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李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你好,罗宾,今天真冷啊。”
“可不,十七度,还有雨,这该死的夏天。”
“呵呵,是啊。我住哪儿?”
“还是原来的房间,自从您去年离开后,一直没人住。莉莉丝小姐已经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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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不过我估计只能住个两天,之后,又得去非洲。”
“奔波的旅程才能让人生更加有意义,不是么?”
“呵呵,您可真会说话。走吧。”
也没办什么手续,李乐住回了原来的房间。
在鲜花开满的阳台和陈设依旧的屋里转了一圈,李乐给家里和李富贞报了个平安,洗个澡,换了身行头,拎着两瓶牛二,下了楼。
把牛二交给一脸喜色的谢苗,拒绝了帮忙叫车的好意,李乐沿着熟悉的方向,一路晃荡着,去了LSE。
在路口站着看了眼,依旧是像公司多过学校街边校园,泛着浓郁咖喱味道,图书馆旁边免费的午餐车,排着队领饭,一脸疲惫从图书馆里爬出来的,“脏兮兮”的应付考试周的学生。
一切都没变,还是那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街口的咖啡店里,要了杯咖啡,一边嘬着,一边进了办公楼。
敲了敲挂着“森内特教授”名牌的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请进,顺便帮忙看看门边上的小台子上,有没有信件,帮忙拿进来,谢谢!”
李乐瞧了眼,拿起两封挺厚实的信封,推门。
“给!”把信封放到乱糟糟书桌的一角,李乐瞧了眼一头白发,带着花镜,低头码字的森内特。
“谢谢!”
“不客气,咱们是从今天开始算工钱?”
“想什么好事儿呢。”森内特头都没抬,指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待着,我审完这篇稿子。”
“哦。”
“噼里啪啦”中,李乐百无聊赖的从手边拿起本《缅甸高地诸政治体系》,翻看着。
好一会儿,键盘敲击的声响结束。
“路上怎么样?还顺利?”
“挺好,有吃有喝。就是,下回,能不能给换个商务舱。”
“你可以自己掏钱升舱,这来的机票给你报销就不错了,其他的,别想了。”
“小气。”李乐嘀咕一句,把书扔到了一边,“教授,咱们什么时候走?中间这几天怎么安排的?”
“大后天走,明天有一场全英社会学协会的年会开幕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
“我?我够格么?”
“够不够格,我说了算。”
森内特拉开抽屉,把一张邀请函拿出来,拿出笔,在上面写了李乐的名字,吹了吹,递给李乐,“这不就行了。”
“噫~~~~怎么感觉像个草台班子?”李乐看了眼印着“British Sociological Association”大字的邀请函。
“其实,就是个草台班子。哈哈哈!”老头笑道,“叫你早来几天,就是为了参加年会,还有听几场关于前沿课题的演讲。”
“呀,受宠若惊啊。”
“得了。还有这个。”森内特又从一摞书本里,抽出一本,扔给李乐。
“啥东西?”
“你的那篇,伦敦华埠底层社会社会组织的文章,我给推荐到这上面了,最新的一期,第四十三页。”
“您这,没和我说啊?”李乐一愣,翻开名为《Sociology》的杂志。
“我没和你说么?”
“没。”
“那我记错了,不过,登都登了,就这样吧。”
看着自己名字的那篇文章,李乐找到被改动几处地方,倒是和老头给自己的反馈一样。
“还是得谢谢您。”
“别谢我,你这,算是凑页数的。”
“......”李乐翻了个白眼,“您这话,有些伤人心。”
“实话,都是这样。对了,你有衣服么?”
“啥衣服?”
“明天开幕晚宴,你总不能穿着甩帽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