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东西呀?你不去?”谢明轩转头疑惑地看着秦浩峰,随后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哦,你不用去看,东西就是你跟你师傅带过来的,那我更得去看看了!”
“去个屁呀!”秦浩峰哭笑不得地翻了个白眼,双手直接抱住了谢明轩的胳膊,把他往回拉,那力气之大,仿佛要把谢明轩的胳膊都给卸下来,“人家俩去看物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一去,就只能直愣愣坐着看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懂呢!”
谢明轩被秦浩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他挠挠头,瞪着大眼珠子,一脸不解地问道:“啥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别让我猜谜语啊!”
秦浩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人怎么就一根筋呢?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不用管什么意思,反正明天你也能看到,现在就别去打扰人家了。”说着话,秦浩峰拉过了谢明轩,一副哥教你做人的架势,“老谢,我问你,平时你是不是在这住?”
谢明轩点点头,表示平时这四合院就自己住。
“那平时宋小姐来不来?”秦浩峰继续问道。
谢明轩摇摇头,向看白痴一样看着秦浩峰,“她没事来干什么,只有陈老板来的时候,她才来......”说到这里,谢明轩突然顿住,眼睛眨巴了几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喂,你是说宋小姐和师傅在后面......”
说着,他还竖起两根大拇指,互相碰了碰,一脸猥琐地说道,“不能吧,师傅都有家了,这样不好。”
秦浩峰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给了谢明轩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乱说什么,你看到了么?走,我看看你有什么进步,看看我哥放你这的物件,我考考你!”
“不是,”谢明轩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要是让我去,我不就看到了吗?”
“这就是不让你去的原因,快走,你看你要是没有进步的!”秦浩峰一边说着,一边把谢明轩往外推,那动作,那语气,仿佛谢明轩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还有,以后见到我,叫师叔!”
三十分钟后,宋敏哼着小曲,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四合院。她笑盈盈地望着陈阳,就像一只刚叼走鱼的狡猾猫咪。
陈阳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哟,我们宋大小姐这是满载而归啊?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啊!”
宋敏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木盒轻轻打开一条缝,露出里面一对晶莹剔透的瓷碗,碗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
“不错,这对雍正黄釉莲花碗确实不错,这就算你陈大老板,让我帮你找人鉴定石墨,付给我的辛苦费!”宋敏一边说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碗身,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随后盖上盒子,直接钻进了汽车,将盒子放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陈阳看着钻进汽车的宋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暗自想到:这丫头,还真是会顺杆爬!这对雍正黄釉莲花纹碗,怎么就成了她鉴定石墨的劳务费了。不过,谁让自己有求于她呢?再说,一对雍正年间的碗而已,十几万的东西,她喜欢就送给她呗!
“哎,我说宋大小姐。”陈阳摸着下巴,故作痛心疾首状,“您老人家自从认识了我,是不是就把‘捡漏’这门绝活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尽盯着我这点家底儿薅羊毛呢?”
宋敏听完,轻蔑地瞥了陈阳一眼,嗤笑一声说道:“切,本姑娘眼光高着呢,一般人想让我坑,我还懒得动手呢!”
说着话,宋敏用手指在陈阳胸口上点了点,“这是本小姐看得起你,明白么?”
陈阳看着宋敏一脸傲娇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行行行,您宋大美女眼光高,小的佩服!不过我更希望啊……”陈阳故意拉长了声音,一脸坏笑地凑近宋敏,“宋大美女你是看得上我,而不是看得起我,哈哈哈!”
“想得美”宋敏一把推开陈阳,伸手拉上车门,“我走了,让开,别挡路!”
第二天,秦浩峰抱着蓝布碎花包裹着的十咏图,直接迈步走进了汉海。秦浩峰胳膊下面夹着十咏图,迈步走进汉海。走进汉海的秦浩峰,正四处看着,立即有一名前台走过来笑着询问秦浩峰,“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情么?”
“您好,我想问问,”秦浩峰一脸好奇的四处看着,“你们这里收老物件么?”
前台女士冲着秦浩峰露出礼貌的笑容,“当然,不知道这位先生,您带来什么物件?是瓷器还是书画?”
