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军人服务社的大楼,一阵寒风袭来。随后,长安下了雪,就像保丽龙。
三人站在路边,抬头望天。
“咋办,还去不去?”
“废话,都说好了,不去,能折磨你一辈子信不信?”
“咋去?车回精工了。”
“先吃饭,回头打车去。”田宇伸手往李乐兜里掏,“拿钱,二十块钱呢?资本家也得给口饭吃。”
李乐说道,“你是九九六了还是零零七了,就想吃饭?资本家从不养闲人。”
田宇疑惑,“撒?撒是九九六?”
“早九晚九,一周休一天。不给加班费的工作。”
“呵~~~tui!早晚给你个哈怂挂路灯上!”
。。。。。。
四号站台的小卖部窗口前,李乐瞧了眼顶着寒风,还在撕着烧鸡的田宇和陆小宁,皱起眉头。
“胖子,你就这么喜欢吃火车站的烧鸡?来去燕京两趟,你特么一趟就干掉两只,一趟就干掉两只。在这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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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咧,老舍都说,不吃烧鸡,何以为人。全国铁路线上的四大名鸡,哪个不好吃?”
田宇扯下一根鸡翅,递给李乐,“来一块?瞧瞧这脂香浓郁的鸡皮,晶莹剔透的肉冻,鲜嫩爽滑的鸡肉,多好,一闻就是德州的味道。”
“你们吃吧,从小吃腻了。”李乐实在勾不起兴趣,这玩意儿,李晋乔和曾敏,年年发福利年年有。
“不吃拉倒,小陆,咱俩消灭掉。我给你说,要我是烧鸡老板,肯定找个明星来做广告。”
陆小宁连皮带肉塞进嘴里,咕哝着,“啥样滴广告?”
“又唱又跳那种,就鸡......”
听到俩白痴笑的灿烂,李乐一阵头大。
等看到火车头的时候,两人正好啃完最后一块鸡脖子。
“乐哥,是这趟吧?”舔掉嘴角的油星,田宇问道。
“应该是。你俩吃完了?”
“昂。”
“往前走走,卧铺在那头。”
“哎,你们说,她得变成啥样了?”陆小宁问两人。
田宇想了想,“知不道。哎呀,别管怎样,肯定找穿绿衣服,红牌牌滴。”
“她万一不穿军装呢?”
“就她那瓜女子,即使在万人中间,额一眼就能看出来。”
二十分钟之后,三人站在站台挂着的时刻表底下,仰着脖子看了半天。
“这奏四你舍滴一眼就能认出来?你看站台,除了咱仨,还有别人么?”
“哎呀,万一不是这趟车捏?没赶上也有可能。小陆,你看,南边来滴,下趟车几点?”
“晚上七点十六。”
“撒?!”
李乐抬手看表,“要不去站台值班室问问。”
“耗!这个瓜皮坎头子,奏滴撒么!”田宇话音未落,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田胖子,你娃个哈怂,说谁坎头子伲!”
三人转身,就看一个穿着下蓝上绿,蔚蓝色肩牌,头顶蓝色帽墙军帽的女兵。
“她听见了?”田宇左右看了眼。
“应该吧,你叫那么大声。”
“呵,你完了。”
田宇一个哆嗦,想要跑,刚要转身就被李乐和陆小宁一边一个胳膊给拽住。
“马大姐,还等啥?”
“呀,马步横打!弓步靠掌!虚步砍肋!弹裆顶肘!”
“哎哎哎,收腿,收腿,不能......嘶~~~~!”
“噫~~~~~”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