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老李嘀咕着,“呦吼,这屁股底下还是热的?”
“电加热,以后还有带按摩的。钱到位了,啥东西都能给你配上。”
“真好哇。所以说,钱是个好东西,没有的想要,有了的想要更多,更多的想要全部,人心不足。”
“呵呵。你这是喝了多少,都开始感慨上了。”
“酒是茅台,菜是南粤海鲜,可两杯三两,就没了味道。这种局,就是应酬,应的是人情世故,酬的是利益往来。心思都在酒外,来的不畅快啊。”
“咋?有人找你办事儿?”
“还少么?有的能推,有的只能硬着头皮来,几十年的老兄弟,也不怕面子越用越薄。”
“你得理解,人家估计也是没办法,两边都是关系,其实,你直接拒了,中间那人反倒好做。”
“嘿,你倒是看到明白。”
“您教导有方。”
“方个屁。”老李把座椅往后挪了挪,伸开腿,一指前面,“诶,我看杂志上说,这车是什么轿跑?”
“昂。”
“轿跑轿跑,不也是跑车?上不上高速?我也体验体验。”
“你真想来?”
“废话,开不了还不能坐坐。”
“您说,往南还是往北?”
“往东,京津唐,到津门打个来回咋样?”
“成,您要求,当儿子的怎么都得满足。走!”
李乐知道老李自从当了这个“大管家”之后,整天忙着大到财物管理、物资采购、基建建设,小到吃喝拉撒睡,事情多不说,外面的应酬整的人心烦意乱。跑一圈就当散心了。
穿过市区,上了高速,一开始还有说有笑,可越往前开,老李的声音越小,最后眼瞅着到了杨村,李乐已经听到一旁李晋乔特有的小电钻一样的呼噜声。
歪头瞧了眼,李乐把暖风调的高了点,掉头,又开回燕京。
半夜里,蹑手蹑脚的爷俩进了家门,李晋乔小声道,“明天问,就说我又回单位了,知道不?”
“OK。”
“轻点儿开门,别被发现了。”
李乐点点头,爷俩刚要各自回屋,就见堂屋的灯忽然亮了。
五分钟后,曾敏和付清梅坐在沙发上,爷俩站在沙发前,一个立正,一个稍息。
“说说吧。去哪了?”
“我回单位,加班。”
“我陪加班。”
“那我给你们单位打电话,值班的小孙怎么说你不在?”
“他,他不知道。”
“编,再编,妈在这儿,你也敢编?”曾敏一指李乐,“你说实话。”
李乐心里盘算一下,选择投降,“我爸想体验一下开快车啥感觉,我们就去了,去了津门,不过,到杨村,他睡着了,转回来了。”
“嘿,你小子,叛徒!”
李乐示意一直半眯缝着眼的老太太,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行啊,大半夜的,津门燕京来回打了个来回。速度挺快啊。”曾老师鼻孔出音儿。
“呵呵。这不是车好么,我给你说,那提速,那稳当,那......”
“嗯哼。”老太太咳嗽一声,李晋乔立马合上嘴。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学,上不上班了?”
“一点多,这也没多晚不是?”李乐强行解释。
“不是什么?让你去接你爸,可倒好,爷俩跑没影了?电话怎么不接?”
“静音!”爷俩异口同声。
“小敏,瞧见没,这是对好口供来的。”
“谁开的车。”
“他。”
“我。”
“大半夜,上高速,你也是够胆大的。”
“车少,还成。有经验。”
“闭嘴!”
“哦。”
曾敏在付清梅耳边嘀咕两句,付清梅点点头。
就听曾敏说道,“李乐,车钥匙呢?”
“在这儿。”李乐一摸兜,掏出来一串。
瞧见曾敏伸手,又给递了过去。
曾敏捏着钥匙,晃了晃,“车钥匙放我这儿,半个月以后再来拿。”
“啊,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