“是一副画!”秦浩峰微微弯着腰,一边前台女子说着,一边四处看着。
“请您跟我来!”说着话,指引着秦浩峰走向了另一侧。
一间玻璃大厅内,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射灯的灯光照射在两边的玻璃展台内,一排排精美的瓷古董静静地躺在那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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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鉴定的人们被分成了两排:一排人头攒动,手里抱着各式各样的盒子、包裹,显然是前来鉴定瓷器的;另一排人则少得多,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最前面的桌面上平铺着一幅古色古香的画卷,一位专家正手持放大镜,聚精会神地观察着。
礼仪小姐伸手递给秦浩峰一张纸条,上面有个号码,并且告诉秦浩峰在这里排队等着就可以了。秦浩峰看看前面没几个人,将画夹在胳膊下面,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的景色,脑海里想着说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到底会不会看,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么?”一位女士掐着腰,用手指着鉴定师大声喊着,“我父亲是苏木白,你去热河打听打听我父亲去,那是有名的收藏家,京城的专家还没事去请教我父亲呢!”
本来沉浸在思考中的秦浩峰,被一阵堪比山崩地裂的咆哮吓得虎躯一震,急忙转头看了过去,同时心里还想着:拍卖行里怎么还有人吵架?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秦浩峰决定去一探究竟。
秦浩峰转头看了过去,只见瓷器那边,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她身旁站着一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女士面前,是一张精致的紫檀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件青花瓷瓶,瓶身上的花纹繁复而精美,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风华。
“我呸!”女人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鉴定师的脸上,她双手叉腰,像一只愤怒的母鸡,指着工作人员和专家们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张口就说我的宝贝是赝品!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拍着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跟着一起跳起了舞,“我告诉你们,我爸可是苏木白!苏木白!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在收藏界,谁不知道我爸的大名?谁敢质疑我爸的眼光?”
女人说到这里,还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着周围人发出惊叹的声音。可惜,周围的人只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位苏木白先生闻所未闻。
女人胸口上下起伏着,手重重的拍着桌面,“哼,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接着更加卖力地推销起自己的宝贝,“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明宣德年间的官窑青花龙纹罐!官窑!懂不懂?龙纹!知道不?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说到激动处,还一把抓住旁边一位工作人员的胳膊,唾沫星子喷了人家一脸,“你们居然敢质疑我?质疑我爸?我看你们真是瞎了眼了!疯了!彻底疯了!”
女人松开手,像指挥千军万马一样,对着身后的人群挥舞着手臂,“兄弟姐妹们,父老乡亲们,大家都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这拍卖行就是黑店!就是想把咱们的宝贝骗去,低价卖给他们的同伙!大家千万别上当!”
说完,女人拍着胸脯保证着,“我爸可是苏木白!热河苏木白!玩收藏的就没有不认识他的!谁敢质疑他老人家的眼光,那就是活腻歪了!”
此时秦浩峰走到了近前,眼睛正看向她口中那件宣德年间的青花龙纹罐,听到她喊的这几句,不由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暗暗笑着,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把五六十年代的词给喊出来了!
鉴定师被这女人的一通胡搅蛮缠搞得哭笑不得,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耐着性子说道:“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下,如果您再继续扰乱秩序,我们就要报警了。”
“报警?报啊!你尽管报!”女人挺起胸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你们这些骗子!哼,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女人突然像一只发狂的母狮,猛地扑向了鉴定师,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抓乱挠,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老骗子!你赔我的钱!赔我的一千多万!我今天跟你拼了!”
说完之后,她竟然真的像一只发怒的母狮般,朝着鉴定师扑了过去,挥舞着双手,想要给他来个九阴白骨爪,嘴里还不忘叫嚣着:“老登!我让你说我的宝贝是假的!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女人这一动手,周围的人顿时乱成一锅粥,有躲闪的,有尖叫的,还有接着拉架的人,趁机揩油的,那大手就在女人胸前抓着,嘴里还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少说一句。”
秦浩峰本来站在外围,寻思着看热闹得找个好视角,不知不觉就蹭到了桌子旁边边。他心里琢磨着:跟着哥这么久了,天天在店里看那些瓶瓶罐罐,都快看吐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得见识见识真正的宝贝?这会儿正好有个现成的,他当然得好好观摩观摩,也好看看自己这。眼力到底有几分。
他低着头,装模作样地开始审视起那只宣德年间的青花龙纹罐。这罐子吧,圆滚滚的,罐口是直溜的,肩部圆润,肚子鼓鼓囊囊,底部平坦,通体绘着青花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