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好!”曾敏一抬胳膊,换了个举火烧天的姿势,“到底是大了,有用了,为娘很是欣慰。”
“还不是您教导有方?”
“嗯,有觉悟,继续保持。儿咂,学校好玩不?”
“不好玩。”
“抓贼不好玩?”
李乐一刀下去,蒜瓣被拍的粉碎,“您这都有眼线,还问我?”
“那就是个摆设。”曾敏从举火烧天又变成了牛面体式。“不替你打掩护就算不错了,哎哎哎.......”
“咋了?咋了?”
听见曾敏在外面叽歪,李乐赶紧出来。
“胳膊,胳膊拧不过来了,帮忙。”曾敏扭着脖子,看向李乐。
“哦。”
帮着曾敏把胳膊扭回来,李乐笑道,“你这在哪家草台班子学的?”
“电视里啊,那个什么蕙兰老师,呼~~吸,呼~~吸的。”
“干脆你去报个正规店的班吧。瞎学,别把身子伤了。”
“长安哪有?燕京,沪海才有吧。这老胳膊老腿,是得好好练练。”
“哪有,您永远年轻。”
“呵,才半年,就学的一嘴京油子?”
“哪能呢?有感而发。”
“来,多说两句,为娘爱听。”
“噫~~~~~”
一盘白菜烧肉,一盘醋炝藕条。
娘俩吃完晚饭,曾敏要拉着李乐出门消食,顺便去超市买点东西,李晋乔指望不上,只能等儿子回来扛米买面。
刚要出门,就听电话响。
“歪?找哪位?哦,大泉啊,刚回家,刚回家,你等等。”
“谁啊?”
“你大泉哥,我先下去,你打完电话下来。”
李乐走过去,拿起话筒。
“大泉哥,我这刚回家,有事?”
“淼哇,上次你给我的两份东西,我给钱老板和丁尚武了。也和他们聊了聊咱们在燕京商量滴东西。”
“他们怎么说?”
“钱老板等了三天才回话,想和你见面聊。不过我听他那话里话外,是想干的意思。”
“那不挺好的?”
“肯定的哇,你知道现在传的风声么?省里好像要下文,整顿年产量在6万吨以下的矿,说是不达标,不符合手续滴直接关停,他们都慌咧。”
“那,丁尚武那边呢?”
“嘿,丁胖子说这两天要去长安接孩子,问我去不去接春儿,顺道去看看咱奶,还问你回来了没。这意思不就明摆着伲么。”
李乐攥着电话,琢磨了一会儿,“大泉哥,那丁胖子说了几时来长安?春儿几号放寒假?”
“他十二号来。春儿是十五号放寒假。”
“那正好,你就和丁胖子约一起来长安,看他咋说。”
“钱老板呢?”
“问他愿不愿来长安,不过丁胖子肯定不会和他一起来。”
“嗯,避嫌呢......”
挂了电话,李乐长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