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但我觉得下场应该不怎么好!”张健得意地挂了电话。
我的心中自然焦急万分,谢景山已经过世了,老狼要再出点问题……
我连忙给席洪打电话,但是已经显示无法接通。
除他以外,别人的号码我也没有!
我拼命地安慰自己,老狼好歹跟了宋尘那么久,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怎么样吧?他自己不是也说了,最多扣几个月分红吗?
既然联系不上,也不能杞人忧天,先把张健除了再说!
打定主意,我便登上飞机。
到了并州,我便给宋知书打电话,最终和他约在龙门商会的办公室里见面。
因为刘仁正的归来和制约,宋知书的身边已经没有卫兵守护,只有大岩和一群人模狗样的西装男站立。
可惜我也失去了并州的控制权,否则还真是个干掉他的好机会。
办公室里,我坐在沙发上,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宋知书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最后呼市彻底丢了,谢景山也没救出来是吧……”宋知书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着自己的额头,显然很是头疼。
“……是。”我没反驳,谢景山虽然是自杀的,但和“没救出来”是一样的。
“等于白费功夫。”宋知书轻轻地叹着气,“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以后想办法再弄回来!只是这个过程就困难了,南龙门吞进去的肉,想再吐出来可太难了……”
说到这里,他又奇怪地看着我:“所以你到底和天脊集团有联系没?”
“我们一路从云城斗到并州,一点联系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宋渔的手机号都在我通讯录里存着……以前没少互相打电话骂街,我咒他全家死光光,我骂他生儿子没屁眼……”我认认真真地说:“但呼市的事,真和我没关系!”
宋知书点了点头,表示信我,接着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联系天脊集团!”
“???”
看到宋知书一脸迷茫的样子,我继续说:“这次呼市之行,让我发现一件事情,宋尘和宋渔两兄弟不合!”
“那是当然的啊!”宋知书冷笑道:“那么大的一份家产,他俩不争破了头才怪呐!”
所有外人都觉得我和宋尘是一定会争家产的,没有例外!
我在心底始终不承认这一点,但这时候也只能附和着道:“没错,他俩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我抬起头:“呼市已经被张健控制了,咱们想夺回来非常困难……我是这么想的,不如把备份的客户资料给天脊集团一份,让宋渔去和他斗,争个你死我活,来一场狗咬狗的戏码!至于咱们,就坐山观虎斗,没准还能渔翁得利!”
“好主意!”宋知书一抚掌,笑着道:“反正呼市已经丢了,不如再把宋渔引过去,让兄弟俩好好争去吧……不管最后斗成什么样,咱们北龙门都不吃亏!就这么办,你赶紧去搞下!”
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行,那我先回石城,然后操作这件事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就不过来并州了,专心关注兄弟俩的战况!”我站起身。
“等下。”宋知书突然想起什么,“上次你把费腾揍得不轻,这会儿还在医院住着,让他很没面子……好歹是我干儿子,你主动去看望下,跟他和解了吧。”
“……”我没回话,心想我俩可是竞争对手,说破大天也不可能和解……
宋知书脑子秀逗了么?
“去吧,走个过场。”宋知书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起码面上要过得去,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您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我笑了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问清楚费腾的具体位置后,我在路上随便买了点东西,总花费不到五十块钱,这才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直接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费腾躺在床上,脸上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旁边还站着他几个兄弟。
一晃眼,又看到了长安狼牙堂的堂主秦卫。
他就坐在费腾的床边,二人相谈甚欢,脸上还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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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会长?!”看到我后,秦卫一脸诧异,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之前秦卫屡次声称要追随我,结果转头又和费腾混在一起了,当然我对这种人从来没有抱过希望,所以也谈不上失望或者寒心之类的。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江城?!”费腾吃惊地说:“你来这干什么?”
身边的几个汉子立刻就往上冲,显然要阻止我靠近。
“会长让我来看你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礼品,“还让咱俩和解。”
一听是宋知书的命令,费腾立刻摆了摆手,让那几个汉子退下,随即眼睛朝我手中看来,顿时气鼓鼓道:“蒙午的奶、旺中旺的火腿肠……江城,你这是看不起谁呐?!”
“哎呀,山寨的啊……不好意思,买的时候真没注意!”我将礼品随便往地上一放,接着走到床边说道:“费堂主,恢复的怎么样?”
“没眼睛吗,你看不到?”费腾骂骂咧咧。
“裹着纱布,哪能看到?得摸一下。”我伸出手,在费腾脸上一捏。
“啊……”费腾惨叫一声。
“嗯,看来不怎么样……行吧,那你好好养着,我就先走了啊。”我转头往外走去。
“江城,我和你没完……”费腾嘶吼。
“砰——”
我将病房的门关上,扬长而去。
刚出了住院部,手机突然响起。
拿出来一看,是秦卫打来的。
“什么事?”我接起来。
“……江会长,你小心点,费腾安排了打手,要在医院外面伏击你!”秦卫低声说着,显然是在楼梯间、卫生间之类的。
其实我早知道费腾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也早做好准备沿小路离开了——毕竟在并州生活过很久嘛,对这里的大街小巷已经很熟悉了,想要逃脱他的追杀简直轻轻松松。
“你到底站哪头的?”我有些恼火地问。
“……我哪头也不站!”秦卫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个是会长的女婿,一个是会长的干儿子……哪个我都得罪不起,所以尽可能的站在中间!江会长,你以前救过我的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但又不敢招惹费腾,所以只能暗戳戳地给你提供一些消息。”
这番话说得倒挺实诚,忍不住让我有些动容。
有时候小人物就是这样,风往哪吹,就往哪倒,什么时候有选择的权力了?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吧,这个情我领了。”我呼了一口气,忍不住想起李东的话,屠龙会已经往长安发展了……
所以我便问他:“你怎么来并州了,不管长安的事情啦?”
“嗯,听说费腾住院了嘛,所以我来看看……马上就准备回去了!”
“回去以后注点意吧,最近挺不太平,南龙门、屠龙会之类盯得很紧,自己提防着点!”
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说完以后,我便挂了电话,出了医院沿着小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