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豹子,营地周围,有时还会有狒狒,鬣狗,疣猪,最讨厌的就是狒狒,会把营地里翻得乱七八糟。”
李乐“嗯”了声,摸着胸,想了想,又问道,“厨房这时候,有人么?”
“有送奶的,您要喝吗?”
。。。。。。
赶走俩偷鸡蛋的狒狒,李乐做了顿鸡蛋面糊饼,便跟着心满意足的老头和恩杜杜,出了火山口,下山,朝着纳特龙湖进发。
把自己裹得像随时都能一撩衣服,高喊“去死吧,丑国佬!安拉胡阿克巴”的李乐,脸上戳着墨镜,手里攥着方向盘,顶着漫天尘土,在一条土路上,左摇右晃,感受着“铁腚”的千锤百炼。
“快到了吧?恩杜杜。”
“快了,还有一小时。开你的就是,你已经问了我十一次了。”
“你特么一小时之前就给说不远了,拐过那个山口,这都几个山口了?快了哪了?”
“急什么?”
“方向盘烫手,座椅烫腚。”
“等你看到彩色的湖,还有云一样的火烈鸟就到了。”
“得,问你白问。教授,教授!”
“啊,到了,到地方了,理查德呢?”后排的森内特,嵌在一堆行李中间,半躺着,挑起帽子,撑着身子看了看外面。
“您也不嫌弃颠,这都能睡着。”
“你开车,我放心,再说,还有恩杜杜。”
“对,还有这个。”恩杜杜拍了拍手里的ak74,哗哗直响。
“你小心点,这东西,吓人的。”李乐眉头一紧。
“放心,从小就玩这个,玩具。”
看到少将军攥着管子,李乐莫名的想到信仰射击的非洲民兵,总觉得不靠谱,还不如后面那辆车上的几位一看就有“实战”经验的正规军。
沿着恩杜杜指示的方向又开了半小时,从主路拐进一条略微平坦的小路,路边的绿色植渐渐增多,野生动物也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连狮子都在草丛里探头探脑,李乐估摸着,应该快到了。
终于,前面出现一片水草丰美,金光普照,绿毯茵茵的草原,草原后面,一片五颜六色的湖泊,再有,就是富士山模样,掩映在云层中的一座火山。
无数的粉红色的火烈鸟,遮天蔽日,未到落日时,就已经形成一道壮观的晚霞,忽然间,就像进到一处世外桃源,水禽的天堂。
几个衣着鲜艳的马赛人拄着棍子,看向李乐他们,恩杜杜扯起嗓子,吚吚呜呜的说了什么,其中一个人棍子一横,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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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在那边!”
“没路啊?”
“开就是。”
“你说的啊。”
一番颠簸,终于在湖边的一处丘陵边上,找到了几顶帐篷。
车停,就看到没了腿的理查德利基,拄着拐杖,一步一顿的走了过来。
“嗨,又见到你们了。”理查德张开手,和森内特抱了抱,又和恩杜杜李乐握了握。
“怎么样,老伙计,这景色还不错吧。”
“景色不错,东西也不错。在这个丘陵的断层里,发现了不少属于阿舍利石器的手斧、手镐、砍砸器,还有一些动物骨骼。”
“能有突破?”森内特热切道。
“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靠运气。”
“你们家的人,运气一向很好。”
“可总有用完的时候,或者,用别的东西换的。”理查德抬了抬假肢的腿。
森内特捏了捏理查德的肩膀,“走,瞧瞧去。”
“不歇一歇?”
“到这里就兴奋,歇什么,先到东西。”森内特笑道,“对了,现在那边在干什么?”
“筛土。”
“要帮忙不?”
听到这,正揉着屁股的李乐心里一咯噔。
“求之不得。”
“李,恩杜杜,走,看看能帮上什么。”
“哦~~~~”李乐一跺脚,哼哼着跟着去了丘陵下面。
二十分钟后,已经后背显出地图来的李乐,和恩杜杜,岔开腿脚对脚,坐在地上,一人一边,捏着铁丝网的筛子,来回晃荡着。
“恩杜杜,你以后,就过这种日子?”
“这不,挺好。”
“噫,佩服。嘿,这不就是大海捞针,能筛着什么?小石头,还是一堆零碎的骨头?又不是人的.....哎,哎哎,别动,别动!”李乐忽然摁住恩杜杜。
“怎么了?”
李乐把脸从偷地雷一样裹法的头巾中扒拉出来,伸手捏着筛子中间黑不溜秋的一块小石头,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又在裤子上蹭了蹭,送到眼前仔细瞧了瞧。
“恩杜杜,你瞅瞅,这是不是后槽牙?”
“我看看,我看看?”
恩杜杜从李乐手里接过来,摊在手心看了半天,抬头道,“你相信狗屎运不?”
。。。。。。
在李乐好像走了狗屎运的十天之后,阿鲁沙的赌场边小巷里,丁伯看了眼被两个小黑夹在中间一脸萎靡的瘦子,“加上前几天的,一共是四万刀,今天给了你翻身的机会,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这么着,大家都是同胞,也是同乡,利息什么的,算我倒霉,本金,一共三万五,给你两天时间,拿回来,要不然,你知道该怎么做。”
丁伯一扬手,两个小黑把瘦子放到墙边。三人刚要进小门,就听到有人喊道,“丁伯,这人不是巴巴蒂那边的老刘么?怎么跑这边来了?”
丁伯脚底一停,慢慢转过身,看向巷口,一个拎着旅行包的身影。
“韩,韩智?”
“诶,丁伯,怎么,不认识了?”
“你,你怎么?”
“我特妈回来啦!”
“艹!”丁伯快走两步,拉着人就往小门钻。
“哎,拉我干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
“什么怎么进来的?”
“边境,边检,没你的名字?”
“啥意思,我就这么进来了啊。”
“没人抓你?”
“谁抓我?”
“桑贾。”
“不是,这孙子还干着呢?”韩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