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方便。”
说罢,两人便走到了一边,而我则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幕。
两人并没有聊很久,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聊完之后,赵江河就跟陆一鸣握手告别了。
在回去的途中,我实在没忍住,便试探着问道:“赵书记,刚刚陆一鸣跟你聊了什么啊?”
赵江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他能够跟我聊什么啊,无非就是想在我这里探探口风,看看我们汉源这边到底掌握了多少关于你父亲案子的线索,还有就是,他希望通过我做做你的思想工作,让你主动放弃。”
听了赵江河的话,我实在是哭笑不得,都到这个份上,陆一鸣居然还幻想着让我放弃,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这也正好可以从侧面证明,关于我父亲的案子,陆一鸣绝对有实质性的参与其中,否则,他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次日一早,我接到了郑峰打来的电话,说他被省律委书记陈为民点名挂帅,彻查六年前关于鼎康医疗器械进出口公司的案子。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胜利很快就会到来。
省律委从源头介入,而公安这边从刑事角度自下而上调查,双线作战,我相信必然能给我父亲翻案。
也就是在这一天,孟志康也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林忠强安排的内线已经就位,并且与汉源这边取得了联系,已经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
虽然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我相信,该案子背后的那股势力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连买凶杀人这样的疯狂举动都能做出来,势必也会倾力殊死一搏,所以我也不敢掉以轻心。
把郑峰和孟志康打电话的情况梳理一下后,我便向赵江河做了汇报,赵江河一听,耐人寻味的笑了笑道:“这或许就是我在汉源的最后一战,若要还汉源的政治生态一片海晏河清,那么这是我好的机会。”
我虽然不能彻底明白赵江河这番话的用意,但我隐隐觉得赵江河是想借我父亲的案子整治汉源官场。
对我而言,这可是一举两得,汉源被不好的官场风气荼毒多年,或许是时候刮骨疗伤了。