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师就是这般状况!”
那名高大青年闻言就是一惊。
“原来是你暗中下的手,张道友你这是何意,我族可有亏待二位吗?”
亭山一步向前跨出,同样脸上出现了极度愤怒表情。
双方都说好竞武场上斗法决胜负,可这张明竟然暗中下手偷袭了乌斯图。
李言依旧坐在那里,他脸上却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
“我可没对乌斯图道友出手,我也只是依据这名弟子所说症状,推测了一下!”
“那你为何说的如此准确,还说不是你出的手,我族中昨日可就来了你们两位外来修士,张道友不给个解释吗?”
亭山身上气势在不断增长,已将气机牢牢的锁定在了李言二人身上!!
一时间整个竞武场中都安静了下来,绝大部分人眼中都已是一片愤怒。
同时,一些人看向阿古稀三人的目光中也带上了敌意,毕竟乌斯图在族中任长老时间长达数百年,嫡系众多。
“乌斯图道友身上所中的毒的确像是我布下的,但我却只在自己落脚的院落中布下的,这一点想来各位也能理解吧。”
李言不急不许的开口说道。
他这话一说出,下面一片嗡嗡声大作,大家都是修士,瞬间就明白了李言话中的含义。
修士日常哪怕是在自家秘室中修炼,都会布下一道道防御禁制,何况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要说不加以防范,那才叫奇怪了。
“有谁能证明你没有离开过房间?”
乌斯图的弟子见李言承认就是施毒之人,不由大怒。
本来他一名小小筑基肯定是不敢如此的,但当着这么多族人面,他哪里又会害怕。
李言瞥了那人一眼,高大青年就觉得对方那一双眼似无尽的寒潭。
仅仅那一眼扫到自己身上,他的体内的法力在瞬间就停止了运转,浑身僵硬,直到李言下一刻移开目光。
“我们是外来之客,离不离开居住之地,这个想来亭族长应该最清楚。
何况,我就是想出手偷袭乌斯图道友,他的洞府在哪里?
一名金丹修士常年居住之地就是那么容易进入的?防御手段可不是随随便便布下,你们也太高看张某了!”
李言话音刚落,亭碧宵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张道友昨夜并没有离开他们居住的院落,这一点不用再说了!”
他此言一出,所有议论声立时被压了下来。
有些话,亭碧宵当然不能明说,有两位金丹修士来到族内,要说他没有一点防范那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李言和赵敏的气息就留在居住的院落中,他们就不会去管对方具体在做什么了。
亭碧宵此话一出,下面的议论声更大了几分,一片喧嚣纷杂。
高大青年的脸色也变的难堪起来,这无疑就是在说自家师尊昨夜私自闯入对方居住的院落。
他在来之前,已是十分虚弱的乌斯图就告诉他,要么是族长暗中出手想彻底肃清心有不满者。
但既然对方没有立即让他死去,他就想让弟子当着所有族人面来问清此事,这才是他最后的希望。
另外,乌斯图又说可能是那两位外来修士暗中下的手,但并未告诉高大青年他昨天去探查过对方消息一事。
他也是在回来后才发现法力开始消失的,并不能确认自己是在何时被人暗算了。
总体而言,他觉得亭碧宵出手的可能性更大些,警告他的意味更多些。
“原来是乌斯图长老去了人家居住的地方,才着了道!”
“不都说好今日斗法了吗?乌斯长老去他人居住院落干什么?”
“外来修士中竟然还有毒修,可乌斯图长老本身也是修炼含有尸毒阴气的,许多剧毒根本对他没有用,这么轻易就中了毒?”
“我不信,这是栽赃嫁祸…………”
一时间下方议论声大起。
角落处的阿古稀三人刚才在那么多族人凶厉的目光中盯过来,心中也还是七上八下的。
觉得真若是张明暗中下毒,他们肯定无法再在巨木族中待下去了,直到现在,他们三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都给我闭嘴!”
亭碧宵声音低沉,却响彻在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炸雷,震得四周那些人脸色苍白,整个竞武场顿时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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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友,真没有看出,你还是一位令人敬畏的毒修,且施毒手段就连乌斯图也没能察觉出。
他擅闯你居住之地一事,这是他的不对,也是我巨木族的失礼,不过你既然没有立时要了他的性命,那么应该只是警示,我说的可对?”
亭碧宵脸色有些难堪的看向李言,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日后谁来巨木族做客还不得防备他们。
“亭道友,在下再次重申,并没有刻意针对谁,我也只是习惯的布下了一些防御罢了。
这是解药,乌斯图道友服下后就会清醒,之后需要调息打坐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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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脸上现出了无奈之色,仿佛他真的不知道一样,赵敏在心中都有些想笑了。
自己这位师弟坏到骨子里了,却还让他人无法怀疑到他的身上。
随后,李言弹出了一枚丹药,飞向了高大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