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堂主……”
虽然秦卫不至于跟我一起反了宋知书,不会像姜乐等人一样义无反顾地跟着我……但能传来这个消息,已经让我很感动了,称得上是至交好友!
我继续说:“会长最近确实对我有些意见……我会跟他好好谈谈。”
“这就不是谈不谈的事……听费腾的意思,你有可能死啊……”秦卫的声音都有些颤栗起来,显然很是为我担心。
“那不至于!”我仍笑着:“好歹是他亲女婿呢,最多就是揍我一顿,给我一些教训而已!放心吧,肯定到不了那一步!”
我岔开话题:“对了,你到饭店没有?”
“到了,在卫生间……费腾在外面等我呐!不说了,费腾在叫我了。”
“嗯,没事,踏实着吧。”
挂了电话,我便继续坐着等待。
不一会儿,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一群人呼啦啦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费腾和秦卫。
费腾穿了一套红色的西装,头发也抹得油光水滑,胸前挂着朵花,看上去很有年味。尤其他那张脸,嘴巴乐得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中了一个亿的彩票。
秦卫则是忧心忡忡、愁容满面。
二人一进来,便一起看向了我,知道我今天要被干掉,费腾咧着个大嘴笑出声来:“哟,这不是江会长吗,比我这个本地堂主来得还早啊!”
“那肯定,我也在这做过堂主,肯定比你更熟悉路的嘛!”我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江会长真幽默!”费腾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
“江会长!”秦卫也打了声招呼,坐了下来。
两群人一碰面,便隐隐有些火药味了,我和费腾均是笑里藏刀,唯独秦卫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江会长,你能来,我是真没想到!”费腾摸出一支烟来叼在自己嘴上,旁边的人立刻给他点着了火。
“这话说的,北龙门的聚会,会长特意邀请我了……怎么可能不来?”我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主要是你一会儿跟南龙门合作,一会儿又和宋渔称兄道弟……大家都以为你要叛变啦!”沸腾直接贴脸开大,哈哈哈地大笑。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紧不慢幽幽地道:“之前你被张健绑架,要不是宋渔同意合作,恐怕你就要死在呼市了……哦对了,那次和宋渔合作,还是会长授意的呐!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污蔑我叛变,有点白眼狼吧?”
“你说什么?!”看我揭他的短,费腾瞬间怒了,眉毛都拧起来。
“怎么,说错了吗?”我步步紧逼,“后来你又被屠龙会的黑蛇绑架,被人家折磨得像条死狗一样,也是我不辞辛苦过去救你……仔细算算,救过你两次性命了吧?不感恩就算了,上来就大放厥词,你让大伙评评理……像话么?”
“江城,你别太过分了!”费腾“砰”的一声拍桌而起,整个人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过什么分,难道我说错了?就刚才那些话,那句是我编造的啊?整个北龙门谁不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在这里吆五喝六、耀武扬威,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啊?呵呵,不就觉得并州是你的地盘,以为自己在这天上地下就你最大么?告诉你吧,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就断你一条手臂……”
知道有暴风雨,那就早点来吧,省得一直等待,大家心里也很煎熬,所以我也一次次挑动费腾的神经。
费腾终于大怒,狠狠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我也当仁不让,直接一脚将他踹飞。
“砰——”
费腾飞出去的同时,整个人还在地上滚了几圈,但他很快就站起来大声喊着:“都给我上,弄死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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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顿时朝我一拥而上。
来了!
既然开始打了,那就好好打吧!
我立刻抽出甩棍,“飕飕飕”朝着对方猛劈过去,当场便有几人被我砸倒在地。姜乐、小波等人当然也不会闲着,“砰砰啪啪”和对方的人战在一起,好端端一个大厅当即成了斗兽场,惨叫声和嘶吼声顿时络绎不绝,许多桌椅板凳、杯盘碗筷都被摔翻在地。
这次过来并州,我带了二十多人,这也是宋知书允许携带的兄弟数量。
过年嘛,自然是要热闹下的。
费腾也是一样,跟着他的兄弟有二十多个。
双方在人数上是差不多的,但别忘了我们这边有个姜乐,这可是位实力不次于大岩的高手,对付费腾手下那群小卡拉米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姜乐出手,那叫一个不同凡响,现场没有一个人能顶得住他,只要被他打到或是踹到一定会飞出去。
“砰砰砰”的一阵过后,便有六七个人倒在他的脚下。
乍看上去,我们这边取得了非常大的胜利,但我知道这场战斗不会轻易结束。
费腾必定有备而来。
第一,并州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能召来上百兄弟;第二,宋知书给他撑腰,估摸着大岩很快就会加入,到时候我们这群人必定陷入重围……
好在老狼已经布局完毕,救出我们轻轻松松!
我已经做好了被围攻的准备,但是打着打着发现不太对劲,根本没有什么外人加入,大岩也始终没现身。
我们这边已经快取得最终的胜利了,也没看到什么援兵抵达,只有秦卫在旁边大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自家兄弟……”
当然没有人搭理他。
我和费腾经过一番鏖战,各自身上都受了一些伤,但他到底年纪有些大了,比起我这个年轻人,体力上面有些欠缺,所以很快被我按在地上,“砰砰砰”狂砸着他的脸。
“叫人,快叫人!”费腾一边抵挡一边大喊:“反了天了,在我的地盘上这么狂……”
你赶紧叫,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在心里喊着,同时继续往他脑袋上捶,一会儿砸两拳,一会儿踢几脚,眼睛不时观察门外的动向。
因为一直没有动静,搞得席洪都没办法动手,只能站在不远处一边擦着玻璃杯子一边往我们这边看。
等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
我有点着急了,什么破堂主啊,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么弱?
我很生气,直接抓起旁边的一个烟灰缸狠狠朝费腾的脑袋砸了下去。
“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声突然响起。
宋知书……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