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读者老爷、太太、少爷、小大姐们觉得枯燥,屏幕溢水,没意思,只求轻喷。内容为剧情服务,拜谢赏读。)
李乐并没有把别人当一无所知的傻子,尤其是老彼得这种,西方顶层社会圈层里传承两百多年的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
或许人们都是将他或他们当做资本家、企业家,经济家,但是一沾了个家字,那就说明对社会、历史、政治的理解,知识的掌握,足以称得上博学多才。更何况,他们参与的、知晓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历史进程,比一些所谓的学者从只言片语里了解的,更接近真相,亦或,就是真相。
只不过大家所处的意识环境,社会结构、历史经验的获取方式的不同,造成了物质、时间、价值观念上的差异。
李乐聊这些,也只是想从另外的文化差异角度来讲述如何看待问题。于老彼得,也是在尊重的前提下,换一种思路和视野。
至于小说里那种“语出惊人”、“侃侃而谈”,用几句高中政治书里的内容就引得无数大人物竞折腰,“一片哗然”,“满场皆惊”,“坐立不安”,纷纷喊出此子有“大帝之资”,“恐怖如斯”的,纯粹就是不带脑子的欢乐时光,还不如一句“此子断不可留”来的合乎常理。
如之后的某些号称的财经大V,你就问他投资函数及其曲线投资取决于什么?基数效用理论中,消费者效用最大化的均衡条件表达公式是什么?最简单资本充足率是什么意思?连这些基础经济金融知识都答不上来,靠两句不知哪里断章取义就拿来的话吹吹牛逼,反而有十几、几十万粉丝摇旗呐喊,高呼“牛逼!!”
李乐说完,老彼得和约翰森聊得几句,就很好的证明了,资本主义不养白痴。
“就如被所有欧洲国家都继承了其遗产的罗马帝国。”老彼得笑道,
“海盗式贸易,罗马人打败了非利士人,迦太基人,马其顿、亚历山大,从而占据了地中海沿岸的资源。”
“按照李乐的说法,王政、共和、帝国阶段的划分,非常具有迷惑性,王政不彻底,共和不共和,帝国才是本质。”
约翰森搓着手,“所谓公民,都是自己人,生产和他们关系不大,那是奴隶该做的事情。外出征战才是职业。通过掠夺与奴役异族人,将人群和社会结构分级。按照现在话说,罗马帝国内政长期被军工复合体掌控,元老院又发展了另一套掠夺体系,放高利贷,有了金融业的雏形。”
“像什么?”
“丑国。”
“对对对。”老彼得微笑着,“结果是什么?罗马人醉生梦死,娱乐至上,穿着丝绸,喝着遥远东方的茶叶,用着瓷器,懒得连兵役都不服了,使用异族人作战,拱手将军事力量一步步让出,最后养肥了昂撒人、法兰克人、哥特人、汪达尔人、勃艮第人等等。一个靠着掠夺他人的民族居然连最基本的扩张能力都荒废了,罗马不死,上哪说理去。”
“罗马之后,再无罗马。欧洲各个国家都奉罗马为正朔,其实说到底,都是雇佣兵和奴隶。”约翰森回道,“就像李先生刚才说的那样,跳出历史框架,我们用另一种角度来看历史,甚至说西方,就是一个劫掠型文明在继承部分之前劫掠型文化遗产之后的另一层覆盖。”
李乐想了想,举手,“罗马,其实是有机会转型的,但罗马没秦始皇这样的人物,没能实现文化、语言、与度量统一,仅统一了宗教。也就埋下了之后欧洲没有大一统的机会。而且,在罗马帝国覆灭的过程中,有个群体出现了。并且在之后,影响了世界局势的变化。”
“犹太?”
“对啊,在各大文明夹缝中生存的,得益于其封闭的神学与社群体系,视自己为上帝的天选之民,对于其它民族有很强的排斥性。并没有被同化,反而在颠沛流离期间为了方便携带与为了生存,发展出了极致的金钱与金融文化。这种文化传承也在之后进入资本主义时代之后,发挥了巨大的能量。”
“诶,李,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也是犹太人?”老彼得笑问道。
“这个.....看小雅各布,啥都吃,不忌口,就知道不是了。”李乐嘿嘿着。
“哈哈哈,别搞错了,他们说的叫沃伯格,不是瓦伦堡。”
约翰森解给李乐解释一句,“丑联储的实际掌控者,沃伯格。犹太人里最富有的家族之一,祖上是汉堡宫廷犹太人,最早可追溯到十五世纪在威尼斯创办的共和国银行。借助瑞银行体系和脚盆银行,并且通过花旗银和第一国民商业银行控制新约克的联邦储备委员会,进而参与丑联储的管理。外界所熟知的洛克菲勒、西夫、戈德曼、拉扎德,都是沃伯格的附庸。”
“李,读过威尼斯商人么?”老彼得问。
“读过。”
“夏洛克,就指代是他们家。”
“好么,这么久了?”
“可不,要不然怎么能积累这么多财富呢?”老彼得慢悠悠说道,“他们这个民族的人,边流浪边经商,因为手中掌握着大量的现金和紧俏的商品。各地领主心经常假扮强盗抢劫他们。对于彼时欧洲各国的王公贵族来说,这个群体既令人厌恶,又不能缺少。一方面需要向他们借贷以解决财政问题,另一方面又在权衡,需不需要利用手中的暴力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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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在上千年的被杀戮被流放的过程中,逐渐依靠联姻、合作,建立起浓密的关系网。金融中心从那不勒斯转移到尼德兰,又从尼德兰转移到伦敦,最后又跑到华尔街。”
“有没有兴趣见见沃伯格家的人?”老彼得语气里带着三分诱惑道。
“算了吧,他们有您这样愿意和我这样的小子聊天的长辈么?有小雅各布那样的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