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宋可从酒醉状态中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沈飞正伸着懒腰,疯狂打哈欠。
“沈师弟醒这么早?”
宋可笑着起身,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
“不早了,快辰时了,宋师兄抓紧洗漱下,我们还得回去上工呢。”
“好好。”
宋可闻言急忙起身,进屋打了点水,胡乱擦拭了一下脸庞,与家人告辞后,和沈飞并肩急匆匆往仁爱堂赶去。
一段距离后,只见前方人潮拥挤,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发生什么了?”
见有热闹可看,宋可急忙挤入了人群,边挤边竖起耳朵:
“死得太惨了!”
“头盖骨都让人拍碎了!”
“听说还有几个伤者,是仁爱堂的人,大清早让人抬走了。”
“这人是铁拳帮的,居然死在这里了!”
“肯定是武者干的!”
宋可挤入人群最里面,一抬头就看到现场血迹斑斑,遗留大量干涸血液,像是有数人在这里疯狂吐血,
而在宋可视线尽头,一个青年头颅碎裂,正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半靠在墙角。
身上是铁拳帮的衣服。
“铁拳帮?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可在心中腹诽一句,正想转身走人,眼角忽然扫过现场一个熟悉的物品,
他定眼一瞧,赫然是自己家中的面巾。
“我家的面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可脸色大变,那面巾他太熟悉了,上面还有娇妻亲自绣的绿竹,可昨夜我明明醉酒......
沈师弟.......
一个名字忽然浮现脑海,
宋可吓了一大跳,他脸色苍白,哆哆嗦嗦挤出人群,一脸浑浑噩噩。
“怎么了?宋师兄,里面发生了什么了?”
沈飞好奇询问。
宋可瞥了一眼沈飞,见他面容淳朴,一脸好奇,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的暴徒,
“有人被杀了......还是铁拳帮的人。还有几个仁爱堂的也受伤了。”
宋可支支吾吾道,
“竟有此事!?”
沈飞眉头一挑,演技爆发:“是谁干的?居然敢对仁爱堂和铁拳帮下手,宋师兄不是说他们是县中四大势力吗?”
“我也不知啊!”
宋可额头冒冷汗,若是没看到那面巾,他必然已经相信沈飞的话,纯当他也是路人一个,可现在......
二人很快返回仁爱堂,各自忙碌了起来,
中午时分,
沈飞和宋可正在后院炫米粥,
前院忽然喧哗声大起,宋可按捺不住内心好奇,见有热闹可看,又起身偷偷溜了过去,
不多时,
宋可偷偷返回,一脸骇然,
“怎么了?”沈飞关心询问,
宋可低声道:“昨天晚上伤的那几个仁爱堂的人是徐玉师兄他们!”
啊!?
沈飞非常配合地露出惊讶表情,
“而且.....而且.....”宋可支支吾吾道,“打死铁拳帮的人,用的是摧心掌!铁拳帮派人来闹事了!”
摧心掌,是仁爱堂登记在册的武功,整个沧河县只有仁爱堂有传授。
如今铁拳帮弟子被人用摧心掌打死,仁爱堂自然成为了最大的嫌疑!只是仁爱堂有养血境武者上百,几乎人人都会摧心掌,
这事怎么查?
怎么查都不会有人认!注定是一笔糊涂账!
中午刚吃过午饭,
沈飞就被人叫过去问话,沈飞如实汇报,言自己从未炼成摧心掌,气血不足云云,一番对证,沈飞顺利摆脱嫌疑。
如此折腾了几天,
此事暂时揭过,只是听高师说,因为此事仁爱堂与铁拳帮闹得很不愉快。
高山也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