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永远别做对手!”顿了顿,我又说道:“这次谢谢你了,否则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其实也没多大功劳,张健已经把呼市拿下了,就差最关键的客户资料……谢景山,杀不杀其实都无所谓,只是正好卖我一个人情而已。”
“这个人情可太值钱了,我都不知怎么报答……”
我俩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席洪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车子来接我们。等我俩上了车,司机便往前驶去,整个过程一言不发,而且戴着墨镜和口罩,整得还挺神秘。
“没有客户资料是站不稳的。”席洪低声对我说道:“所以张健虽然拿下呼市了,行事依旧相当低调,不张扬、不放肆、小心翼翼、处处谨慎。”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同时心里也想,只要客户资料还在,呼市就不算是真的丢了,干掉张健一样可以重新称王。
当然,我的目标是救出谢景山,夺不夺回呼市其实都无所谓,也没必要和宋尘的人过不去。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出了市区,眼看两边的建筑越来越破,就连马路上都多出许多的坑,我脸上又忍不住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席洪又低声道:“还没拿到客户资料,所以张健并未入驻龙门商会……就算进去也是有名无实,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仍在某个村里住着,始终没有换过地方。”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眼看四周的环境越来越荒芜,车子果然拐进一座村庄,北方的农村基本大同小异,低矮的房子占大多数,最多也就两层、三层,外表看着也不怎么华丽,就是普普通通的混凝土房屋。
车子很快停在某个院子门口。
我和席洪刚下了车,几个人便迎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小平头、中等身材,大约一米七五的样子,穿一套普通的运动服,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很精悍。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汉子,膀大腰圆、身材结实,脑袋看着像个秤砣,一双手更是大的如同蒲扇。
经过席洪介绍,我知道他们就是张健和王小虎了。
张健好歹和老狼平起平坐的,席洪便叫了一声健哥,张健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接着转头冲我说道:“你就是江城啊,久仰大名!”主动伸出手来。
“你好!”我也伸出手去,暂时没感觉到恶意,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不错,很有胆量,还真的一个人来了!”张健上下看着我,眼神之中满是欣赏。
“席洪说你是响当当的汉子,言出必行、一诺千金,答应的事肯定做到……我相信他。”我不动声色地拍了句马屁。
“哈哈哈,我就佩服胆子大的!走,已经略备薄酒,咱们先吃饭吧!”张健爽朗的一笑,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一众人也都哗啦啦地跟上。
我观察了下左右,发现就是间普普通通的农家院,有堂屋,也有东厢房、西厢房,里里外外还有不少的人。
进了堂屋,这里果然已经支了桌子,上面都是些呼市本地的特色美食,满满当当的羊肉、牛肉、肚包、血肠等等,还摆了好几瓶53度的宁城老窖。
坐下以后,我就不断观察张健,隐隐约约觉得眼熟,当初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肯定在宋尘的身后出现过。
张健倒是挺客气的,一坐下就给我倒酒,还说:“你那句‘南北龙门是一家’说得太好了,我也觉得咱们迟早统一……来,今天必须不醉不归。”
我则伸手拦了一下,问道:“谢景山现在怎么样了?”
张健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接着便拍了拍手。
“踏踏”的声音响起,两个汉子走了进来,他们手里还抬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一看,正是谢景山!
他们把谢景山放在地上,我也立刻冲了过去。
“谢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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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将谢景山搀起,结果发现他的伤太重了,不要说站起来,就连说话都费劲,好在没有致命伤,一些部位也包扎了,倒是肯定不会死的。
我当然很心疼,一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没办法,对手嘛,又想从他口中知道点东西……下手稍稍狠了一些!不过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张健笑眯眯地说着,还觉得卖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不过有一说一,这人情的确挺大的,因为他本来可以直接杀了谢景山的。
所以我心中怒归怒,还是转头说道:“谢谢手下留情。”
“没事,给席洪面子嘛,也当交下你这个朋友了!整个北龙门,我就看得起你!先喝酒吧,让谢景山养一养,明天你再带他回去。”
张健一摆手,两个汉子又将谢景山抬走了。
我也只能站起身来,回到位子上坐下,再次说道:“麻烦多给他上点药,有些地方也再重新包扎一下。”
“可以!”张健点了点头,当即安排王小虎去做这件事情。
王小虎起身离开。
如此,我们几个便开始喝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聊天的过程中,张健突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接着无比感慨地说:“江城,我是真没想到你敢来啊!你可是石城的副会长,就不怕我把你拿下,顺势挥师石城?”
“不怕!我摇摇头:“我和南龙门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个个都是好汉!偷奸耍滑的事,绝对不会做的。”
“说得真好!”张健竖起大拇指,“但说实话,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其实,我今天做了两手准备,你要坦坦荡荡,我就诚恳待人,你要心怀鬼胎,我也翻脸无情!”
说到这里,张健突然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江城,你真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啊。”我说:“我和席洪一起来的嘛。”
“除了席洪呢?”张健又问:“带其他人了吗?”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语气明显不太对劲。
“健哥,怎么回事?”席洪也听出味儿来了,立刻问道。
“没事,我就问问。”张健不笑了,眼神也渐渐冰冷起来。
“我是一个人来的。”一看这个情况,我就知道出问题了,立刻说道:“是不是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我发誓,我绝对不知情。”
“呵呵,你择得倒清楚!”张健冷笑一声,“啪”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院外响起一片杂乱之声,锵锵铛铛、砰砰啪啪,还夹杂着惨叫声和呼喊声。不一会儿,院门“咣”的一声开了,一大群人迈步走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几个伤痕累累、垂头丧气的汉子。
走在最前面的王小虎,手里拎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啪”一声狠狠掼在院中。
“江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健怒火中烧、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