钱,跟着腚后面催学费。”一个留着寸头的学生,咬了口裹满甜辣酱的火腿肠,烫的直吸气。
“交学费不应该的么?”沈小勇说道。
“嗨,沈哥,你是不知道,哪有这样的。”另一个学生扔掉根签子,擦擦嘴角的酱汁,“这刚开学有俩月么?就劝我们续暑期班的费用了。”
“这么早?这才几月份?”
“那可不,毛裤都没脱呢,就想着要夏天的钱了。”
“还说有什么优惠。说什么3月份交钱七折,4月份交八折,五月份就没优惠了。我妈一听,赶紧让我过来交钱。”
沈小勇笑道,“这不是好事么?省钱了不是?”
“省钱是省钱了。”寸头学生一抹嘴,“可那课也和掺了水似的。”
“怎么说的,这边的老师不都是有经验的好老师么?”
“好个头啊,一节课,除了做卷子,讲讲题,其他像你那时候给讲的一些系统知识点、结构,思路,解题窍门什么的,都是一带而过。”
“就是,听说是这些老师还带着什么新来的上小课包的学生,精力有限,顾不过来。”
沈小勇对面一个学生,一拍膝盖,“那群新来的,乱的很,今天不还有打架的么?一个个看着跟小流氓一样,我还看见我们学校的倒数第一呢,他能听懂个屁啊。”
“要不,你还回来吧,我们跟你上课,多交钱也愿意。”
沈小勇摇摇头,“我也是学生,课也多。再说,这里.....哎,算了,算了,你们赶紧吃,早回家。”
“别啊,沈哥,话说一半。”
“说说,你哎什么?”
沈小勇扫了眼四周,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低声道,“这个你们听听就行,我也是听说的......”
几个学生偎过来,半晌后,“啊?”
“还能这样?”
“那不是坑人?”
“嘿,这孙贼!”
沈小勇一扬手,指着几人,“我可是听说啊,真假你们自己判断,但要让人知道是我说的,就是你们传出去的......”
吃完炸串,沈小勇撵几个学生回了家。
站在巷口前等了等,就看到金成哲和王伍从旁边的楼里走了出来。
“小勇,你这边完事儿了?”王伍走过来说了句。
“嗯,你们呢?”
金成哲一拍胸脯,“OK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