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着急杀人,细细用袖口擦拭钢刀上的血迹。
无论是那诡异的身法,还是夺刀手段,都不是这名祭师所能理解的。
他怪叫一声,侧身越过唐庸,向着房门夺路狂奔。
此时钢刀已经拭净,唐庸手腕一抖,钢刀已经断为四截。
他长臂振处,四截钢刀立刻如流星般向祭师射去,正中他手足四肢。
眼看房门就在眼前,祭师只觉身子有如千斤沉重,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随之剧痛从四肢传入心房,他正要痛呼,越忽觉一条腿被人抬起。
紧接着一股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将他即将出口的惨叫硬生生逼了回去。
“咔咔咔咔……”
连续不断地四声脆响,祭师只觉有什么东西不停地离开自己的身体,身体也匍匐在了液体当中。
当最后一声“咔”响,一道无比凄厉似鬼哭的惨叫声响彻了整祭师府,随即没了声息。
在片刻的宁静后,整个祭师府都沸腾起来,无数人向惨叫声处奔来。
他们手举火把到得了后院,见一扇房门洞开,一道人影悄立在内,他身前那圆鼓鼓的红色物事格外刺眼。
但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了庭院当中,雪地上散落着两条胳膊两条腿。
众人慢慢逼近,他们大都罩袍遮面,可他们的眼睛却依旧透露了内心的恐惧。
与此同时,屋内的那人也在慢慢往外走。
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原来是一个浑身带血的华族人。
他们不敢再靠近,吚吚呀呀地对着唐庸喊话,只是唐庸半句话也听不懂。
唐庸冷声道:“你们大祭师在哪里?他肯出来,今夜或许可以少死几个人。”
可明显这些人也听不懂唐庸在说什么,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唐庸见人群中还有两人也带着伤,而且都是伤在手部。
他陡然间拔足,残影凌空飞掠,随即便一人从人群中蹿出,一手揪着一名祭师抛在院中。
那两边祭师被摔得头昏脑胀,定睛望去,先前那人已出现身旁。
在场众人惊呼连连,可是没人敢上前救援。
只觉眼前这人虽是形单影只,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令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院中两人强忍心中恐惧,呲牙咧嘴地对唐庸咆哮。
唐庸对众人道:“谁能告诉我,他们在鬼叫什么?”
没人答话,唐庸皱了皱眉,难道祭师府中一个会说华族语的也没有?
这时两人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惊恐地注视着唐庸,却不敢逃走。
唐庸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只是那枚淬毒铁蒺藜。
他道:“你们可还认识这个东西?”
二人看看他手中的铁蒺藜,又看看唐庸,脸色皆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