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仔,类不系俄语么?”梁灿接过来扶着,问道。
“啊,这个,看情况,也可以是英语。”
“切,色心一起,心魔万丈。”
“不好看么?”
“一般般。”梁灿腾出手,在脖子下面比划着。
“你懂个啥!不要看人个不高,能上山来能下腰!”
“哦?何为下腰,展开说说?”
。。。。。。
第二天,学校里看起来风平浪静。
昨晚的事,似乎如浪花一般,刚浮现,又被打碎。
只不过中午时,从本部拉来十几个孔武有力的保安,开始分布在校园各处紧要位置。
看到这群新上岗的昌平园五星上将,让心有余悸的学生们稍稍放下了心。
本来要像水滴一样汇入那片大海的六百多名学生,如今却在这片小小的,山清水秀,静谧幽深,在后来被李乐戏称为,四大疯人院、养老院之外,叫做风水学院的地方,汇聚成了一处安静的池塘相互依存。
几栋楼,横平竖直几条水泥路,一个煤渣跑道的操场,无论去哪,都别无他选。
好像高三的生活刚刚结束,这些脑子木然,只知道背单词刷题的学生们又开始了重复的生活。
白天上课,下课后,小心翼翼,壮着胆子向那些过往只在书本或者报纸上看到名字的教授们问询,尝试着讨论和争辩。
没课的时候自己自觉去上自习,或去校方因为对学生们摸鱼行为忍无可忍,使用机械化处理过的操场上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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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续自习,看到十点回宿舍洗漱,熄灯睡觉。
园子里那个电话房,每到晚饭后,给家里打电话的人排成了长队。女生在前面哭的梨花带雨,男生则在后面梗着脖子,不耐烦的催促着“快点,快点”。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英语分级考试之后,暂时有了喘息的机会。
周六中午,结束一周的课程之后,家在燕京的想着赶紧回家,外地的则高喊着“进城,进城!”,成群结队的冲向市区,县城。
校门口停满了周围村民的机动三轮,通往昌平县城的那条两公里多长的柏油路,就是他们的生意。
带到路口车站,三人以下一块五,三人以上一块,于是就看到一辆三轮的车斗上,卖猪仔一般,挤上七八个人。“哭哭哭哭”冒着青烟,朝南飞奔而去。
管理老师看到,在那跺着脚的大骂,龟儿子,慢点儿,慢点儿噻!
李乐倒不用挤三轮,有宁小乐捎进城,并好心的告诉了其他四人。
“真的?”
“走不走吧。”
“走起!”
宁小乐看着眼前由高到矮能拉条斜线的几个萝卜,哦,还有一个忽闪着大眼,怯生生看着自己的萝卜头。
叹口气,“上车上车。”
“老师,六个人怎么分?”张昭举手。
“后门开开,还能挤一个,你们选谁。”
除了李乐,几人相互瞅瞅,程橙想了想,举起手,“那我,我坐。”
“别,我去,你和他们坐后排,还都能舒坦点。就这么着。”
好在是切诺基,空间还行,金成哲缩在后窗底下,倒也不显得委屈。
张昭几个人倒是想去市区,可夜里没车回来,只能先逛逛昌平县城。
挥手拜拜,李乐冲宁小乐笑笑,“宁姨,我来开会儿?”
“你行?”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